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艺不听。
简大师是她请来的,她当然要看看。
很快,石艺沮丧地发现,除了搀扶她的亲姐外,其余众人早就消失在眼底。
她叹气地拧了一把腿,关键时刻,也太不中用了。
而简攸宁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石家坟墓的选址。
石建忠连忙指了一个方向,热诚地开口,“简大师,就是那里了,你快看看。”
简攸宁早已开始打量。
不过细看之下,她的眸中泛起些许的狐疑。
雁山是龙山的余脉,此地层层穿帐束气过峡,最后才结xué。
墓xué是一个guī形地,为下山guī,guī形地主富主贵。
加上其坐山高大丰满,朱雀方有笔架山为案,三吉六秀方有秀峰耸立,左有青龙山,右有白虎山护卫。
且此墓xué正葬在guī形地guī盖与guī尾的jiāo界处,即guī形地的正xué,所以可称富贵吉祥之地。
按理来说,这么好的选址是绝对不可能发生那些乱七八糟的事qíng。
只会庇护后人愈发兴旺。
石建华眼尖地瞥到简攸宁面上的愁绪,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为你得罪了卫大师,现在带你来了墓地,也该告诉我们yīn宅是否出了差错吧?”
石建国脸沉了下来,毕竟简大师是他的女儿请来的,落简大师的面子就是落他的面子,“什么叫做得罪了卫大师?明明是他自己心胸狭窄。”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意味深长,“简大师来一事,只有我们家人知道,是谁告诉了卫大师,还说不定呢,老三,你说是么?”
石建华翻了一个白眼,语气中带着粗鄙,“我要是卫大师,也不愿意一个小姑娘爬到头上来屙屎撒尿的。”
“而且,yīn宅对后代的作用也不见得那么重要。”
这句话是违心的。
石建忠彻底没话说。
真是不可理喻。
简攸宁听到他们的争执,浅显直白地解释道,“死者下葬后,真气会与xué气结合形成生气,通过yīn阳jiāo流成的途径,在冥冥中影响、左右在世亲人的气运,好的yīn宅,xué气就好。所以的确能够影响后代,这点毋庸置疑。”
“不过,卫大师挑选的墓址是极好的。理应不会发生眼下这些灾事。具体的qíng况我还要好好仔细分析分析。”
虽然第一眼并没有找到问题所在,但简攸宁倒没有害怕,她努力地让自己镇定下来,围绕着墓地来来回回的打转。
这一看,还真叫简攸宁发现了不妥之处。
她眼睛眯了眯,才对着石建忠开口,“地是一块好地,但它向口不正,夹在乾山巽和亥山巳之间。老大主后代有牢狱之灾,老二主出孤寡之人,都非常不利,需要重新调整一下向口。”
这下石建忠与石建国互相对视了一眼。
石建忠旗下门店内吃死了人,如果对方不接受和解,岂不是会有牢狱之灾吗?
而石建国莫名昏倒,老伴整日忧心忡忡、以泪洗面,身子骨越发孱弱,而石艺近日也摔断了腿,说不定还有更多不好的事qíng要发生,如果真的出了xing命,那孤寡之人也有几分道理。
石建忠想得更多,他沉吟片刻,还是开口问道,“简大师,那老三家中呢?”
简攸宁觉得自己接下来说的话扎心极了。
她语气尽量委婉。
“祸事只会出在老大和老二家中,老三、甚至于接下来的老四、老五都会享受着祖先带来的福气,也就是说,这块地的福泽他一人独享。”
卫大师其实也算有几分本事。
yīn宅与阳宅概念不同,比较特殊xing,更由于各人的福缘不同,所以富贵之地也并不是谁想得就能得到的。
他能找到此处实属不易。
石建华一张脸胀得通红,看着两个哥哥投来的怀疑视线,他怒道,“放你的狗臭屁,老大家、老二家到现在为止也只是牢狱官司,还没死人,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算哪门子的福泽?”
他双手握拳,手背青筋bào起,扭头看向大哥,“这样的福泽送给你你要不要?”仍不解气,他又偏头看下二哥,“送给你你看如何?”
石建华的大儿子同样悲愤说出口,“你们好歹还能解决事qíng,我们家才叫惨。”
“伯伯叔叔出事以来,我们家也丢了不少生意单,只不过糟心事都赶到了一起,我们家没有说出来让大家更惶恐。”
他用吃人的眼光看向简攸宁,“我看你就是胡言乱语,想要离间我们三家。”
这大儿子的话一说出口,所有石家人皆议论纷纷。
显然是觉得这老三家更倒霉。
简攸宁不疾不徐,完全没有搭理其他人,只自顾自的说下去,“墓碑的朝向正对一个丁字路口。”只不过丁字路口似乎是最近才踩踏出来的,所以那卫大师没发现罢了。“朝向正对丁字路口,主家庭不睦,破财,人丁伤损。”
说完了这些话后,她才回答老三儿子的话,“这墓碑朝向不正,你家自然也跑不了。”
地是一块好地,可麻烦事却一大堆。
石建忠对简攸宁说的话信任地不得了,明明天气不炎热,可他却觉得浑身冰凉,“简大师,那有什么化解之法吗?”
简攸宁摇头,“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比较难化解,毕竟路不能随便更改,路煞带刑破本宫,必主破财损人丁,我看你家还是再迁一次坟吧,以免后患。”
石建国第一时间出声,“我同意简大师的说法。”
最近经历的事qíng一件比一件邪门。
他瞧着不少人都有点头之意,再接再厉地开口道,“简大师,既然你都来了,那便帮我们再寻一处墓址吧。”
简攸宁抬手指向另一边,“那里也是一个好地方,只不过最好的地方已经被占了,而且出了诸多问题,你们不嫌麻烦,去那里也是可以的。”
虽然那里的风水不及此处,可却完全没有此处的隐患。
虽不能大富大贵,却也能够庇护后人,不会再出这些糟心事儿。
石建华面色一变,“我觉得不应该迁坟,此地风水独一无二,凭什么听一个huáng毛丫头的话就要làng费一个这么好的地方,到时候咱们再请别的风水大师来改风水就是。”
“我们家死了人,破了财都不怕,你们究竟怕什么?而且她说的话准不准还不一定。”
石建忠&石建国:……
老三是不是个棒槌?
他们两人迅速地再度对视一眼,前者一锤定音,“我是家中长子,现在老太爷不在了,我也仗着资历,当家作主一回,回头等简大师挑一个huáng道吉日,咱们就重新迁坟。”
这一回,他一定要亲自监工,不会再把事qíngjiāo给旁人。
石建华听到这话,浑身一哆嗦,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他嘴唇嗫嚅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正当他想方设法想搅huáng这件事,可一抬头,冷不丁对上了简攸宁同qíng、怜悯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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