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还未开口,就听见人群中一个女声急急道:“是她是她,我家老爷在王爷的府邸中见过她呢!”
她话音一落,坐在她旁边的柯习然差点跪了,然而想要捂住他的这位宠妾的嘴已经是来不及了,唯有在众人的注意力还在那中间的人的身上的时候,赶紧连拖带拽的将人给拖了出去。
他用的劲颇大,宠妾的嘴被他捂的生疼,待被拽出去之后,她娇怒一声将柯习然的手一把拍掉:“哎呀,老爷,您做什么呐!”
柯习然简直就要哭着给她跪下了,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有人跟过来才在宠妾的耳边喝道:“我做什么?我还问你做什么呢!你看戏归看戏!多嘴做什么!!”
那宠妾朝他丢了个白眼:“老爷,刚刚说在王爷府邸中见到那女子的,可不就是你么?”
“我那是在你耳边说的!”柯习然差点咬碎自己的牙,心中后悔没什么事qíng将他这个多嘴的宠妾带出来做什么!
其实自那日在君清宸的府中看见楚青的时候,他也对这个女子产生了好奇。后来发生树dòng一事,再听见这里有说神医的事qíng,他便鬼使神差的带着他的这位宠妾过来了。
可谁知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qíng?
若是被那位爷知道了……
只是想起君清宸的脸就让柯习然的腿不自然的打了一个颤,他内心几乎崩溃的同时将宠妾连拖带拽的塞进了马车。
他决定了,从今天开始,他一定要向皇上告假!等今天的这场风波过去之后再去朝廷!
现在就心生希望那里的人都是普通的老百姓,根本就没有人认出来他比较好!!
柯习然的马车一消失,楚璎珞的身影便出现在戏馆门口。望着柯习然消失的当口,她复又回头看了一眼戏馆。
她刚刚其实只是路过,里面发生的qíng况她一概不知,不过那老者说的话和柯习然说的话她倒是听了个真真切切。
神医是女人,这个她自然是知道。不过,有个孩子?
她微拧着眉头深思了良久,虽然很想进去看一眼,但里面的人着实是太多,她身份这般高贵,若是被这些人碰到个衣角,保不定会恶心她多少天了!
楚璎珞眼珠微微一转,心下当即便有了主意。瞧着里面黑压压一片人的戏馆,忽的轻笑一声,挥了挥长袖,在小丫鬟的搀扶下,优雅离去。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因果
戏楼里依旧有些吵闹,可站在二楼阁楼的凌子寒仿佛失去了重心一般。
她有孩子,青姑娘有个孩子。
失魂落魄之后是满心的哀怨,他一时想不到楚千墨为何这么大了,而是在想那个孩子是谁的?
是不是宸王的?
这大胆的想法让他面色陡然一白。
站在他身边看着他脸色变化的秦燕儿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与凌子寒在一起这么久,这个男人私底下的思想到底有多肮脏她可以说比谁都清楚。
当即她便作势扶住了自己的肚子,轻轻的呼着痛。见凌子寒没有半丝反应,她也不急,而是有些心慌的拉住凌子寒的衣袖:“相公,那老头肯定是一派胡言。你别听…啊啊…”
她的呼痛声终于让凌子寒回了一点儿神过来,他偏过头来,瞧见秦燕儿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神色,他的视线落在她高耸的肚子良久,终于反应了过来。
“燕儿,燕儿,你怎么样?”凌子寒有些急了,楚青的事qíng被他暂时抛在了一边,他也终于想起来他与秦燕儿之间的深qíng,急的一下子就抱住她往屋外走:“你别动气,对孩子不好!我们马上回去。”
“相公,”秦燕儿勾住凌子寒的脖子,将头深深的埋在他的怀中,声音悲恸,睁着的双眼却是冷的可怕:“老祖宗家带来的御医留了药方,吃药的时间到了,这孩子怕我忘了,这是在跟我闹腾呢。你别担心。”
凌子寒抱着秦燕儿的手微微一紧,头顶上,是他微怒的声音:“留了药方?他人不在府中?”
闻言,秦燕儿的语音一转,有些低沉无奈:“相公,你可别这么说。这孩子虽长,却不是嫡。老祖宗给燕儿请御医过来,燕儿已经是感恩戴德了!”
凌子寒面上一片yīn郁,他也终于是想起来了,当年他要与秦燕儿在一起的时候,最先反对的,可不就是那群老祖宗吗!
他的面上当即黑了下来,戏馆里的喧闹声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他的心中被愤怒所包围着,抱着秦燕儿的双手紧了紧,他忽的低头认真的盯着她:“燕儿,你别怕,我凌子寒,只认我们之间的孩子为嫡出!”
凌子寒走后,丝毫没有影响戏馆里的热闹度。反而在楚青与老头之间你来我往中越发的热闹起来。
那老头嘿嘿一笑,他的长相颇为奇怪,颧骨颇高,花白的胡子参差不齐,倒三角的双眼是怎么看都令人不舒服,楚千墨只瞧了一眼,就将头埋在自家娘亲的衣角里,再也不肯抬头看那槽老头一眼。
心中默念不能看,万一看多了长针眼儿了小姐姐可就不会喜欢他了!
楚青只待冷眼瞧着他,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老头瞧着她的眼神有些奇怪。那老头笑过之后,忽然一伸手,就将他站在他身旁一个围着面纱的女子给拽了出来。
众人不明所以,那女子更甚,她满目惊诧疑惑,外加忽然被老头推到众人视线中,很快,她就有些紧张的面色发白了。
那老头尤似未觉,指着那一脸震惊疑惑的蒙面女子道:“不巧,老朽也会些医术。行医数十载,不说能够起死回生,但给人睢些重病的本事还是有的。我见你一个女娃娃带着一个小娃娃颇不容易,本来不想将你推到众人面前来。”他顿了顿,看着楚青的双眼陡然变的有些yīn狠:“可老朽平日里,最恨的,就是拿着他人的成果当成自己的东西到处招摇撞骗的。”
楚青双眼微沉。
围在四周的众人顿时响起了一片议论声,那老头指着那被推出来的女子说:“这位妇人虽然遮着面纱,也未曾说过一句话。但她就坐在老朽身边,喝茶开口的时候,老朽就闻到了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腥味儿。”
他话音一落,那女子的双眼登时就红了,然而那老头似乎没瞧见一般,继续面色轻松道:“方才我探她脉搏,沉稳有力,不急不躁,乃上上之躯。可惜脉中持缓略带浮沉,有寒气入体之征。若老夫猜的没错,姑娘这是有别于常人的嗜好吧。”
老头说完,那女子的身躯猛然一怔,在众人的视线中几乎有些站不稳。
他说的隐晦,可一个人要吃什么才会嘴里发臭?他虽然没有透露一丁点那女子吃了什么的消息,可人的想象力是无穷的,那在场的众人登时就想到了平日里自己觉得最恶心的东西,登时就用袖子将自己的口鼻捂了起来。
眼看那女子的面色苍白一片,有要晕倒的趋势。一直将头埋在楚青衣角里的楚千墨抬起头来,忽然捏住自己的鼻子看着自家娘亲哀怨道:“娘亲,这老头说话的口气,怎地比我吃坏肚子放屁还要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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