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日子就jiāo手了一次?”
姬韶听到诸葛长鱼莫名的问题,微微点头,“虽然之前一战是我们赢了,但是是我和师兄用了巧计,但也不过只取了城池,对于南疆军本身没造成多大的损失。
另外凭借柳离的才智,想来下次便有了警觉之心,不会再上当,我没有必然的把握,不好再冒然出手。”
诸葛长鱼点点头,对付这样的敌人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但是还是不要托的太久比较好,南疆圣殿那边月氏早就压不住各氏族,我看柳氏定有cha手的意思,最后不要给柳离喘过气去料理圣殿的事。”
“好,那既然你来了,这几日便和我们一起商议。”
“嗯。”
说完正事,姬韶又想起京都的一些事,看向诸葛长鱼道:“京中传来消息,说是乔淑允与顾庭大哥顾尚已经订婚,不久就要成婚了。”
诸葛长鱼从与姬韶一些日常的言谈中,也是知道她和姬凡乔淑允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如今听闻二人将要成婚的消息,倒是微微一愣。
竟没想时间过得这般快,那阿韶也该到了成婚的年龄了吧。
不由看向姬韶,姬韶接收到诸葛长鱼的视线,又是眨眨眼,好似看懂了诸葛长鱼眼里的意思,但是她就是不出声。
☆、第二百九十一章 荧惑寓谣
西凉帝宫
西凉帝看着频频从姑臧与邢台传来的消息,心下烦躁非常,又想起东昭前几日之言,恍然有些颓然之意。
当初他不甘心,想借玉龙玦改变公仪皇室的运势,哪知派去的人没把东西送回来不说,便是连人也丢了。
如今,东昭太子燕绥放言,说是西凉在众人争夺玉龙玦之时曾相助过东昭,使得东昭两位皇子能够安全回朝。
所以,为表谢意,东昭帝听闻西凉内乱,立即派太子燕绥带兵前来相助。
东昭这话,外人看来还道东昭大义,但是西凉帝心中却是明白得很,什么相助东昭,他给派去的人下达的命令是夺取玉龙玦,又怎会帮助东昭的人。
这明显是东昭在胡扯,胡扯的目的也很明确,不过就是想找个光明正大能够站得住脚的理由来cha手西凉的事罢了。
而且他出去和别人说自己完全没帮过东昭,又有什么人会信?
这年头,人家赶着过来要报恩的可是少的很。
届时东昭太子带人入了西凉,便是击退了越师与雍门军又如何?
请神容易,送神难。
到时候他无力抵挡东昭军,结果还不是一样。
这般想着,西凉帝心下便越来越烦躁,一甩手上的奏折,便起身出了御书房。
顺便挥退了想要随从的人,想着自己一个人走走静静。
自从公仪玉那逆女起兵之后,他似乎也很久没来后宫了,如今再看来,不觉宫中竟是冷清了许多。
路上出来走动的大多是宫人,妃嫔们似都在自己宫中。
偶然遇见西凉帝的妃嫔心中一喜,正要上前,却是被西凉帝挥退。
这般随意走着,不知不觉竟是走到了前皇后的寝宫。
佟皇后死后,公仪玉也离开了京州,他没再立后,所以这皇后的寝宫也就这样一直空置的。
里面只有几个每日负责打扫的宫人,鬼使神差,西凉帝抬步便往那宫里行去。
东西还是当初的那些东西,但是其间的人却是早不见了。
扫了眼院子,西凉帝正想推门去内殿看看,就猛然听见自己身边大公公的声音。
转头看去,就见大公公满头大汗,看来是找了自己好些时候。
“又怎么了?”
大公公停下,擦了擦额间的汗水,喘着气道:“陛,陛下,钦天监的大人有急事相奏。”
“钦天监?”
西凉帝闻言,微微拢了拢眉心。
钦天监主占卜,虽比不得那些世外之人占卜的准确细致,却有时候也能大致预料一些福祸。
如今突然有事,想必是占卜到了什么。
西凉帝连忙带着大公公返回御书房接见钦天监的大臣,只是一路上拢着的眉心一直没有舒展。
他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回到御书房,钦天监的大臣一脸凝重地等着。
西凉帝坐回案桌前,问道:“出了何事?”
钦天监的官员对西凉帝行了一礼,才道:“陛下,臣今日下朝回府途中,坊市遇小儿数十,拍手做歌,其声如一,臣凝耳听之。
乃道:‘月将升,日将没,檿弧箕箙,几亡凉国。’
臣后细问之,才闻乃是有一红衣小童教这些小儿传唱此歌,心中惊惧,令那些小二不得再传。臣返回府中细思极恐,连连占卜,却未有果,特此入宫面圣。”
西凉帝不懂占卜,但是也听得明白那歌中的大概意思,不过是指代西凉将亡。
面色yīn沉的厉害,看着钦天监的官员道:“爱卿是如何解读此事?说与朕听听。”
钦天监的官员垂头,“那是一红衣小童教唱此歌,虽说可能是有心怀异心之人所为yù扰乱民心。
但是古时有传,上天儆戒人君,命荧惑星化作小儿,造作谣言,使群儿习之,谓之童谣。小则寓一人之吉凶,大则系国家之兴败。荧惑火星,是以色红。”
西凉帝闻言,怒拍案桌,喝道:“你是说上天预示西凉将亡?!”
那官员连忙扑通一下跪下,急声道:“臣并无此意,臣以为此是预警之言,并非预示。檿弧箕箙指代弓矢箭袋,臣想便是指弓矢之变,正应如今姑臧邢台叛军,而月升日没,乃指女主乱国之祸。
此谣言应是警示陛下西凉如今qíng况危矣啊。”
西凉帝看着钦天监官员的眸子明暗难辨,最终却是只道:“你先下去,此事朕心中有数,会妥善处理。”
钦天监官员闻言,心中一叹,连忙告退。
西凉帝重新坐回位置,冷冷一笑。
女主乱国之祸?
唤了暗卫出来,先下令禁止了那些坊间的谣传。
西凉帝眸光扫过案桌上东昭传来的文书,本来在他心中,公仪玉再如何也不过一介女子,根本没放在心上,以为根本不值得他从外搬救兵。
便是如今姑臧邢台qíng况这般危急,他也觉得那二人的威胁远不如东昭。
但是今日这谣言,却是让他难得再重新思考估量了起公仪玉的实力。
几日后东昭军营
修安将西凉传回来的文书递给燕绥,燕绥观后,微微一笑。
修安看到燕绥脸上的笑意,也是心中一悦,知晓事成,道:“殿下之计甚妙,西凉帝如今虽知自己形势危急,却从未开口问他国借兵,便可看出他打心里不相信公仪玉二人有能力灭他西凉。”
燕绥神色淡淡,“公仪乘有没有相助东昭,自己心里清楚,明白这不过是我们出兵的借口罢了。
虽说他不同意合作,我们也可自行出兵,但是终是分作两股,倒时候难免胜算难料。如此便只能推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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