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月颇为无语的盯着他,少顷,忽然压低了声音道:“你是不是故意将自己bào露在如此危险的境地?”
“嘿嘿,”楚千墨笑的见牙不见眼:“哎呦,哪有呀。人家是看冷影叔叔那么可怜,就想着一个人跳下崖底那绝对是很寂寞的,所以我是本着要救他的心思来救他的哇!冥月叔叔,你不是在爹爹身边嘛,怎么到这里来啦?”他话落,一双大眼睛四处探望着,似乎想从绿意横生的糙丛里,瞅出什么人影来。
冥月幽幽的盯着楚千墨,他不是冷影,才不会一时心软信了这臭小子的鬼话。楚千墨这般做,他一准是猜到了自己就在他的四周。至于这么做的目的,想必是想引主子出来吧。
冥月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实在想不明白楚千墨一个不到五岁的huáng口小儿哪儿来的那么多的心思。
也无比的确认了,楚千墨就是君清宸的主。
跟主子一样的黑!
“如今冷影已经掉入悬崖,你要如何救他?”看着双眼跟个雷达一样四处搜索的楚千墨,冥月忽然冷不丁问道。
“啊,不是有你和爹爹嘛。”忽然意识到自己败露了,小家伙赶紧改口,一脸严肃的看着冥月道:“冷影叔叔如今身受重伤,咱们还是赶紧去寻他吧!”
南域边城垒墙被炸,对于这皇甫元澈的心思,各国领军却是人物心知肚明,明面上说着是看不得事态继续发展下去,可却是一个个的都借着这场闹剧,暗地里做足了准备。
自打天陆皇朝的老皇帝传出病重的消息之后,慕容氏在老太后以及皇后的嘱意下,作为jiāo出实权的表率,第一个将手里握有的兵权jiāo还到病中的老皇帝的手中。朝中上下附议,各家士族虽咬牙切齿,却又屈于慕容一氏的威慑之下,将手中的实权均定jiāo出。
实权看似落到皇帝手上,却也等同于有近一半是落到后宫里的那位老太后的手上。众人心中愤愤不平,而那之前被皇帝惩罚的凌氏一族又跟打了jī血似的,在朝廷之上处处与慕容一氏打压不服气的官员,一时之间天陆皇朝被搞的乌烟瘴气。
在一个接一个的士族都被拉下水的时候,众人终于开始恐慌。就在他们以为没有退路的时候,终于有人想起了在边关的两个王爷。
于是一时之间,各路柬信如雪花一般朝着君清宸的军营飞去,大部分都被挡了下来,可仍有那么几封重要的,落在了君清宸的桌子之上。
此时,君清宸微闭着双眼,慵懒的靠在软椅之上,君亦佑坐在他的左下方,一双含笑的桃花眼看着那堆的挺高的奏折,视线幽幽的盯着君清宸道:“战事上固然重要,但京城里的一切,我们也必是要掌握不是。你不打开看看?”
君清宸眼也未睁:“京中有太子。”
君亦佑好似听见什么笑话一般盯着他:“你莫不是在跟本皇爷开玩笑不成?”
莫说天下了,就连他也认为天陆的未来君主非君清宸莫属,如今听他这么一说,他心里没由来的冒出了一丝的火气。
“倒不知宸孙对权势如此的淡泊,”君亦佑放下手里的茶杯,单手支着下巴盯着他:“既然如此,那明天本皇爷便撤兵与已逍遥到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母后那儿去吧。”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同送大礼
君清宸不语,无尘闪身进来跪下:“主子。”
他垂着头将楚千墨在南域的事qíng禀报了一遍,边禀报额头上边流出几滴冷汗来。一来是为楚千墨的安危担忧,一方面是佩服楚千墨的花式作死方式。
等他禀报完了,也准备好主子大发雷霆的时候,君清宸却是忽然睁开了双眼,寒潭冰眸闪过杀意:“那垒墙炸了之后,北国那边怎么说。”
无尘正等着他发火,谁知道君清宸的思想跳跃度这么大,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得如实禀报:“北国太子修彦圣以自己身子弱的理由,并没有与东离一同来我天陆边城,只是派了个不大不小的将领,半路劫持了东离抓到的南域的逃兵,此刻正将人往南域那边送。”
君亦佑静静的听着,沉着声道:“这北国太子究竟想gān什么。”
君清宸却是忽然勾起一抹淡笑:“既然北国太子都送礼过去了,天陆作为东道主,又如何能不送个更大的礼呢?”
而在南域边城的某个营帐里,皇甫元澈坐在虎皮铺着的长椅之上,冷眼看着堂中央被人送回来的两具尸体。
仔细瞧去,正是那要she杀楚千墨的拿长弓的男子和在他身边的黑衣男子。
他静默的看着两具尸体,久不发一言。站立在里面的众多将领,亦不敢发出一丝的声响。
他一双妖冶的红瞳放在那两具尸体上面,仿佛在透过尸体看着其他什么事物一般,半晌,才微吸一口气,轻轻的闭上双眼,整个人有些疲惫的靠在软椅之上。
“王。”一名士兵跑了进来:“垒墙被炸,人心惶惶,就在半刻钟之前,有人刻意引起恐慌,以十几个乞丐为头领,发起了一阵bào乱。bào乱之人现已达百人以上!”
立在人群中的一位将领拧着眉头看着皇甫元澈:“王,是否要出兵压制?”
皇甫元澈不语,半空中忽然闪现一黑衣人,轻轻的落在皇甫元澈的耳边,附在他的身边低语了几句,不等皇甫元澈回答,他颇为恭敬的朝着皇甫元澈鞠了个躬,接着便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原本还遮在他脸上的yīn云忽然如风chuī一般散开,皇甫元澈竟颇为悠闲的拿过桌边的茶杯,揭开盖轻抿了一口,垂着眼睑不看众人,却是一字一顿道:“不过百人,尚不足为惧。若没闹出什么太大的动静,便任由他们去吧。”
战事之上,众多将领对于说一不二的皇甫元澈还是很敬重的,如今虽然心生不解,但既然皇甫元澈都做了决定,那他们便只能静观事态发展了。
而在那南域皇宫的某条宫道上,楚青小心翼翼的避过巡逻越发严谨的兵卫,瞧准一个机会,劫到一个小宫女,从她嘴里bī问出古宛伶所在的宫殿之后,便将那个丫鬟打晕,将她身上的衣服与自己的对调,低着头朝着古宛伶的宫殿走去。
进去的时候,古宛伶正微拧着眉头看着眼前的黑乎乎的一碗药。
说实话,那些太医的医术在她眼里,那是一个屁都不如。可古帝作为她的父君,听信众位太医的医者不自医的屁话,硬是令人熬了那么多的药端到了她的面前。
怕她不喝,还专门将她的母妃给叫来了。
路遥坐在她的身前轻轻的摇着金丝勾边扇,双眼微挑的望着她:“看着药作甚,还不赶紧喝了?不若让你父君瞧见了,该是心疼你了。”
“母后连这样的醋也吃?”古宛伶笑呤吟的看着她。
路遥面上闪过一丝的尴尬,朝她轻嗔一声:“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难道只准你的父君关心你,不准你母后关心你了?”
“不过说起来,”路遥轻轻的摇着手里的扇子,眼底没有一丝笑意的看着她:“伶儿,你不是同母后说过,那个女人,不会在南域出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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