他怕的是这个好么?
好不容易哄回来的宝宝,万一因为今天的事qíng转身就和他说分手,他不把他家淞哥切吧切吧剁碎了喂那只哈士奇才怪!
“我丑话说在前面,我家宝宝要是因为这件事儿跟我闹掰了,你不去跟洛凝殇负荆请罪我就没你这个哥。”
陈淞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没吱声。
什么东西!
十几年的jiāoqíng,就因为一个小丫头片子就放下狠话用绝jiāobī他请罪了。
看来宝宝不仅是嘴上叫的。
他还真挺把韩雨琪当回事儿。
“陈淞,我说话你听见没?”
陈淞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我一个当哥的什么时候让你替我受过罪?”
王钦笑。
他明明开玩笑的。
以他家淞哥平日里的智商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是开玩笑的。
这么气急败坏。
明显是当真了。
“行不行啊,淞哥?大脑供血不足?”
陈淞微微一愣。
然后秒懂。
大脑供血不足,不就是因为供血都冲着下半身的小脑袋去了么……
这王钦可以啊。
翅膀硬了。
都敢开他的玩笑了。
王钦笑的放肆又邪恶:“见色起意了是不是?需不需要助攻啊?”
陈淞恶狠狠的瞪了王钦一眼。
见色起意?
这都被你发现了。
其实刚看见洛凝殇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一瞬的惊艳。
很gān净的笑容,很温暖的眸子。
以及。
眸光深处故意收敛的小小锋芒。
只看那眼神,便知道必然是个外柔内刚的姑娘。
当时只是觉得惊艳。
后来,却在席间偶然听见准弟妹唤她。
——小洛。
亲昵温和的语气,让他骤然就想起了那个bào雨倾泻的傍晚,郊区沾满血腥的土地上,那个为他撑伞的女孩儿。
gān净甜美的公主裙,透明的塑料伞。
她跪在他身边为他擦脸上的血水,俯身时,不经意间露出的锁骨下,一片似是半翼蝴蝶的胎记,似是扑面飞来。
他双目空dòng的看着从天空坠下的雨滴放肆的击打在透明的塑料伞上,听着糙叶被雨水冲刷的“沙沙”声,任凭自己浑身湿透的躺了一身的泥泞。
她说:“大哥哥你身上好多血,哪里受伤了?”
她说:“大哥哥你家里人在哪?我帮你找他们吧。”
她说:“大哥哥你疼不疼?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然后。
在手电乱晃的光束里。
他听见了凌乱的步伐。
在救护车赶到之前,几个焦急的大人抓住了女孩儿的手臂。
“小洛,你又乱跑!弟弟找不到你会哭的!一会儿不见就这么脏,这么大的人还弄一身泥——等下,怎么有血?你伤哪了?快走,妈妈送你去医院!快走啊!”
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
也没有看一眼地上的人。
那身被他弄脏的公主裙,就那样被拉扯着消失在厚重的雨帘中。
他,只是依旧双目空dòng的看着远处。
那弄脏她裙子的……
可是他弟弟的血啊!
(谢谢“Emily丶Sokiss幻风”的10000书币打赏,)
第三十五章。你不是他的人么?
如果事qíng到此为止,两人的关系无非是多年前的善意与láng狈所产生的短暂jiāo集。
但是后来。
夜店。
在夜店。
陈淞真想不明白,那么gān净温婉的姑娘,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夜店。
那是他跟王钦转战电竞前的最后一单人·头·买·卖。
一个陪着丈夫从小职员到CEO的正房太太,出价17亿,买那个出·轨男人和妖·娆·女·子的命。
他是在擦拭消·音·手·枪的时候看到她的。
毕竟是道上的狠人,哪怕是这儿的地头蛇也要让他几分。
被敲开门,看见那个额名远扬的肥东西拽了个姑娘的手腕,将她直接掼倒在地上。
“陈哥,这死丫头惹着我兄弟了,她说她是你罩着的。”
陈淞认识这个人。
因为脸上有道狰狞的疤,当地混混都叫他疤哥。
没人知道他的真名,算是这块儿的地头蛇。
疤子比他家负责这块儿的小弟厉害,人脉也广,如果想动他,肯定要费点心思。
好在他心里有数,知道陈家惹不得,两边井水不犯河水,相处的也算太平。
陈淞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被人借着名号挡刀的时候多的数不清,偏偏这姑娘命不好,恰好他今天就在旁边。
姑娘挨了巴掌,哭花了浓妆,抬头看向他的时候,眼里有一瞬的惊慌。
陈淞当然知道她慌什么。
她在撒谎。
他在道上混了这么久,从来就没和哪个女人有过关系。
这丫头怎么可能是他罩着的?
疤子手上拎着的啤酒瓶已经砸碎了瓶底,狰狞的玻璃断口在包厢昏huáng的灯光下闪着冷冽的寒芒。
门口堵了不知多少混混,这姑娘敢拿别人的名号唬人,若是被发现,肯定要承受好一轮欺负。
那姑娘似乎清楚自己的境地,也明白眼前的男人是她最后的救命稻糙。
所以。
几乎就是疤子话音落下的一瞬。
她直接扑到了陈淞脚下,紧紧的拽住了他的裤脚:“陈哥,我都说了是你的人,他们偏不信,还硬要拽我来对质……”
虽然哭的梨花带雨,却一直在努力的向他使着眼色。
他根本就懒得管。
两家不争不吵这么多年,哪能因为一个毫不相gān的女人染上瓜葛?
陈家地盘大,若是哪里都出点事qíng,不把他累死也会恶心死。
所以陈淞的表qíng很冷漠。
如果此刻拽着他裤脚的是个男人,他绝对会毫不留qíng的一脚踹出去。
偏生那姑娘扯着他的裤脚“呜呜”的哭了起来。
他烦躁的瞥了她一眼。
就这么一眼。
就看见了她被撕坏的上衣里,锁骨下隐隐露出的那翼蝴蝶胎记。
是她。
哪怕无法将那个穿着纯洁公主裙的女孩儿和眼前这láng狈不堪的女子联系在一起,他依旧知道,是她。
俯身,他抬起了她的下巴。
姑娘深知这是他给她的活路,顺从的抬头,不敢有丝毫的忤逆。
当着所有小弟的面。
陈淞擦掉了她脸上花掉的妆。
然后。
在昏暗的灯光下。
眼前这张gān净温和的脸,和记忆里那稚嫩柔和的容颜完全重合。
“瞧你这láng狈样儿。”
俯身,架着她的双腋,直接将她举到怀里。
她坐在他的腿上,身子还在不受控制的颤抖,脸上却依旧保持着该有的娇弱:“陈哥……他们可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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