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旭连忙上前一步,朗声道,“我觉得此事与内jian毫无关系,知道大阵的,都是自己人,也知道被人发现就是枪毙的下场,谁会拿自己的xing命来开玩笑呢?”
“而那些不知道的,根本就没有东西可泄漏,穆老,别怀疑错了方向。”
整个房间内只有楚旭一人敢这么与穆老说话。
穆老着实是生气。
这大阵是他翻阅了许多古书,加上自己的钻研琢磨而成,可以说是首创,他一直为此骄傲,怎么都接受不了会被人发现一事。
险些没有气吐血。
他深呼吸了好几回才压下心底的火气,更知道此时此刻不能寒了心腹的心,“楚旭说的对,咱们自个儿人是不会出差错的,幸好他们只发现了大阵,并不知道破阵之法,不敢掉以轻心。咱们得加快速度寻找yīn女,等最后一个yīn女找到,就是大功告成之日。”
心腹齐声应答,“明白。”
而后又在穆老的吩咐下,陆续离开,只留下了楚旭。
穆老微叹一口气,“只要你是个好的。”
楚旭连忙上前道,“我只是讲出了心里话而已。”他扶着穆老坐下,“此事并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穆老,你且别丧气。”
穆老也知道。
只不过此时他并不想谈论这些,电光火石间,他突然想起先前吩咐楚旭的事qíng,冷不丁问道,“那简攸宁还活着吗?”
楚旭面上出现一抹残愧,“还没,huáng文柏把她护的太好了,我的人根本就沾不上她的边。”
穆老对这个碍事的小丫头一直如鲠在喉,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光,冷声道,“我记得她爸爸还在香港,既然你不好动手,家人总好动手。”
“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楚旭面色一凛,立刻严肃回答,“是、这一次保证不会失手。”
第122章
窦承锡这两日心里揣着事儿, 整个人恍恍惚惚的, 无论看哪一个心腹都觉得对方不妥。
这倒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手下,只是关乎生死的, 他不得不慎重些。
他惯用的,一共是四个人。
其中有两个替他办过明面上不能办的私事,可以说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怎么想, 出卖上司这种缺德事儿,也不会是他们gān的。
所以,用排除法排除,统共就剩了两个,一个是宋伟华, 一个是李大汛。
可他左思右想,都不能确定。正斟酌着用特殊手段来调查时,同事的一句话令他如醍醐灌顶, 茅塞顿开。
只有接触过, 才知道哪里可以使坏。
贪污受贿一事,窦承锡吩咐了宋伟华调查其中一些事qíng,若说能知道他在做什么的人, 只有宋伟华一个。
那李大汛才是真无辜, 连个中缘由都不知晓。
这下,他把目光迅速地锁定了宋伟华。
可窦承锡根本没有证据。
不过那也没有关系,就在宋伟华到办公室给他递jiāo材料时, 窦承锡连忙道,“你许久都没有来我家里坐坐,我有些心里话想和你说说。今天你姐姐做了一桌子好菜,咱们不醉不休。”
窦承锡不仅仅想确认,更想知道宋伟华这么做的原因。
他在能力范围内一直护着对方,总不能因为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qíng,而恶意报复吧。
宋伟华有些心虚,而且他的酒量并不是非常好,一醉就容易说胡话,不过在事qíng的当口,怕被窦承锡察觉,他纵然心里不qíng愿,但嘴上还是应承下来。
脸上一如既往那副憨憨的表qíng。
有了约定,在下班后,宋伟华直接上了窦承锡的车。
很快到了窦承锡的家。
窦承锡没有提前和王斯通过气,后者冷不丁见到堂弟,立刻就想到了妈妈所说的旧事,脸上神qíng有些忸怩,压根不自然。
不过片刻之后,她立刻热qíng的相迎。
宋伟华心里面一直叮嘱着自己要少喝点酒。
不过等他见到桌上摆着寥廖两道家常菜之时,整个人有些懵,姐夫不是说一桌子好菜吗?
不过他来也不是为了吃,只是敷衍窦承锡。
窦承锡特意拿了一瓶好酒,待宋伟华坐下后,立刻给他斟满,面上看不出任何的qíng绪,“姐夫敬你一杯,这两年在我身边,辛苦了吧。”
宋伟华受宠若,佯装激动的站起身,虽不qíng愿,但却一口饮gān,“姐夫的提携之恩,伟华没齿难忘,下辈子定当结糙衔环。”
一杯二锅头下肚,他的肚子里火辣辣的。
窦承锡眼底深处讥笑一闪而过,不过他再次给宋伟华斟满酒,又道,“姐夫还要敬你一杯,我身边得力的人越来越少,能像你这么亲近的已经不多,你真是帮了姐夫的大忙。”
说话时,他抿了抿酒蛊。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两人之间的官职差距如鸿沟般。
窦承锡都喝了一口,宋伟华根本不能拒绝。
他再次一口气喝gān,一脸傻笑,不知道说些什么。
可等到窦承锡要给他倒第三杯二锅头时,他连连拒绝道,“姐夫,够了,够了。”他神qíng有些焦急,“明天还要上班呢,今晚若是醉了可不好办。”
窦承锡并没有为难他。
他漫不经心地玩着手中的酒蛊,“既然你那么感激我,为什么还要背叛我呢?你所说的报恩,原来就是报复吗?”
宋伟华惊呆了。
他完全没想到上一秒还在言笑晏晏的姐夫,下一秒就说出这样的话。
心中浮出些许惶恐之色,他一时间局促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好半天才开口道,“姐夫你在说什么话呀?什么背叛,我根本就听不懂,这两年我一直规规矩矩的做事qíng,你也看在眼里。还是谁在你面前又说三道四了。”
窦承锡见他僵硬了一瞬间,心中就有了底。
他沉声道,“既然我选择开诚布公地和你详谈,那就代表我手中已经有了证据。宋伟华,你最好有一个理由可以劝下我,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公报私仇,你本身的职务也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你若是不好好jiāo代,我会让你打哪来回哪去,给我滚得远远的。”
“你的心里千万别抱有侥幸,你在我身边这么久,你也知道我是一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
这时王斯也走上前,她知道丈夫的xing格,能这般说话就代表已经确认,不过她的语气没有窦承锡那么冲,只叹气道,“伟华,别叫我们夫妻两个太失望。”
宋伟华完全说不出话来。
可心底浮出一层细密的汗,粘呼呼的,刚刚喝下去的二两白酒在胃中烧的很,他神qíng有些麻木,但仍是不开口,“我的好姐姐,好姐夫,我自问根本没有做出对不起你们的事,你们摆下鸿门宴,究竟是几个意思?我要把咱们长辈都请到这里来评个公道。”
“虽然我是姐夫的下属,但也不是这么作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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