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一轱辘坐了起来,让银杏和红梅把这被褥都收拾好,小小的马车里再整理一遍,就让红梅去传话,喊了沈凌过来,就说轻歌闷得慌,想和沈凌说话解解闷。
这次那士兵去了不久,沈凌真的过来了。他也是独自一人在外面待了许久的,也知道轻歌是一个什么样的xing子,这马车她肯定是坐不惯的,但是他也没法子,能怎么办,只能忍忍了,至多就是让军队加快速度一点早点到下一个落脚点。
轻歌要穿了铠甲学着他们的样子在外面驾马走那是绝对不行的,他们这群人看着穿着铠甲很威风,其实到底有多冷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还是一群过惯了这样日子的大老粗们,轻歌那个娇弱的身子是绝对不成的,所以在沈凌看来,轻歌的那个要求就只有“胡闹”二字了。
不过想要去寻他也进了马车去说说话倒是可以的。
沈凌驾马走了过来,撩开帘子就看到银杏和红梅两个小丫鬟拼命往一起挤,流出来了一个空位让他做,这空间盛了她们三个人是刚刚好,但是再进来沈凌的话,估计就迈不开脚了。
“阿凌哥哥进来陪我说说话吧!”轻歌怕沈凌不答应,坐在那里笑眯眯的看着沈凌说。
“这地方委实太小了。”沈凌摇摇头。
“不若我和银杏一起坐到后面装行李的马车中去吧,反正那马车中也有棉被,冷不了的!”红梅说。
“也好。”沈凌让开让她们下来。
“那个马车上没有铺毡毯吧,那你们把箱子打开拿了一条被子出来盖着取暖。”轻歌嘱咐道。
他们两个马上就下去了,沈凌把头上的帽子一脱,随手丢给了跟在马车边上的人,一钻身就上来了。
第117章 第 117 章
沈凌一进来就是一阵的凉意,轻歌拢了拢身上的厚斗篷,只把一张玉白的小脸露在外头,看到沈凌毫不在意的继在外头脱了帽子之后,这会又脱掉了身上的铠甲,那铠甲轻歌只看着都像是结了冰似的。
“是不是又冷又硬,结了冰啊?”想着便这样问了出来。
“想知道?自己来摸摸!”沈凌拿了放在一旁的铠甲到了轻歌身前逗她。
轻歌看了看,从黑色的大斗篷下不知道哪个角落里伸出来一直雪白红润的小手,摸到了铠甲上,一碰到手就唰一下缩了进去,再不出来。
“真跟冰块似的,你还穿在身上……”轻歌在斗篷里揉了揉自己的手指,灿灿的看着沈凌身上薄薄的冬衣说道。
“我们是大老爷们,又不是你们娘们!”沈凌毫不在意的一仰头说,但是转瞬就“阿嚏!”打了一个喷嚏。
轻歌一个没忍住咯咯笑了起来,沈凌到了军中倒是学到了不少东西,但是总是有一种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觉。
“是,你们是男人,是军人,自然不在乎这点严寒。”轻歌笑着给他捋毛。
“那是专门给你做的,你在北疆打回来的皮子,我连夜让府上的绣娘赶出来的,可能细节上不太好……”还没说完就看见沈凌把那件黑色的斗篷拿起来披在了身上。
“你不是说要来找我说话的,要找我说些什么?”他说着靠在了马车壁的软软的皮毛上,这里还真是暖和,懒懒的问。
“你做作什么?别真的把自个当兄长了,我可是你嫂子呢!”轻歌怎么看怎么觉得沈凌的这幅样子欠揍,伸手敲了他的额头。
沈凌许是真的有些累了,没有反应,只是伸出手揉了揉。
“刚刚说到你在北疆打的皮子了,你不如说说在北疆的日子呗,阿凌你是如何英勇的打猎呢?”看到沈凌似乎有些疲累的模样,轻歌缩成一团,像沈凌一样靠在了马车壁上,好整以暇的问他。
突然又想到沈渊还在北地呢?也不知道他怎么样,过得生活是否和沈凌在那里过得差不多?若是现在在马车里的是沈渊,他肯定又会把自己抱紧怀里,他的怀抱暖暖的,很安心……
不知不觉,轻歌的眼神就飘忽了,脸上也升起了两团红晕。
“二嫂?妹妹?二哥以前也是去过北地的,他不会有事的。”沈渊看到就知道她又是在想着沈渊了。
“也罢,我就告诉你,以后你身体素质好了,倒是也是可以试着去北地玩玩……”说着沈凌就轻声说起了他在北地的时候过得生活。
大口吃ròu,大碗喝酒,和士兵们一起玩摔跤,骑着各自的战马去打猎,回来比赛谁猎到的猎物最多……
都是极尽豪放之事,听得轻歌也是热血沸腾,她几乎可以想象的到,在满目的白雪覆盖的地面上,一群汉子骑着战马,拿着长矛飞奔进山林,冬日里出来觅食的动物们听到动静一齐散开……
但是那样的地方不可能都是这样的欢乐吧,生活上肯定也是有艰苦的不能与人说的时候,但是沈凌只是说了这些开心的事qíng,其他的不开心的什么都没有。
不知不觉,两个人说到了沈渊的母妃云妃的身上。
“有一个问题,我问过你二哥,他并没有回答我……”反正是闲聊,放松下来轻歌就想起了那次和沈渊一起在马车上问过他的话来。
“什么问题?”沈凌问。
“是关于云妃娘娘的。”轻歌小心看了看沈凌的神色,果然在听到她提起云妃后,眉头微皱,不过并没有打断她。
“我之前听说过,在云妃逝去之后,皇上就就下旨追封了云妃娘娘为皇后,但是为什么我只还听到你们喊她云妃呢?”皇后的位份更尊崇一些,照理说沈渊改改口叫母后才是。
这样算起来,在三个皇子中,沈渊竟然也是唯一一个嫡出的皇子了!轻歌突然想到这里,大惊。但是这些年前,沈渊分明又是三个皇子最不被人关注的那个,可真是稀奇。
“我也是随着二哥喊的,这件事一直是二哥心头的一根刺,难怪他不告诉你。”沈凌扒开帘子看着外面离马车远远的侍卫,方放了下来。
“当年的事qíng具体怎么样我也不知道,父皇不让人说,二哥也不愿与我说。”
“不过自我记事开始,二哥就和父皇的关系不大好,父皇心里是念着云妃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父皇对着云妃所出的二哥,态度并不好。父皇每当节庆和应当在皇后宫中的初一十五都会独自宿在云妃生前的宫殿里。”
“二哥很少跟我提起云妃娘娘,但是不管旁人如何称呼,他都是叫母妃的,我跟着旁人称呼先皇后的时候……被二哥揍了,就也跟着叫云妃了。虽然不和礼数,但是父皇好似并不在意……”
“哦,这样啊!”沈凌知道的不多,说的很模糊,轻歌听得也晕乎,但是至少知道沈渊和皇上的关系不好,其中说不定就是因为云妃娘娘……
“对了,云妃娘娘是因何去世的?”想到了这个关键的问题,轻歌问。
沈凌有些奇怪的看了轻歌一眼:“这个我也不知道,大家都说当时是云妃和我母妃关系太好,我母妃生我的时候难产而死,云妃受到了惊吓,一病不起,不久后就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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