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啊!”一米八几的大小伙子,竟然被一个连打人都打不疼的小姑娘吓得哭号起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听陈哥的,我什么都听陈哥的,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啊!”
跟来的管家已经看傻眼。
没人知道洛凝殇是怎么做到的。
如果韩雨琪在这,她会知道。
但她不在。
叛变的一群人,在洛凝殇轻柔温和的话语间,变得恐惧不已。
洛凝殇没有说任何威胁的话。
可她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恐惧。
他们在她面前似乎没穿衣服的透明人,所有的秘密、所有的丑闻,都被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而她,对他们来说,明明只是个传说中的陌生人。
“自我介绍一下。”洛凝殇温柔的望着他们:“我姓洛,陈淞的女朋友。叔叔没空理某个跳梁小丑,所以派我来替我男朋友收拾叛徒。我是个妇道人家,心软,最受不得哀鸿遍野的惨样儿。”
她顿了顿,神qíng难得的变得冷厉,指了指地上那些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人:“但自家人翻脸打自家人,还下手如此之重,我不能不给叔叔一个jiāo代。所谓擒贼先擒王,谁挑的头儿,你们心里清楚,只要把他绑去找叔叔请罪,我就给你们求qíng。”
她暗自解开冰冻周围那些人身体的暗劲,面上虽已然沉静,但心已经狂跳不已。
她在赌。
赌他们都已经怕了。
如此近的距离,如果他们想跟她动手,她根本来不及重新冰冻。
——一定要屈服啊。
她在心底不住的祷告。
她向来只做有十足把握的事qíng,她从未如此冒险。
只要有一个人动手,大家就会一拥而上。
她连一个都打不过。
何况她此刻被团团包围?
可她不能不赌。
她不能永远冻着他们。
御人,最重要的是御心。
她好慌。
她好怕。
陈淞不在的时候,她总是很怕。
可她知道,这一次,她必须勇敢起来。
他在等着你把他从那残忍的决斗中救出来啊……
她在心底给自己鼓气。
她平静的看着周围的人,藏在衣袖里的手已经瑟瑟发抖。
终于,周围的人有了动作。
她看到他们一个个瘫倒在地。
甚至,连带头叛乱的那个也颤抖着跪倒在了她的裙摆旁。
赢了。
她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努力维持住面上那不露破绽的平静。
还有最后一步。
是的,最后一步。
她努力鼓起勇气,努力回想陈淞附在她耳边,用那低沉的嗓音对她说:“别怕,一切有我”的模样。
然后。
她蹲下了身子,轻轻地拍了拍挑事人已经被她打得微微泛红的脸颊:“你调戏我的话,我没忘呢。”她依旧笑得温婉,哪怕心里慌得厉害。
他能动。
她知道,他能动。
如果他反抗,她就完了。
她压着心里的恐惧,笑得温婉平静:“你因为调戏我而要挨的那巴掌,我会留给我男朋友来打。”
她听到了周围的人倒吸凉气的声音。
她看到了那人眼中更加浓厚的恐惧。
如果他反抗,她就完了。
她平静的站起来,转身,走向来时的车:“该怎么做,你们心里清楚。”
几乎就是瞬间,刚刚还站在她对立面的叛徒们已经再次倒戈。
带头挑事儿的人被自己曾经的拥护者绑得结结实实,塞进车后座。
洛凝殇带来的人将伤员送去包扎,叛乱者们则乖乖的挤在他们的车里,跟着洛凝殇所乘坐的那辆车驶向陈宅。
“叔叔!”带头挑事儿的叛乱者跪在陈老爷子脚下哭喊着忏悔,陈老爷子惊疑的看了眼似乎没经过任何厮打的洛凝殇,转头望向管家:“她用了多少人?”
管家有些尴尬:“两个。”
“哪两个?”陈老爷子开始思考他手下什么时候多了两个能以一敌百的神人。
管家刚的摸了摸鼻子:“我和司机。”
陈老爷子微微一愣,猛然一拳袭向洛凝殇面门。
洛凝殇一声惊叫,捂脸跌坐在沙发里。
根本就没碰到她的陈老爷子一脸迷茫。
人的下意识的动作不会骗人。
这丫头的确不会拳脚。
而他家的司机和管家的身手,他也清楚。
所以,这丫头究竟是怎么平叛的?
难不成是靠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你怎么做到的?”他一脚踹开趴在他脚边求饶的男人。
洛凝殇坐在沙发里,惊魂未定的捂着脸:“大概……是把他们美傻了吧。”
陈老爷子:“……”
不管怎么说,她的确做到了。
陈老爷子轻轻的拍了拍洛凝殇的肩膀:“行了,辛苦你了,歇着去吧。”
洛凝殇的笑容可算是有了点笑意。
——终于得到老爷子的认可了。
得不到老爷子的认可,可没法说服他废除生死局。
但愿淞还没和周源jiāo手。
不然,九寒该多伤心啊……
第75章。jiāo换秘密
——本章qíng节纯属虚构,与真实历史无关——
“您要喝水吗?”
密林中,周源蹲在一条清澈的小溪边,关切的回头看了看因为拎着沉重的火铳,故而明显筋疲力竭的刘备。
刘备拖着火铳奋力前行:“要。”
“那我去下游洗澡吧。”
刘备看着周源礼貌体贴的从他刚才蹲着的地方站起来,顺着溪流走了十步,然后脱掉裤袜、走进水里,顿时有了种不想喝水的感觉。
十步之外就是周源的洗脚水啊。
而且现在或许已经扩散到了九步的距离。
“怎么了?”周源一脸无辜:“我在下游啊。”
刘备点头。
是啊。
的确啊。
你在下游啊。
但是这并不能改变我此刻喝水就是喝你洗脚水的事实啊。
周源宽慰:“在这种地方,您也别太讲究了。谁知道这溪里泡过多少死鱼?浮过多少鱼粪?”
正打算克服心理压力喝周源洗脚水的刘备的心理防线再度崩溃。
赤壁之战时那充满死亡味道的水似乎穿越时空注入了眼前的溪流,尸体的味道、血液的颜色、混着东风祭坛上那场带着不可说秘密的神秘力量,一度冲入刘备的脑海。
他有短暂的眩晕。
但只是一瞬。
他从水边退开,哪怕口gān舌燥,这样的溪水,他依旧是不肯喝的。
已经不仅仅因为这是周源的洗脚水。
“再走半天就到了。”周源舒舒服服的脱掉衣裤,将自己完全浸泡在溪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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