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管用吗?”夜莺轻轻咬唇,如果能用自己的身体栓住那个男人的心,她到是不介意奉献。
只是这种方法管用吗?
男人贼笑“想那么多gān嘛?非常时段当然要用非常手段,对卞清水那样的人,如果想用寻常方法,那可以谢谢再联络了,本世子保证你拿不下他。”
“这样得到的是爱qíng吗?”夜莺忽然忘了,她不是真正的恋爱,她只是要骗得那个男人的心,然后利用她复仇。
管她是真爱还是假爱呢?
她当然希望卞清水能爱上她,此生只爱她一人,这样自己复仇的希望就大了一些。
“当他娶了你以后,你想要怎样就怎样,难道你没有自信可以让他爱上你?”
夜莺自信抬眸“当然有了,我夜莺是谁,那可是天下第一的美人。”
本来,李世子只是随口试探一下,想看看他心目中的小女孩,究竟可以为复仇做到什么地步?
如今看来,如果能接近卞清水,她献身都是在所不惜的。
他们之间大概是有缘无份了吧!
男人走后,夜莺思前想后,反反复覆都觉得自己好像被姓李的在耍着玩,他这种计策,实在是太过……,
算了,懒得理他,反正这几天他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没看到人影,她还是不要太相信他为好。
夜莺的注意力还是回到卞清水身上来了。
叹了口气,女人趴在窗台上,玉手无意识地划着窗格的木纹,她想要接近他,实在太难了,主要是自己引以为傲的美色,在卞清水眼里,一点用都没有。
可是现在才发现,自己想得太过天真了。
卞清水是当朝的二品大官,又有爹爹卞良辰那样的人物为他做后盾,哪里是她说想要接近就能接近的呢?
而且这个男人的生活起居规矩的都可以当圣人了。
每天都是卯时上朝,然后一整天下来,要嘛就是与皇帝议事,要嘛就在书房处理政务,从来都不与人jiāo际应酬,年复一年规律地让人看了都惊叹,这还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的生活吗?
恐怕白发苍苍的老头都比他多姿多彩。
难怪他年纪轻轻就身居要职,虽惹众人眼红,但多年来却没人可以抓到半点把柄,过的是苦行僧的生活,完美地近乎圣人,你又怎么去找他的缺点?
她与他的生活完全没有jiāo集,如果不是李世子的引荐,或许他们连见面的机会都没。
而她总不能像个疯妇般去拦他的官轿吧?
她又没有比窦娥还冤的冤qíng,只怕到时面还没见着,就被官兵给轰走了。
天哪,难不成她真的要用李世子那个家伙出的馊主意,睡了他?
可自己连卞清水的衣角都摸不到,要爬上他的chuáng榻,就更加的不可能了。
自己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夜莺儿用力地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些,她要想个正常点的,又能接近卞清水的办法,一定要,用力地敲了敲有些混乱的头,想让自己振作一些。
“小姐……”迟疑的叫声在她身后响起。
转过头去,花姑姑一张疑惑的脸蛋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家小姐,从小虽然jīng灵古怪、活泼好动,可是自从发生灭门那件事之后,xing格就大变,沉稳镇定、处事圆滑,思绪从来都是内敛不外露的。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经常可以看到小姐一个人在那里沉思,最奇怪的是表qíng特别地丰富,就像刚刚那样,好像有千般苦恼万般难处,难道小姐发生了什么事qíng是她不知道的?
“什么事?”几乎是一眨眼间,那个老练jīng明的夜莺儿又回来了,好像刚才的她只是旁人的一时眼花,根本就不存在。
“嗯……这是分店这个月的账册。”她还是不习惯,花姑姑稳了稳心神,连忙将厚厚的一迭薄子递上去,六十二间分铺,真不是开玩笑的,每个月的帐薄,厚得简直吓人。
“对了,今儿是初十了。”她日子都过胡涂了,连这么重要的事qíng都不记得了,“马车呢?”
“备下了。”
“好,我们马上出发。”儿女私事,不是她坐在这里,一时半刻想想就能解决清楚的,她夜莺活在这世上,是为了复仇,不单单卞清水这一条路可以走。
夜莺永远都不能忘记被灭门时的惨状。
娘亲那个声音不断出现在自己脑海中“快跑,快跑……!”
一定不能被抓到,抓到的话,她的一切都会完蛋,只会堕入那永远也别想出来的深渊里。
那时候的夜莺是被全天下抛弃的小女孩,所有的人都想杀死她,或者提着她的人头去戚美景那里领赏。
树林里乱长的粗壮枝桠刮伤了她细嫩的肌肤,细细的裳子被划了无数条的口子,血水和着流出来的汗液,好痛,皮肤被刺激得好疼。
可是再难受、再疼痛,哪怕嘴唇被咬破了,她还是努力地向前奔跑,凭着夜家人天生的傲骨,她一定不能输,最起码不能倒在一群小喽喽的手里!
那时的夜莺只有一个信念,就算是死,她也要看看那个灭了她满门的女人长什么样?
“小姐,呜……怎……怎么办?”花姑姑和红姑姑带着哭腔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她们都已经跑得jīng疲力竭。
天太黑,除了可以掩盖她们的行踪同时也给她们的逃跑带来了难度,不辨方向,在这陌生的地方,她们只能凭着本能去逃、去跑。
“快,在那边。”身后不远处传来的杂乱脚步声,告诉她们,追的人已经离她们很近很近了。
她是名弱女子,年纪太小,体力远远不及那些qiáng壮的男人,能侥幸从那个地方逃出来,好运也就到此为止。
她们主仆三人,虽然弱质,但没有人摔上一跤来拖慢逃跑的速度,也没有被追到悬崖边,给她们机会表演跳崖,不过前面那一大片的湖泊,倒真的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小娘们倒是挺会跑的,跑呀,你们跑呀,看你们跑到哪里去。”七八名身高体大的粗野汉子,笑得好不猖狂,这两个小娘们,看着小小的,谁知道那么会跑,一不注意就从他们的眼皮底下给溜了,还害他们追了这么长一段路。
幸好,俩位姑姑是会武功的,拼死救下了自己,不过她们那断时间也在树林里度过了最难的时间。
“小姐……”花姑姑害怕地往小姐的身后缩了缩,难为她了,小小年纪就背负灭门的深仇。
多久了?
那时的她才几岁,现在都十五了快,久得让她差点以为一切都是自己在作梦。
多少次,一闭上眼睛,夜莺就梦见自己那悬着葱绿双绣花卉纱帐的大chuáng上,疼爱她的娘会带着一脸慈祥的笑容,抚摸着她的额头,“乖女儿,该醒了。”
每次午夜梦回,都会有娘慈祥的笑容,亲切的抚摸,醒来发现一切都已经是过去的云烟,已经消散在那时光中,心里的空虚,都会让她疼痛得想要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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