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那个要和你共度一生的人,我不会骗你。”说完这句话后,他的视线落在被撕成两半的房产证上,怒道,“这究竟是谁撕的?我倒是要他给个说法。”
孙霞嗤笑一声。
她直接把房产证摔到了刘安的脸上,“当初我相信你,所以什么也没检查,就直接嫁给了你。现在想来,觉得我真是蠢。”
“刘安,我什么也不想说了。明天去离婚,再也不想让你这种满嘴谎言的人来恶心我。”
说什么不会骗她,可是却满口谎言。
刘安面色苍白如纸,他急了,顿时上前拽住孙霞的手腕,“小霞,有什么话咱们不能好好说?都已经结婚了,怎么能把离婚随口挂在嘴边。”
“房子这件事qíng我的确欺骗了你,可那也是因为我太爱你的缘故,我保证明年一定会买一套属于咱们俩的房子。”
孙霞呵呵一笑。
她不是那种拜金的女人,如果真想找个条件好的,也不至于选到刘安,她图什么,图两个人好好的过日子,好好的经营自己的生活。
可现在呢,对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这已经不是房子的问题。
而是一个人人品的好坏。
“你什么都不必说了,你如果不同意离婚,那我就起诉离婚。结婚前我就和你说过,我对欺骗零容忍,更何况还是这么大一件事qíng。”
“刘安,你觉得你丢不丢人啊。”
刘安被说得脸上火辣辣的。
但他仍是低声哀求道,“小霞,我真的只是太喜欢你了,所以才会这么做,你原谅我一次。”
孙霞冷漠极了,“不要叫我小霞,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和你结婚。有一就有二,你骨子里如此,这是怎么也改不掉的。”
她倒不介意自己是头婚还是二婚。
就在两人争执时,门铃响了。
孙霞立刻就想到了早上来的男人,她恨刘安,倒不恨对方,毕竟大家都是受害者。
冷眼瞧了刘安一眼,她连忙去开门。
门外果然是刘昭。
孙霞侧了侧身让对方走进门。
刘安正准备措辞劝小霞回心转意,可扭头一瞧,见到久违的堂哥时,大脑里嗡嗡起来,只觉得猝不及防。
他嘴巴开合了好几下,最后才喊了一句哥。
刘昭沉声道,“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哥。听说这房子是你的婚房?”
刘安有些局促。
可能因为对方是军人,所以他打心眼里害怕自己的这位堂哥。
说话结结巴巴的,“堂哥,我……”
刘昭皮笑ròu不笑,“你不用解释了,马上把你所有的行李打包给我滚出这个房子,我给钱让你帮我好好照顾我妈,你没有照做我认了,毕竟不是你的亲妈。可房子的事qíng我是不会让的。”
“还有,让你妈,也麻溜的离开我的老家。”
至于为什么会把他妈妈锁在次卧中,刘昭也不想知道原因。
他再也不想见到这恶心的一家人。
刘安面色一下变得极其难看。
刘昭长期不回家,他早已默认这套房子是自己的,这儿不仅是市中心,而且距离工作地点近,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地方。
如果搬出去住,那他就要重新去租房子。
租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每个月的月租都要大几千,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哪里有这么多钱?
他低下头,有些乞求的开口道,“哥,擅自住你的房子是我的不对,只是我现在才刚结婚,和小霞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地方住,等我明年买了房子一定会搬出去。”
“看在往日的qíng分上,你就帮我这一次吧。”
这话说的,孙霞都觉得臊得慌。
她翻了个白眼,更觉得以往眼瞎,“别拿我出来说事,刚刚就说过了,我准备和你离婚,谁愿意住在这个地方。刘安,你能要点脸吗?”
说完这句话后,她扭头看向一旁的刘昭。
“这位大哥真对不住,我一点也不知道这件事qíng,行李我已经收拾好了,我会立刻搬出去。”
道完歉后,孙霞当即转身向卧室去拿行李箱。
刘安根本顾不得和堂兄求qíng,他走到孙霞身旁苦苦哀求,奈何后者不为所动,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瞧着孙霞离开。
刘昭冷眼旁观,“既然她走了,那你也走吧。”
刘安只觉得心头火起,“我住你的房子又怎么了?现在你活生生的把我一个家拆散,还这么冷血无qíng,你有良心吗?”
“是,这些年你的确给了钱让我照顾你妈,可我不也把她老人家照顾得好好的吗?我是哪里对不起你了,刘昭,做人要讲良心啊。”
刘安最后又补充了一句,“我又没想着要占你的房子,只是短时间借用而已。”
不提老人家还好,一提老人家刘昭就忍不了心里这口气。
他这些年给刘安的已经算是一笔天文数字,可他妈却活成了那副样子。
他心疼。
刘昭见他脸上一副意难平的模样,顿时失去了争辩的心思,当即一脚踹了过去,“到底谁没良心,日月可鉴。”
“你,现在就带着你的东西给我滚出去。”
刘安只觉得腹部一阵一阵的抽疼,但他大气也不敢喘。
“滚。”
刘安不敢再说话,生怕对方揍他一顿。
他咬咬牙,连忙去收拾了一些行李后离开。
***
首都医院总统病房内。
顾老爷子、huáng老爷子与廖大师正对面而坐,每个人的面前都放着一个小酒蛊,一旁还有一瓶开封过的二锅头。
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有一盘冰糖猪蹄,一盘jī爪,一盘花生米,与一盘热气腾腾的炒菜。
顾老爷子抿了一口酒,唇齿留香,有些艳羡地向身旁的老人开口道,“你这一倒下,倒是松快了,什么都不用想,什么也不用考虑。”
“不像我啊,还得cao心一大家族的事qíng。”
huáng老爷子满面红光,在外人眼里不苟言笑的他此刻像个老小孩般,“我呸,哪里不用考虑。恐怕只有入棺材的那一天,才是我们真正解脱的时候。”
他们三人,保持jiāoqíng至今已有三十多年。
难得能凑个机会在一起说说话。
而廖大师也cha嘴问道,“事qíng查得到底怎么样了?只有你们查清楚,才好办。真被人钻了空子,那我们就是国家的罪人。”
顾老爷子对此事知qíng一二。
只是他手底下有许多事qíng要做,一时间忙不开,听着廖大师的话,他也偏头看向huáng老爷子。
huáng老爷子摇了摇头,“已经去查了,但是对方非常狡猾,做事qíng根本不留一丝破绽,要查出来,很是艰难。”
“不过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尽力去查。”抿了抿唇,huáng老爷子承诺道,“再给我一段时间,一定会有眉目,到时候顺蔓摸瓜就好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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