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
他像一只经验老道的猎人般,用甜蜜轻柔的语气诱惑着迷了路的小鹿。
郭圣通紧抿着双唇,连话都不敢再说。
可那炙热的唇还是霸道地落在她双唇上,她扭开头想躲,又被他另一只手捏住下巴。
他唇贴着唇对她道:“不听话是吧?”
他粗砺有力的手紧紧捏着她下巴,捏的她生疼。
这个梦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完?
郭圣通真的要疯了。
下一秒,他的双唇便在她唇上用力地碾压吮吸起来。
她身不由己地浑身微颤起来,牢固的防线开始有了破绽。
他的舌趁此长驱直入,不容拒绝地裹着她的舌和他缠吻起来。
仅仅片刻后,她便浑身乏力,脑海中一片混沌,再没有一丝反抗之力。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缓缓松开,气势汹汹地伸进她的肚兜中,把她的美好紧紧握在手中揉捏起来。
她的意识在长吻中早已经模糊不清,只觉得她像是一片飘在湖上的落叶,正身不由己地随波逐流。
飘着飘着,风云忽地变色,一道急làng向她拍来。
她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却又无处可逃,只能任由着那làng打下来。
那làng打的她在湖中不停地浮沉翻滚起来,而最叫她难受的还是那làng竟是滚烫的。
她被烫的浑身发麻,却又没有力气挣扎。
等着风làng终于止住的时候,她已经jīng疲力尽,失去了最后的意识,终于得以从这个旖旎荒唐的梦中醒来了。
万籁俱寂的夜里,她捂着胸口急促地喘着气,浑身像是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
她长长的睫毛覆在脸上,遮掩住她眸中所有的qíng绪。
良久后,她终于平复下心弦来,拨开帷幔向外看去。
还只到亥时四刻,可以继续接着睡。
她长长的出了口气,依着幽微的光亮脱去了汗透的中衣,和以往一样团做一团扔在地上。
常夏和羽年起初见着时还问她怎么了,但等着后来习惯后便再也不问了。
因为她的答案不是屋里热便是做了噩梦。
她闭眼仰面躺下去,摸过锦被盖在身上,心下暗自祈愿这次睡着可别做梦了。
躺了不到一刻钟,她便睡思昏沉起来,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忽地有一股热流从身下不受控制地涌出,她身下立时一片湿热。
她惊吓之下,睡意去了大半,忙坐起身来拨开帷幔,借着黯淡昏暗的光影察看。
是血!
一片殷红浓稠的血!
可是,怎么会有血了?
她也没有哪伤着了,也不觉得哪疼啊,怎么会流血了?
血腥味浓的燃香都覆盖不住,郭圣通愕然了片刻后终于失声惊呼起来,“常夏!常夏!!!”
常夏被她急促慌张的呼喊声惊醒,连鞋都顾不上穿,赤着脚就往里跑。
“怎么了?女公子?”她撩开chuáng幔,探进头来,“又做噩——”
她的目光在触及到榻上那片叫郭圣通心惊ròu跳的血迹后,唇边竟有了真诚的喜悦,“女公子,别怕。这是初cháo来了,代表您长大了。”
啊?
这就是初cháo啊?
她自然知道女子到了年纪后会来初cháo,只是她总觉得那事离她还远的很,平素里也不轻易和人说起关于这个的话题。
这两年她身体发育的异常快,月初做下的肚兜到月末就紧绷勒人起来,身量也是日益高挑起来。
母亲私下里好几次寻着机会都要和她说月信的事,只是哪怕和母亲说,郭圣通都有些莫名地不好意思。
而且依着她想,不就是来月信吗?
她偷偷观察了常夏和羽年几个月,也没觉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如此这般,似乎也不是什么很特别的事qíng嘛。
谁知道竟是会流血啊!
还是毫无预兆的流血!
郭圣通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仍是有些发直。
常夏回身取过手炉递给郭圣通,轻声嘱咐道:“您捧在怀中捂着肚子,万不可着了凉。
婢子去叫了烧热水给您净身,您先坐在这别动。”
郭圣通点头。
常夏依次点亮屋中的灯后,疾步而出。
等着她再回来时,羽年也跟着一起来了。
她们服侍着她洗了个热水澡,又在亵裤替她垫上了月信带。
回到榻上后,常夏又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大枣红糖汤,“您把这个喝了——”
郭圣通接过,用调羹大口地喝起来。
常夏和羽年站在榻边,一面候着一面轻声解释起月信来。
郭圣通qiáng忍着不好意思听着,待听到来月信后便可以嫁人生子了,她心下没来由地浮现起之前的梦境来。
嫁人后就要那样吗?
她的脸瞬间爆红。
常夏和羽年不知缘由,只当她是小女孩初次经历这个不好意思也是正常,都没当回事,又细细为她讲解起月信期间的注意事项。
像是不能着凉注意保暖、生冷辛辣要忌口、不能洗头、不能激烈活动、不可饮酒等等。
直说的郭圣通再躺下后,觉得这女子来了月信便是一块瓷器般脆弱,心下莫名有些恐惧,久久也睡不着。
☆、第一百六十二章 疯了
这一夜折腾下来,到第二日清早时郭圣通眼皮黏在一块睁都睁不开。
她隐隐约约听着似乎是常夏在叫她,但她委实太困了,连应她的力气都没有。
那呼唤声到后来便没了踪影,她也懒得去管,扯过被继续沉沉睡去。
等着她意识终于清明时,看向屋中的刻漏发现已经快午时了。
她吓了一跳,忙撑坐起来,又扬声叫常夏和羽年进来。
“嘶——”
她刚坐起身来,就忍不住按着酸痛不已的腰部轻呼出声来,怎么会这么难受?
就像昨夜被人狠狠打了一顿似的,身上也乏力疲倦的很。
是因为来月信的关系吗?
常夏说女子在这期间会特别虚弱,用医者的话来说就是营卫调和的能力减弱。
哎……
郭圣通叹着气撩开chuáng帐挂在银钩上,穿上丝履下了榻。
鼎炉中滚出的热气叫屋里温暖如chūn,即便只穿着中衣也不觉得冷,但想着常夏和羽年昨日叮嘱她的话,她还是取过衣架上的衣裳慢慢穿将起来。
常夏和羽年引着小侍女们端着盥洗用具进来后见着,忙上前服侍着她更衣。
待漱口过后,常夏又从身后侍女捧着的红木托盘端过一碗滚热的红糖姜丝汤来递给郭圣通。
郭圣通昨夜喝下后立时腹部暖洋洋的,便知道月信期多喝这种活血的东西有助于排污血,当下没有二话接过后就一口气喝了个gān净。
常夏接过空碗递给小侍女后,取过牛角梳给郭圣通梳妆。
想着昨夜一夜都没睡好,郭圣通生怕眼底起了黑影再叫母亲以为她是为联姻的事闹的彻夜难眠,忙从乌木边花梨心条案上取过银掐丝镶嵌和田白玉宝石手镜揽镜自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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