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跟随,“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里淳看着众人的神色还是淡淡,众臣见百里淳迟迟不出声,一个个不由又将心提起。
良久,百里淳才开口,却不是对着百官,而是他身边之前百里墨留给他的心腹,道:“传朕喻,朝堂内外,若再有人妄议并肩王之事,杀无赦!”
“属下领命。”
说完,百里淳没再理百官,直接拂袖而去。
一旁的内侍只得道:“退朝。”
待上方的人走完,辅国公先行起身,众臣才敢纷纷起身。
具围拢到辅国公等人身边,蹙眉担忧问道:“几位大人,陛下这是何意?莫不是全数迁怒了我等?”
辅国公扫了众人一眼,有些警告意味地道:“陛下虽年幼,但也不是傻子,今日之事众位心中应该也有估量,本官便奉劝一句,日后还是收敛着些罢。”
说完,辅国公便转身离开了。
留下其余几位当初保皇党的重要人物面色微变,而其余的大臣多是疑惑不解。
很明显,辅国公这话说的是在场众位,其实针对的不过是对那几位与辅国公同等对铲除景氏有大功的臣子。
百里淳传令了下去,虽然很多人都认为百里墨死在了西凉,但是都不敢明着说出来,更别论相互jiāo谈了。
起先是众朝员见到了朝堂上陈大人被百里淳眨眼此时,退朝后,在外自是三缄其口。
下面的官员见上司对百里墨之事讳莫如深,自是也不敢提起,更遑论百姓了。
至于军中,便是管束得更严格了一些,不过此时军中虽未发生什么大事,但是军心还是有些不稳。
对于此事,百里淳的处理方法也很简单。
帝王寝殿中,百里墨留给百里淳的侍卫跪了一地。
百里淳看着众人,沉声道:“你们随了皇兄与朕那么久,也知晓这三年中皇兄教导了朕什么,当初回国平景氏,朕也曾指挥兵事。如今东昭欺朕皇兄,朕定要讨回来,何况朕之行也可稳定军心。”
为首的侍卫微微抬头,对百里淳恭声道:“属下等并非质疑陛下指挥兵事的能力,只是陛下作为一国之君,身份贵重,王爷坠崖失踪,属下也是忧心非常,所以更是要保护陛下万万不能出事,否则属下无颜再见王爷。
东昭虽比不得西周,但也qiáng盛,我南越内政刚平,如今不是起衅的好时机。
属下以为,王爷坠崖定无碍,此时应是寻了隐蔽之处疗伤躲避昭军,还请陛下先等王爷平安归来,再议此事。
另外,朝中几位要员的心思陛下也不是不知,还是需要陛下留在国内压制。”
此人当初是百里墨身边的近卫第一人,从百里墨入西凉为质就跟随在了百里墨身边,这些年耳融目染,对政治上的感触也是极为灵敏,又身怀高qiáng武艺。
所以,百里墨之前便安排了此人在百里淳身边照顾。
百里淳闻言,静下来细细思索了一番,想到几日前,朝堂上的那事,倒也觉得自是是太冲动了些。
虽气东昭害他皇兄,但是讨回公道也不急在这一时,等皇兄回来再好好收拾东昭便是。
面上有些无奈,对众人道:“尔言有理,朕不征东昭便是,你们先起来吧。”
待众人起身,百里淳才又道:“虽可不征东昭,但是朕还是得去一趟军中,安抚军心,此事你等安排吧。”
百里淳的这决定无可厚非,军心不稳之事确实也要解决,他们自然不能再阻拦。
几人正行完礼,准备退下,百里淳便见一侍卫又折身回来,不由问道:“何事?”
侍卫对百里淳一抱拳,将手上的信封递给旁边的内侍,道:“陛下,西凉来信。”
百里淳眸子微闪,“可是公仪姐姐?”
“属下不知。”
百里淳拿到信封,连忙拆开。
百里墨的消息传来,他第一反应便是不相信,然后就去信询问了公仪玉。
此时便是公仪玉的回信,百里淳拆信的手微抖。
当初百里淳早看出百里墨想去西凉帮助公仪玉,不过是先一步提出来罢了,再说公仪玉于他也是有恩。
百里墨与公仪玉有不可冰释的前嫌,不能走到一起,也算是百里淳感到遗憾的地方。
所以,他更想两人多相处,却没想到百里墨去了西凉,会传回来这样的消息。
虽说他不信那些外面的说辞,但是也难免心中担忧惴惴。
紧张地阅完公仪玉信上的内容,百里淳才放心了一些。
公仪玉信上所言,其实与百里淳等人想的差不多罢了,但这也只是公仪玉的自认为。
公仪玉的话无实无据,但是她心里坚定着百里墨还活着,当百里淳来问她的时候,自然是不可说百里墨已死的。
如此看来,这不过是一个不肯相信现实的人在安慰自己的同时,又去安慰了另一个不肯相信现实的人。
不过,百里墨坠崖之后,那悬崖高深险峻,一般来说是没有存活的可能,但是那些去崖低搜寻的人又至今没找到百里墨的尸体。
大邺那边,部分雍门军与南越军还在坚持不懈的寻找,而公仪玉每日无事也会去那崖底转转。
这日,公仪玉刚打算出营地去悬崖边转转,却是被姬凡拦了下来。
东昭军与雍门军歇战了好些日子,姬凡一直留在雍门军的营地中,大多也不出营帐,也不过问搜寻百里墨之事。
☆、第三百三十七章 离大邺
一 两人便又折回公仪玉的营帐中,公仪玉就见眼前递来一封信,外面并未署名。
疑惑地看向姬凡,姬凡淡淡道:“你帮本殿jiāo给南越帝,你若是想看,直接看便是。”
公仪玉微微点头,将信封收好。
姬凡又道:“你不必再去悬崖处,战事已歇了许久,东昭或许会有动作,你还是做些准备比较好,本殿近日也要离开了。”
公仪玉闻言,神色微动,张了张嘴,却还是没说出任何言语。
姬凡见了,敛了敛眸,道:“一切且看天意,若是他不该死,自不会死,你何须cao心,做好眼前之事,你不若是想他白白坠了崖?”
公仪玉摇摇头,神色微凛,“我知道该怎么做,燕绥先是以公仪乘rǔ我国体,再伏击于我,以致百里墨坠崖,这些账,我自要与他好好算算。”
对于公仪玉的反应,姬凡颇为满意,颔首道:“本殿自会策应于你,想必南越那边也受不了东昭这番气,虽说南越如今内政刚定,不宜参战,但也总会有些作用。”
姬凡又与公仪玉说了一些她对燕绥的判断,便离开了公仪玉的营帐。
毕竟她自燕绥能从她攻北齐之事获利之时,便开始注意到了燕绥这个人,不要看他为人淡漠如水,似是事事不关心,实则却是事事都知,事事都可用。
就看当初东昭与南疆隔着那么远,姬凡还是在南疆蛊兵基地撞到了燕绥,就可看出此人心机与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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