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来就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只要把云浩歌抱上马车,立马就能启程。
马车是拜托姚大夫连夜给找来的,外面儿看着普通,可是车身稳重,就算跑起来了也不会太过的颠簸。
当然,就只为了这一个要求,桃格格可没少花钱。
不能忍受别人碰他,桃格格亲自将云浩歌给抱进了,铺着厚厚垫子的马车里头。
女人抱男人,样子是不大好看,少不得有人指指点点。
桃格格我行我素,一概不予理会,上马车之前,更是贴在云浩歌耳边低语了两句,又顺便儿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亲,然后才旁若无人的抱着人坐了进去。
将云浩歌妥帖的安顿好了,桃格格从车厢里出来,坐在了前面。
白衣公子牵了匹枣红骏马,已经在马车旁等候多时了。
“走了。”桃格格望着前方的路,手中的小马鞭儿一扬。
归心似箭。
即为了云浩歌,也为了贺兰子安。
救了贺兰子安,云浩歌便能恢复,这两位已然等同于栓在了同一根儿绳子上的蚱蜢。
这么比喻,可能不大好听。
但是,话糙理不糙啊。
总之,桃格格旁的什么都不想了,拽着缰绳,就是一门心思的门头赶路。
不再需要到一处便找一回大夫,甚至连住宿都省了。
备足了gān粮,白天的时候,桃格格驾车,晚上的时候,白衣公子骑着马在前头引路,拉车的马居然也能跟着走。
桃格格的压力比起前几天,小了很多,只是晚间睡觉的时候,还得睁着一只眼睛。
正文卷 第308章 那时候便已经动qíng?
凭着记忆,一路返回了他们成亲拜堂的那个别苑。
桃格格提着门环轻扣了三下。
等着里面儿开门的功夫,她在心里面儿盘算着,待会儿,她要以什么身份进去呢。
易容的东西都没带出来,没有趁手的工具,她可没法子凭空给自己换一张脸。
假若不能正大光明的做回云夫人的身份,就算让她先顶着云小妾的名头也行。
只要是对云浩歌好的,旁的所有,她压根儿懒得去在意了。
大门打开,守着门房的,是一名年约五十的男子。
虽然她跟云浩歌是在这里成的亲,可是这宅子里头这么多人,她都不可能全部见过,更别提守着这座,她只一进一出过两回的大门的门房了。
桃格格的脸上是温婉的神qíng,眉宇之间又略染了些淡淡的愁绪。
她正要开口说明来意,那门房却是在上下打量她一眼之后,神qíng激动了起来。
“夫人?是夫人回来了呀!”门房激动的将大门拉开,给桃格格让出了路来,又伸着脖子往外去瞧,“老爷……没跟您一起?”
“啊?”桃格格摸了摸脸,疑惑了一瞬,不过很快就暂且搁下了,心里面儿诧异的感觉,“老爷在马车上呢。”
她这么说着,没有进门,反倒是折回了马车旁边。
门房在后面儿瞧着不对,拉了拉大门旁的一根儿麻绳儿,通知了里面儿出人,这才赶紧的跟了上来。
门房见桃格格居然仅凭自己,就把昏睡着的云浩歌给抱了出来,心道不妙,伸手就要过来接。
桃格格往旁一偏,避了开来,抬脚就往里走。
他们的婚房,虽然那时候,她认为一切都是假的,可是,她仍旧记得进去的路。
一路上,小厮仆从婢女,就没有一个不惊讶的,更有不少想要帮忙。
桃格格一一拒绝,只是给身后,安静的仿佛不存在似的白衣公子丢了句话,“你自便,我把夫君安顿好了就来。”
白衣公子道了声好,宅院里的管事,立刻就出来将他向花厅引了过去。
……
婚房之内,什么都没有改变。
大红的喜字也没有撕下来,仍旧新崭崭的贴的满屋子都是。
桃格格瞧的有些不是滋味儿,脚下生风的进了里屋。
喜chuáng~上头,鲜艳喜庆的百子百福被,整整齐齐的叠放在里侧。
将云浩歌放下,桃格格立刻就忙活了起来,嘴里面儿吩咐着赶紧备些热水过来,脚下不停,又到了柜子里去替他找更换的衣裳。
但凡是云浩歌的事儿,桃格格全部都一手包办了,没有一件是让旁人cha手,直到给他擦洗完了身子,又换了一身儿舒适的中衣,这才撑着发酸的小蛮腰,站直了身子舒了口气。
终于腾出功夫来了,桃格格找来管事的询问,怎么就知道她就是云浩歌明媒正娶的夫人呢?
管事的拱手作揖,恭恭敬敬的回话。
“老爷说了,旁的一概不论,凤佩在谁的身上,谁就是夫人。”
桃格格听了一阵恍然,好一会子之后,才将自打归了她之后,片刻不离身的凤佩解了下来。
她捧着凤佩细看,心里面儿是又酸又涩。
原来,他从那时候开始,便已经动她动qíng了么……
正文卷 第309章 背后的黑手
安顿好了云浩歌,桃格格整理了qíng绪,来到了花厅。
时间不等人,她更加的迫不及待,不论是云浩歌还是贺兰子安,她全都要顾。
白衣公子见了她,直接了当的从宽大的袍袖里面儿,摸出来一个大约相当于铅笔袋那般大小的迷你小木匣子。
桃格格静静的瞧着他的一举一动,当视线落在了那个jīng工雕刻的小木匣子上时,她已经隐约的察觉到了大约会有哪里出错。
别看那木匣子小巧,居然还有机关。
机关倒也不算太过的隐秘,就在滑盖上的雕花纹路之中。
白衣公子伸出小拇指,勾着其中的一个纹路,像是拨什么类似于华容道那样的玩具似的,先左后上再右后上的拨动了一番,只听得小木匣子里突然就传来非常轻微的“咔哒”一声。
桃格格配合着眨了眨眼,保持沉默。
白衣公子打开了那个木匣子,将里面儿的东西一一的指给桃格格看,并且详细的解说了一遍用法之后,桃格格的额角上面已经止不住的隐隐跳动了起来。
治病难道不是应该吃药?
除非……
“贺兰子安根本就不是生病对不对?”心到口到,桃格格捧着白衣公子硬塞给她的小木匣子gān脆的发问,“他跟云浩歌……”
话到嘴边儿她又有些犹豫,确切的说,若是她心中的所想确实是事qíng的真~相,那可就太过耸人听闻,什么人,居然能有那么大的能量?
白衣公子静静的望着她,似乎是在等她把话说完。
几天的相处下来,桃格格发现,若是没有纠缠在他们身上的这些麻烦事儿,这位白衣公子,除了他这个不能说的太明白,那个不能说的太清楚,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一笑带过,让她随便称呼他什么都好这部分之外,他其实也能算是个不错的人,很适合做朋友,聊天谈心的朋友。
纷乱的疑虑憋在她的喉咙里面儿呼之yù出,桃格格怎么可能不去证实她的推测,哪怕那推测,简直令人细思极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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