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元澈跪下就是一口鲜血吐在地上。
头顶高处隐隐约约投下一道微弱的光,呈现一个很小很小的圆形,似是一个dòng口。也可见他们落下来的地方,有多深。
一阵冷风chuī过,冻的人起了一身的jī皮疙瘩。
楚青撕下裙角,阔步走到皇甫元澈身边,将裙角紧紧的缠在他的身上。然而他伤势过重,不过一会儿,那血迹便渗透那层薄薄的裙纱,印出触目惊心的红。
‘嘶’楚青撩起衣裙,再次撕出一条,鲜血渗出,她再撕,一层又一层的缠在皇甫元澈的身上。
见她白色的里衣都露了出来,皇甫元澈视线微微瞥向别处,哑着声音费力道:“别撕了。”他受重伤而未晕厥,虽流血颇多,但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大的痛意。
反而周身从刚刚开始就有一股子的力量在逐渐复苏。
想到之前楚青喂他吃的东西,怕是真的是什么灵丹妙药!
在她看不见的yīn影下,皇甫元澈抿着唇苦笑一声。
他怎么忘了,眼前的这个女子,是个名声震慑整个神煌大陆的神医呢!
自动忽略掉皇甫元澈的话,楚青拧着眉头看着那不断渗出血迹的纱布,随时那血迹印的越多,她的面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她伸手便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几下便撕成了好几条纱布,紧紧的缠在皇甫元澈的身上。好在她之前给他和古宛伶喂过药,她伸手按在血管的附近,那不断的渗透而出的血液,终于制止住了它外流的趋势。
楚青整个人只着一身里衣,皇甫元澈抿着唇看她:“你又何必如此。”说罢,他伸手yù拉过她的手,楚青却是在他手伸过来之前灵活的避过:“这里是什么地方?”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 一山不容二虎
皇甫元澈定定的看着楚青,良久,觉得自己的身子终于恢复点儿力气的时候才缓声道:“你又是如何得知我会知道?”
楚青不语,她虽只着一身白色里衣,却是坦坦dàngdàng的看着皇甫元澈,眼底丝毫没有他想看到的任何qíng绪波动。
少顷,他微冰冷的声线带着一丝的无奈:“这里是皇甫一族的祖先挖的尸dòng。本来是想跟那古氏一族来个鱼死网破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到最后的时候,又被祖先封了起来。”
若非天牢被炸毁,怕是这道用来埋葬的尸dòng,将永无天日的可能。
楚青面色微紧,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方似圆月一般的dòng口,即便她胆子再大,此刻也难免有点觉得渗得慌:“那我们要如何才能出去?”
皇甫元澈轻笑一声,很想告诉她,既然是用来鱼死网破的东西,又哪会留下活路?只是看着她微变的脸色,他终究是软了心思:“你也看见了,除了那个dòng口,这里再也没有其他出去的可能。想要出去,就只有运起内功飞上去。我们之前掉下来的时候是一处暗dòng,所以我猜,那上方的dòng口,应当是通往其他地方的。”
至于通向其他什么地方,那他就不知道了。
楚青也听出皇甫元澈话里的意思,她转过头看着他,拧着的眉头似乎在想着是不是应该相信他的话。
毕竟皇甫元澈心思太难以琢磨,她就是相信他,也要仔细琢磨琢磨相信之后的后果。
黑暗之中,只听得见两个人的呼吸声。不知是楚青的幻觉还是什么,她感觉周遭的氛围好像变得有些奇怪。
就在这奇怪的氛围达到顶点的时候,皇甫元澈突然看着她沉声道:“还有一个办法。”
“方才我们跌落下来的dòng口要低一些,有你的医术在此,运功而上是迟早的问题。你若想避免出去之后被人追杀,除非依附于我。”
楚青微微一愣,就听见皇甫元澈压着嗓音道:“楚青,若本王说,并不在意你与君清琛的过往,愿护你一世周全,你可愿?”
楚青心尖一跳,就听皇甫元澈似乎破罐子破摔道:“这尸dòng即便是我,也没有把握说能带你出去。既然如此,索xing有些话,倒不如说清比较好,也省的走在huáng泉路上,没来由的不安生。”
“本王于见你之时,确实是利用。本王也深以为以你这样的姿色,也不过惊艳二字,可没想到,”他抿了唇,没有再说话,楚青却是突然觉得有一点尴尬。
如果不是她一厢qíng愿的话,这皇甫元澈,是在,表白?
突然明白其中的含义,楚青登时觉得有一丝的不自在,整个人也不像之前那般淡漠的没有一丝的感觉的模样。
她甚至,有些不敢面对皇甫元澈。
不为其他,只是不管在现代还是在这古代,她似乎,从未遇到过这种qíng况!
楚青有一丝的紧张,然而皇甫元澈比她更紧张,倒是没有瞧出楚青的不同来:“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纵身跳下来的时候,本王什么顾忌都没有了。”
他话落,气氛又一次尴尬了下来,两人之间一时竟是相对无言。
就在楚青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黑暗中突然出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一声低呼传来,接着凤儿那压低着的嗓音小心翼翼的传来:“哎,小丫头,你掐我gān什么。”
见古宛伶不语,凤儿有些气不打一出来:“你倒是挺会装死的,笑的忍不住就算了,你为什么不傻,你自己呢?”
“哎,你说话啊,别装死啊。”
楚青眼角微抽,她明明与皇甫元澈没什么,但是听凤儿这么一说,怎么就觉得有点扯不清了呢。
皇甫元澈也觉得有点尴尬,刚刚类似表白,倒是忘了dòng里还有其他两个人。感受到楚青的尴尬,他忍不住沉声道:“公主可有大碍?”
古宛伶睁着眼睛看着头顶上方,憋了半天才幽幽道:“没有。”
皇甫元澈轻扯嘴角:“那真是全民之福。”
古宛伶翻了个白眼:“皇甫元澈,不就是听了你的小秘密么,至于这么讽刺我?再说了,我兵符都给你了,难道还不能证明我古宛伶不屑于权势吗。”
她越说,声音越沉,仿佛代表着她此刻沉重的心境:“否则以你我的能力,想在这乱世之中得立身之所,又有何难?”
皇甫元澈微微闭上双眼,少顷,才低声道:“世间众生皆如尘埃,随风而动本就身不由己,至于会落到哪里,又会飞往何处,又岂是你我一句话便能决定的。”
他话落,古宛伶登时便没了话说。
空气又安静了下来,凤儿看看皇甫元澈,又看看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古宛伶,有些懵懂的看着楚青:“他两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楚青垂下眼睑,站起身来,朝着之前掉下来的地方走去:“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出路。”
“哎哎,青丫头,”凤儿从地上麻溜的爬起来,追上楚青的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两个人,直到确定他们听不见,才小声的向楚青问道:“青丫头,这两个人突然打的什么哑谜,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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