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若是知道她在这里,并且还和表哥在一起,定是会来这里带她回家,可是她还有好多话想要与表哥说,她不想现在就回去,她要成亲了,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好好,都依表妹你!”明白赵晗雅的心思,六皇子只是一笑,依从道,又对着正准备离开的德安唤道
“德安,回来。”
“是,殿下!”德安听话的回了身,后又静默的立在一旁。
见司马睿听了她的话,赵晗雅粲然一笑,拾起筷子为着司马睿夹了一块翡翠豆腐,她记得表哥很喜欢这一道菜。
自赵晗雅来后便没什么存在感的晋欢看着窗外流动的人群,在看看加深的夜色,不详的预感在心中蔓延。
“阿珠!”晋欢口中喃喃,阿珠还在院子里。
“殿下,清便不打扰你与县主了,先行告辞了!”越想心中便越是焦急,晋欢忙起身告辞道。
他与六皇子自安宁公主府的宴会结束后便匆匆的离开了公主府,他拜托六皇子安全的将阿珠送出府,此后他忙着与鲜香予周旋,再没见过阿珠,如今不知阿珠一个人在那里可好,是否安全。
qíng不知所起,而一往qíng深。谁会知道向来游戏花丛的晋欢公子会爱上一个风尘女子呢?
“呵呵!”晋欢自嘲一笑。
与六皇子告辞后,晋欢骑上马便急急的往院子里赶去。
待到了门口,晋欢反倒是犹豫不决了。
“你为何会来这里?”在看到戏台上熟悉的面孔慌张的晋欢在戏曲表演结束后忙将人拉到了此时人正少的花园,面容严厉的问道。
阿奴看着眼前的晋欢不语,只是眼泪无声的在脸上蔓延,花了画好的jīng致妆容,满脸láng狈。
看着阿奴的眼泪晋欢的心中隐隐作痛,只是倔qiáng的维持着一张生气的面容,并不上前。
“晋公子,奴离开便是!”水洗过的眼中埋上了暗影,忍着胸口的闷痛,阿奴嘴角qiáng扯出一丝笑意,道。什么阿珠,阿奴,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都是她太过奢求了,她只是一个jì子罢了!一个故作清高的jì子,阿奴心中自嘲。
“阿珠!你别走!”晋欢慌了,扯过转身的阿奴拥在自己的怀中,声音带上了连自己都没法察觉的颤抖。阿奴从不在他的计划中,这是一个错误但美好的意外,他不能娶阿奴,可他也不想失去阿奴。
“公子还是放开奴吧。”阿奴推开晋欢,故作妩媚,翘起指尖扶了扶头上的金钗“奴一直都待在百悦楼中,公子若是想奴了,来百悦楼便是!”
“我会纳你为妾!”晋欢死死的拉住阿奴的手,眼神坚定,这是现在的他唯一可以给出的承诺,待他,待他,他不会负她的。
“呵呵!”阿奴轻笑,“公子说笑了,奴不过一青楼jì子,如何敢高攀公子!”
“阿珠,不是这样的。”晋欢极力想要说些什么“我,我……”
闭眼,再次睁开,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晋欢看着阿奴的眼睛许下承诺“我会娶你为妻!”
“你说什么?”阿奴惊讶的长大了眼,只一会儿,泪水便更加汹涌的流了下来。
“我会娶你!”在尘埃落定之后,晋欢再次重复,声音也越发坚定。
“唔,那奴等你!”等你来找奴,莫要骗奴。阿奴用手擦掉脸上的泪水,怀着心中那一丝期望,信任的看着晋欢。
所有的人都说晋家的小公子要与鲜将军的女儿成亲了,她不信,于是她用自己所有的银子换了一次在公主府表演的机会,可是她看见了,她的公子正搂着鲜姑娘言笑晏晏,柔qíng蜜意。
可现在他答应她要娶她为妻,她明知道这是假的,可仍是忍不住希望这是真的。
☆、筹谋
“送来的那个姑娘还在吗?”怀着紧张的心qíng,晋欢忐忑的拉住守门的门房问道。
“那个姑娘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门房奇怪的看了晋欢一眼,见晋欢衣着不凡也不敢得罪,只如实的说道。说来也奇怪,这是六皇子第一次派人送一个姑娘来这隐蔽的别院,故而院中的人皆以为这姑娘是六皇子的人,却是没想到这姑娘来到这院子后好几个时辰都没见人来,上面的人也没什么吩咐,所以这个姑娘要走,他们也没有拦着。
“她去哪儿了?”听到阿奴已经离开,晋欢慌了,忙追问道。
“不知道。”门房摇摇头,又想着那姑娘穿着德庆班的戏服,说道“想是回去了吧!”
“回去了!”晋欢失魂落魄的放开门房,低头喃语“也好,回去了也好!”他的心中意外的有些放松。
他牵着马慢慢的走在人声渐歇的街上,看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百悦楼,停止了脚步。
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转脚入了旁边的小酒馆,一醉到天明。
他做不到他所说的承诺,他永远也不可能娶阿奴为妻。这个世道不允许,他的家族也不允许!
“韵韵,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早已回到自己小院的竹安韵坐在外间的软榻上面无表qíng的撇过脸。一旁的顾胥小心翼翼的站在竹安韵的身边伸手想要碰竹安韵的肩膀,他知道是自己不对,对韵韵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可是他不要韵韵不理他。
“我没有生你的气!”嘴上说着这话,可竹安韵仍是没有看向顾胥。她知道他们认识的时间并不久,他隐瞒她并没有什么不对,可是她的心中就是不舒服。
“韵韵!”再次唤了一声,见着竹安韵微微耸动的肩膀,以及从侧脸缓缓掉落的泪珠,顾胥慌得手足无措,他从脖子上取下已经陪伴了自己十八年的玉佩,小心地戴在竹安韵的颈项上。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也是作为医仙谷下一任继承人的凭证!”顾胥坐到竹安韵身边,伸手动作轻柔的擦拭着竹安韵脸上的泪珠。
“韵韵,我心悦你!”顾胥墨色的眼珠认真的看着竹安韵,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长老说得对,这一次出谷他会遇上一生的劫,可这是韵韵,他甘之如饴。
“我……!”竹安韵听着顾胥的告白,忘记了流泪,心跳如鼓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明明比他还大,可在他的面前却总是忍不住像一个小女孩一样,发脾气,甚至是撒娇。
“韵韵,我知道了!”感受到竹安韵突然加快的心跳,顾胥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他将竹安韵搂进自己的怀中“我会永远对韵韵好的,韵韵别怕!”
“嗯!”竹安韵轻轻的嗯了一声,嗅着怀中淡淡的药香,白皙的面颊微红,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从来没有人无条件的对她好,也从来没有人会总是护着她,他是第一个这样对她好的人,也是第一个这样护着她的人。
她从来都是独立的,在现代,她是孤儿,没有人会护着她,她只能自己qiáng大,自己保护自己。来到陌生的异世界,继母不理,姨娘陷害,同父异母的姐妹更是想要至她于死地,所谓的父亲则是想要榨gān她身上所有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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