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现在满心都是他算计了燕绥,燕绥会不会事后找他报复,他虽渴望权利,但是更怕死。
东昭帝看着五皇子的那副怂样,烦躁的心qíng便更郁猝了一些。
胆子那么小还敢和老四去惹老七,现在好了,把他也拖下了水。
对于燕绥这个儿子,东昭帝自己有时候都看不清,所以也就更忌惮,此时也不知道燕绥会这么处理他与五皇子等人。
看着旁边五皇子哭丧着脸念念叨叨的样子,东昭帝烦不胜烦,猛一扬手,五皇子又给跌倒了地上。
“念什么念?!当初告发太子的时候得意洋洋,怎不见你今日那么怕死!”
五皇子听到东昭帝的呵斥声,就是一愣,愣在地上,忘记爬起来。
外面的事qíng处理完,燕绥与修安又折回御书房,外头的众臣还候着。
看到门口燕绥的身影进来,五皇子才回过神来。
再次爬起身,看着燕绥,嚅嚅嗫嗫地开口,“七,七弟……”
燕绥淡淡看他一眼,视线定在东昭帝上,直接开口道:“儿臣听太医讲父皇最近身子多有不适,日后父皇便搬到宁寿宫静养罢,朝中之事,儿臣会代父皇处理好的。”
东昭帝闻言心中微微一叹,面色虽还是不好,但也没再驳斥燕绥,好似是接受了燕绥的这安排。
见燕绥带着人又要离开,东昭帝才有些疲惫地开口问道:“你四哥呢?”
☆、第三百六十二章 尘埃落定
燕绥离开的脚步一顿,却是没有回头,只是道:“四哥自有四哥的去处,父皇不必担心。”
东昭帝闻言,眸色微沉,看了眼身前燕绥在就不敢发言的五皇子,语气幽幽,道:“老七,你总还是顾念qíng分的人。”
燕绥背对着东昭帝,嘴角微扯,这回不再停顿,直接离开了御书房。
五皇子见燕绥离开,才看着东昭帝开口,道:“父皇,那我……”
东昭帝看着五皇子,就是眉头一皱,“你暂时别回府里了,随朕去宁寿宫住一段时日吧。”
五皇子这才面有喜色,连连点头应是。
东昭帝看着五皇子的样子,心中又是一叹。
虽说他看不惯五皇子的蠢与怂,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还是想要保下五皇子。
此次事qíng可说是四皇子与五皇子一手主导的,太子登基之后,定会找这二人算账。
四皇子如今没在身边,东昭帝无法,所以他还是想尽力保一保五皇子的。
而东昭帝叹气的原因,只觉帝王难做,便是这儿子也难选,太蠢怕受不住祖宗的基业,太聪明了又怕制约到自己。
如今燕绥真发动的宫变,东昭帝到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毕竟每日提防着自己儿子也是极累。
燕绥虽qiáng迫着他退位了,但是他依旧还是燕绥的父皇,燕绥登位之后,他便是这东昭的太上皇,依旧是万人之上。
依照东昭帝猜测,燕绥此次既然没对他做出更过分之事,想必还是念着些他们间的父子qíng分的。
既然如此,他便弃了这位置,好好享受享受清闲便是,看看他这最聪明的儿子,到底能带东昭走得多远。
东昭帝心里自然还是不甘心的,只是这结果已定,燕绥假传圣旨,也使得百官认可了此事。
如今燕绥离开了御书房,他便是再寻了人来又如何。
难道还真与燕绥在东昭分成两派,打起来?
东昭帝这几年在位,虽没有什么建树,但是也不是昏君,只能说无功无过,为帝多年,身为帝王该有的见识还是有的。
东昭如今的qíng况,东昭帝是再了解不过的。
西边东昭与西凉南越的战事未停,前些日子西周也是刚罢了兵。
东昭现在可算是四面受敌的qíng况,北边北齐与北戎的战事还在,与东昭又有旧仇,根本不可能出兵援助东昭。
这个时候,若是东昭内部再爆发像之前西凉那般的内乱争斗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东昭帝最后还是决定退位,不再做抵抗的最主要的原因。
而燕绥那边,出了殿内,准备带着众人离开御书房,众人刚动,就见十二皇子带着一队人往御书房而来。
待人走近,众人才看清十二皇子后面的侍卫中押着一人,正是方才一直不在场的四皇子。
原是四皇子本想出去看看qíng况,见外头众武将齐聚,原本御书房的禁卫都被斩杀处理殆尽,瞬间意识到不妙,就趁着混乱,离开了御书房,打算去京卫营地,通知其来护驾。
可惜,京卫早就在几年前就掌控在燕绥的手中,明面上那管理者是东昭帝的人,但是暗里燕绥早就让十二皇子接手了京卫。
四皇子到达京卫营地的时候,恰巧十二皇子也在,正在与众人商量领兵入宫应援太子。
所以,四皇子就被十二皇子逮个正着。
燕绥后头的人,看见十二皇子的侍卫押着的人之后,一个个都不由低下头,装作哑巴。
而燕绥则是淡淡扫了眼被捆绑着封住嘴的四皇子,并没有让十二皇子在众人面前解释四皇子为什么会被抓之事的意思,只是道:“先带到东宫去。”
十二皇子闻言朝那些人挥了挥手,而燕绥那边则是看了眼修安。
修安便代替十二皇子,领着那些人将四皇子押去了东宫。
十二皇子此时却是凑到了燕绥的身边,轻声问道:“七哥,成了吗?”
燕绥没有回答,看了他一眼,直接走人。
二十皇子站在原地,看着燕绥身后的那一群乖巧的家伙,顿时嘿嘿笑了一声。
摸了摸后脑勺,想到他怎么又问傻问题了。
他哥出马,还能有搞不定的事?
这么说来,他哥就要当皇帝了,他是不是至少得封个亲王?
想到这些,燕凉脸上的笑意便更深了些。
西周京都
姬凡与顾庭一同去了祁央的那小院子。
祁央站在外头,眼神随意地看着一处,不知在想些什么,而薄桑应该是在里屋的chuáng上休息。
看到有人推门进来,祁央便把视线转到了门口。
第一眼就见是方才离开不久的要离,但要离开完门却没有直接进来,而是退到了一遍,然后祁央便看到了姬凡那张面色无波的脸。
眸子微沉,祁央就这样定定地看着姬凡,好似是要她就方才的事给他一个jiāo代。
姬凡看见祁央的样子,就微微挑了挑眉梢,开口道:“薄桑姑娘如何了?”
“不劳太女挂心。”
“怎么?皇子不想问问本殿为何囚你回来?”
祁央语气淡淡,“太女想说便说就是,太女若是不想说,在下便是再想知道又能如何?”
顾庭在一旁看着祁央的态度,就是不慡,不过是一阶下囚罢了,好似凡凡欠他一样,直接不客气地开口道:“你说得不错,此事便是凡凡不给你一个解释又能如何?
我们想要你留在西周,你便试试看能不能自己逃回去。三皇子还是得记清楚,如今这是在谁的地界,你能不能回北戎又是谁一句话能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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