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一去,我们有一段时间不能相见了,”沈渊不舍的说,“我把兴文留在你身边,你有什么急事就托他给我送信。”
“兴文还是留在你身边吧,反正你在边疆,要是真有什么事,到时候我让人拿了信物直接送过去也就是。”兴文从小跟着沈渊,从未离开过,什么事qíng有兴文在,沈渊总是办事方便些,轻歌也安心。
“这样也行。”沈渊想了想把脖子里挂的一个长命锁拿了出来给轻歌戴上,“这是我母妃留给我不多的遗物之一,我从小佩戴在身上。”
“恩!”轻歌点点头,珍而重之的把那个长命锁放进自己的衣服里,贴着胸口。
不过,收了沈渊的东西,也要给他一个才是……
轻歌想着自己有什么能作为信物的东西,也送父母遗物?可是她是半路穿来的西贝货……
最后轻歌去自己梳妆台前打开最下一层的多宝盒,拿出一只晶莹剔透的玉簪出来,jiāo到沈渊手上,不过马上又觉得不妥拿了回来,看了看光洁细腻的簪面,去另一侧的小抽屉里拿出一把jīng巧的小匕首。
沈渊一直看着轻歌的动作没有说话,但是看到她拿出这柄匕首的时候有些变色:“你那匕首做什么?”不对,“你的梳妆台上为什么会放置匕首?”
沈渊一把把匕首从轻歌手里拿了过来,寒光闪过,明显是极其锋利的,只是jīng致小巧,外面还附上了一些宝石看起来像是女子闺阁之中把玩之物,但是哪里也没听说过有后宅妇人喜欢把玩匕首的……
“这是绿依从南靖带来的。”轻歌面不改色的说,其实是她有段日子觉得特别没有安全感,所以让绿依去找工匠打造的。
沈渊还是很信任轻歌的:“想不到你们南靖的女子竟然会喜欢这些利器。”
“给我,我要刻字。”轻歌说。
沈渊明白了,轻歌要用这把匕首在玉簪上刻字,然后送给自己,本来他也觉得这样一只玉簪虽然材料珍贵,但是并非不能寻一个一模一样的出来。
“你要刻什么字?我帮你。”这匕首如此锋利,不小心割伤手了怎么办?
“我送你的,自然要我自己来刻,我会小心的,给我!如果是你来刻字,还送你有什么意义?”
坳不过轻歌,沈渊把匕首jiāo给了她。
轻歌做了下来,拿着匕首找了一个舒服的角度对着烛光在玉簪上刻了起来,沈渊在一旁看着,生怕轻歌割伤了自己的手。
“好了!”匕首锋利,很快就刻好了。轻歌把玉簪jiāo给沈渊,沈渊一看上面赫然雕刻着“轻歌”二字。
笑了一下拿出自己的锦帕包裹住了簪子放在胸口的位置。
“你可不许丢了!”轻歌说。
今夜是睡不着了,也不能睡,沈渊去外院和凌风商量要带哪些人一起去,轻歌在内院给他收拾包袱。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顶着黑黑的眼圈,但是眼中一丝疲劳都没有,轻歌从红梅的手中接过府中绣娘连夜fèng制好的披风给沈渊披上。
“哎,二嫂!你对二哥可真好!”沈渊要走,沈凌的事qíng不算紧急,可以再墨迹半天,这会也赶来给沈渊送行。
沈凌的话虽然是说轻歌对沈渊好,但是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醋味,这皮子是他打下来送过来的。
轻歌看了他一眼不说话,默默的转身去拿另外一件做好的披风扔到沈凌的身上,沈凌看到眼睛一亮,伸手拿了起来抖了抖看,有些高兴地摸了摸鼻子:“还有我的啊……”
然后就让水儿和冰儿帮他把披风穿好,笑的跟朵花似的。
不够轻歌看到这一幕瞧瞧的别过脸去捂着嘴笑,就是沈渊本来有些不开心,看到了也是忍俊不禁。
因为沈凌本来就变得蛮黑的,穿着一袭白衣还好些,这回披上了一件黑色的披风,只露出黑色的脸庞,周围是浓浓的寒物,他一笑起来,几步远处只看得到一片黑团中的一道白色,这种黑白对比让谁看到了都忍不住觉得很是欢乐。
“笑什么啊,你俩都快分开了,我看待会有你们哭的!”沈凌渐渐变得毒舌了起来。
听到他这么说,轻歌和沈渊脸上的笑容一凝,是啊,就快分开了。
沈渊把轻歌深深的搂紧了怀里,似是要把她溶进自己的骨血中一般,让轻歌喘不过气来。
“将军,时间要来不及了!”凌风在后面催促说。
沈渊闻言低头深深看了轻歌一眼:“等我回来!”然后放开了轻歌。
“二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嫂子的!”沈凌走上去对沈渊说。
沈渊看着沈凌什么也没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翻身上马,把披风解开,让随从小心叠好放进包袱中。因为是去边疆作战,沈渊虽贵为王爷,但是时间紧急,即使是在这样的大冷天里也只能轻装骑马而去,不能乘坐可以遮风挡雨的马车。
和沈渊话别的时候轻歌没有哭,现在沈渊的身影远去的看不见了,好像是真的看不见他了,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个人,和他相处了这么久,早就习惯了,如今却走了,轻歌的眼泪一下子倾泻而下,似是开了闸口的洪水一般。
红梅和银杏看到轻歌伤心相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默默的站在那里陪着轻歌哭。
沈凌心里也不好受,但是他毕竟是一个男人,沈渊从小教导他流血不流泪,只能硬着头皮上去安慰轻歌:“二嫂,你别哭了,二哥虽然离开了,但是过一段时间就会回来了,有我陪着你呢!”
但是轻歌听了沈凌的话竟然哭的更厉害了,顿时让沈凌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回忆了自己说过的话,貌似没说错什么吧?
还是他身边的小厮看不过去了,上来和他耳语了一番。自己的主子整天就是喜欢玩乐,但是对于怎么安慰女子真是一窍不通啊!
沈凌听了眼睛一亮,不再去安慰哭泣的轻歌,而是吩咐起来随行而来的□□下人:“二哥已经走了,咱们也没必要继续守在这了,二嫂她现在心qíng不好,你们是谁管事的安排二嫂赶快回府去,昨晚二嫂没睡好,待会好好收拾一番让二嫂好红睡一觉。”
跟着来的姚管家早在沈凌训话的时候就站了出来,如今听完沈凌的话马上应了一声是,让红梅和银杏把轻歌扶上马车带她回去。
因为天气太过寒冷,轻歌又怕冷,所以本来沈渊只愿意让轻歌在□□门前送送行即可,但是□□门前送行即可,但是轻歌不愿意,非要送沈渊到城门口才行,沈渊拗不过她,只能让人准备温暖的马车,和轻歌一起坐着来到了城门口。
虽然沈渊走了轻歌伤心难耐,但是还是蛮听沈凌的话,随着红梅和银杏的搀扶回去马车。
“二嫂,你准备一下,我们也不可在京城久待,下午就启程去九峰山。”沈凌在轻歌要上马车的时候走过来压低声音说。
“你二哥已经去了北疆,如今□□就只剩下我一人,不管怎样,如今也顶着一个秦王妃的名头,我能轻易地走吗?京中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留言,皇上能同意吗?”轻歌突然想到这个问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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