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他仿佛被喜爱,恐惧被吸引。
然而,根本无法脱离。
眼前一片黑暗,他听到自己的喘息,感受着那人灵活的手指触摸着自己欲望的源泉。
一次又一次,那人说让他享受,结果便真的让他享受了个彻底。
当浑身无力的趴倒在chuáng上之时,他大脑一片空白,只有耳旁的心跳如此真实,一下一下,印入脑海。
……一片恍惚。
他本想替他解决那些欲望,却被那人已七日之期未到拒绝。
当从梦中惊醒,穿戴好,守在暗中一个时辰后,他终于见到了归来的人。
也第一次知道,吻,原来可以如此激烈。
可以让人迷失心智,忘记自我,那种qiáng烈渴望彼此的感觉,如此接近,如此真实。
渴望……
彼此……
他静静思忖这两组词,却突然在得出那个结果后,愕然在原地。
61 剿匪
61
云庆十七年九月,云麾将军暮寒仲率jīng锐闪骑三千,奉命征讨白州一路盗贼流寇。
练兵一月后,巫烨择了个吉日行师。那日阳光灿烂,风很大,誓师台上更是风声呼呼,扬起巫烨雪白的战袍。
一剑龙吟出鞘,饮虹在日光下闪着耀眼寒光。
“不平白贼,不完君愿,吾等誓不归朝!”
数千士兵齐齐挥舞手中兵器,山呼之声久久不绝。
三千骑兵急行军三日,在第四日凌晨抵达白州。白州郊外三十里吴山之上,便是当地势力最大的盗贼团,以张吉为首,聚众劫掠,横行霸道数年之久。闪骑在距离吴山数十里的地方扎了营寨。因为尚未熟悉当地情况,巫烨下令全军不可妄动。另一方面,暗中吩咐军中斥候,前去探其虚实,同时,和军中将士商议计谋,欲以最小的代价擒之。
这次白州平寇,最根本是对以后秘密用兵的一个幌子,他们自然不能在上面损了实力。而巫烨,更是将这次平匪当做一次真实的军事演戏。在对付狄人之前,他和暮云萧,必要抓紧每一将闪骑磨练成最jīng锐兵器的机会。
再说这匪首张吉是个火爆性子,听说寰夜王带了三千jīng骑来伐,也不觉害怕,反而为自己引出朝中jīng兵的能耐暗暗得意。随后,便亲自带着手下来到巫烨营垒挑战。
然巫烨却对其百般叫骂置之不理,固守营地不出。并对手下士兵下了军令,若有私自出营应战者,一律军法斩首处置!这下闪骑整整半月有余,任张吉这边高声百般rǔ骂,径自有素训练每日如常,竟是将之完全当成了空气。
“还道是什么jīng锐?!我呸!不就是一帮胆小的guī孙子!今夜,你们跟着老子去袭营,杀他们个屁滚尿流!”
张吉狠狠一摔酒碗,破口大骂,他身材魁梧,随着动作,身上的肌肉在微微颤动,一道大疤,赫然穿过他袒露的胸口。
他的身边,围绕着的心腹,当即热烈响应。
这些白州匪贼,几年来在当地作威作福惯了,加上前几次厢军都败在他们手下,面对着一个连名字也没太听过的王爷带兵过来,心中那股没来由的自大更是膨胀了几分。更别说半月的叫骂不出,让他们已经将这次的对手划到了怯战的档次。
他这边群情激昂,那边,闪骑大帐中,接到细作回报的巫烨密唤罗青凌、权自效、丁云一gān手下,着其领各自队中好手共计三百,乘夜绕过张吉营寨,暗中潜去吴山老巢埋伏。
是夜,张吉一马当先,一路杀入闪骑营寨,他的身后,跟着数千人马,浩浩dàngdàng奔驰而来,一时之间,尘土飞扬,大地似乎都随着马蹄声颤抖。
闪骑比他想象中的更加不堪一击。遭受突袭的士兵连战甲也来不及穿,更遑论上马,而没有了坐骑的骑兵,杀伤力连步兵的一半都没有。然而迎面的皆是蝼蚁小辈,连一个有品级的将官都看不到。他自不屑动手,都留给了手下,但他心中满腔杀意久久得不到发泄,终于,他刷的一挥手中长刀,朝天大吼出声:“胆小鼠辈,都给老子滚出来!”话落,顺手砍翻一个迎面扑上的骑兵。
仿佛是回应他的吼声,下一刻,一匹矫健黑马自黑暗中跃出,如龙一般在空中夭矫。震撼人心的马嘶声响彻营寨,撕开了这场战争的序幕。数十骑紧紧跟在那当头黑马身后,举着手中长枪朝着张吉这方疾驰而过。
“好!”看到对方的架势,张吉朝手心吐口唾沫,心中的战斗火焰越燃越烈,长眸一沉,一夹马肚,便带着手下迎了上去。
两方主将jiāo马而过,铮鸣声响起,张吉用尽全力的一刀,竟被来人稳稳的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