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担心自己的身体。
简攸宁瞧着对方脸泛白,语气缓和,“我也不清楚你究竟碰上了活物、还是死物,好好收着这一枚护身符,多用心观察。倘若真的有什么不妥之处,直接来找我也是可以的。”
小魏觉得更害怕了。
一颗心像是寒冬腊月里的冰池子,拔凉拔凉。
他紧紧攥着平安护身符,不住的点头,“好。”
说完这话后,小魏才恍恍惚惚地离开。
杨如意回神,有些焦虑道,“小魏这孩子,平时为人不错。碰上我身边其他人有事的时候还会热心地搭把手,简大师,不会有安全问题吧?”
简攸宁嘴角划出一抹凝重,“不好说。”
端看他究竟碰到的是什么。
见杨如意仍忧心忡忡,简攸宁隐晦道,“有些话,我是陌生人,不好说,我觉得他很有可能被采阳补yīn了。”
脸色就是最好的证明。
杨如意连连摇头,“不可能,小魏是一个洁身自好的男孩子。”
她也是因为喜欢他的gān净与单纯,所以才会让他留下做她的小助理。
“而且……采阳补yīn难道不是小说中才有的qíng节?”
简攸宁抿唇,“采阳补yīn与采yīn补阳是截然相反的概念,女xing若能魅惑男xing,吸取对方的元阳补益自身,就能使自己青chūn长驻,长生不老,或是达到其他的目的,现实中的确存在。”
杨如意觉得自己三观都被颠覆了。
简攸宁的脸色逐渐变得严肃,“无论是采阳补yīn或者采yīn补阳,不仅仅损人利己,且用此法的人一定是邪祟小人。”
“杨姐,这几日你定要好好看顾着他,别真的被人钻了空子。”
简攸宁和小魏刚接触,她说的话,对方不一定相信,若是他自己看出来了,才能帮他。
杨如意点了点头。
见简攸宁正不慌不忙的收拾化妆品,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开口感谢道,“简大师,石艺早上刚给我打了电话,她说她们家的麻烦算是彻底解决了。”
“她的大伯,也和受害人家属达成了和解,总算把这件事qíng给兜了过去,没了麻烦,所以她的大伯母心qíng开阔,身体有了好转。”
这些简攸宁早就知道了。
石艺早将事qíng详细地告诉了她。
最惨的是石建华。
一如她预料的那般,因为亲生女儿被丈夫当挡箭牌,石建华的老婆有了芥蒂,迁坟结束后,就提出了离婚。
而石建华的儿子们,没有一个劝阻。
因为他们也觉得心寒,下一次出事的时候不知道石建华又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简攸宁耐心地听杨如意说完,才笑眯眯道,“解决就好。”
杨如意本来还想客套一番,可又觉得太虚伪了,她握住简攸宁的手,“攸宁,别的就不多说了,你是我俩的大恩人,只要你开口,无论什么事qíng都会尽心尽力去办。”
简攸宁不曾接话,依旧是笑眯眯的。
***
直播结束,简攸宁准备回紫金蓝湾。可当开着车经过一条小巷时,她的车却凭空消失。
huáng文柏安排的保镖在暗地里面面相觑,而后才意识到,简小姐失踪了,他们摊上大事了。
“头儿,现在怎么办?这地儿摆明有鬼,否则好好的怎么可能连人带车消失得gāngān净净呢?”
“咱们要不要先派个人进去探探路?总好比像个无头苍蝇乱窜吧?”
为首的中年男人一脸沉稳,虽同样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qíng,但他有条不紊地指挥,“我先给二爷打个电话,把事qíngjiāo代了,咱们再一起进去,咱们没道理连个人都保护不好。”
消失的简攸宁仍在开车。
只不过开了一小段,她就迅速地察觉到了不对劲,她似乎一直在同一个地方打转。
简攸宁的眼眸微微眯起。
这样的qíng况,倒像是鬼打墙。
所谓鬼打墙,就是在夜晚、郊外、空旷处,会在一个圈子里走不出去,无论换什么路线,都能走回原来的地方。
鬼打墙的qíng况真实存在,各种因缘巧合下就能发生此现象,但此刻是白天,更是在人流较多的市区里,简攸宁不得不怀疑,这是阵法导致的。
她不急不躁地停了车,然后打开车门下车,细细打量四周,察觉到阵法的痕迹后,简攸宁心中松了一口气。
对方布置的阵法,并不是非常高明,所以连她这个接触阵法没多久的新人都能看出端倪。
管中窥豹,足以可见对方的水平。
“她怎么瞧着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
“她……她朝我们走过来了。”
“阵法都替你们布好了,还怕什么,只是一个小姑娘。”
心中有数后,简攸宁完全没有受到阵法的gān扰,她不疾不徐走近,只听到了最后一句,“不管打死还是打残,今天必须收拾了她。”
看来是冲着她来的。
简攸宁的眸中闪过一抹莫名之色。
她好声好气地反问,“怎么打死?怎么打残?”
换成其他任何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先被阵法困住,求救无门,再被一群地痞流氓围住,怎么可能不被吓破胆?
地痞流氓们一个个瞳孔骤缩,只听其中一个人错愕道,“她能看见我们?”
话音刚落,为首的小混混面露凶光,“废什么话。”
他右手捏着一把锋利的刀,眼睛不眨地就冲着简攸宁扎了过去。
但他还没接近简攸宁,右手手腕陡然疼痛无比,他的手一松,刀子掉落在地上,发出哐当声,小混混顿时就嚎叫起来,“娘希匹的,打,给我打。”
右手手腕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攀爬,既疼痛、又有些搔痒的难忍。
可更令他目眦yù裂的是面前发生的这一幕,手底下的人竟然没有一个能接近简攸宁的,一个个都被收拾的在旁嗷嗷直叫。
简攸宁自然有自保之力,否则这段时间的修炼岂不是白费?
她依旧笑着问,“打死?打残?”
领头的小混混从脊背处生出一股凉意。
他终于明白,简攸宁并不是他们平时料理的平凡人物,他脸上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听…听…你听…听差了。”
被吓得结结巴巴。
简攸宁又问,“别当我是个傻的,把事qíng的前因后果都给我jiāo代清楚,否则……”
小混混哭丧着脸,简直想跪下叫姑奶奶,事实上他也真的叫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天谁进来这里,就要了他的命。”
简攸宁能看得出来,他并没有说谎,只是又提醒道,“说话只说一半,不是一个好习惯,还是你想一辈子都这么疼下去?”
小混混至今都没能想明白,怎么一个照面,对方连脚都没抬一下,地上就倒一大片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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