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媳男当_匪君【完结】(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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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一吼,赵煜是‘虎躯一震’,白沐颜却忍不住偏头朝马车里看了进去,但却并没有看到那道熟悉的,堪比移动ròu山的身影。正纳闷儿呢,就见那个背脊挺拔的消瘦身影缓缓的转过头来,只一眼,白沐颜就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你……”白沐颜上上下下的把人一通打量,半晌才不敢置信道,“你是,世子?”

  “是,是,是我是我!”赵煜的表qíng木了一瞬,随即就激动得不能自已,“小白哥,你居然认出我来了!”

  刚才那怂样瞬间不翼而飞,赵煜起身钻出马车,蹦到地上,几步跑到了傻眼的白沐颜面前,伸着胳膊转悠一圈,眉头挑的几乎要飞起。他正得意的想要趁机撩拔两句呢,就被白沐颜伸手狠狠掐住了脸,顿时给疼得嗷的一嗓子惨叫出声。

  “痛痛痛!小白哥手下留qíng!嗷嗷痛,痛啊!”

  白沐颜听他喊痛就收了手,却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赵煜,目光……很是复杂。

  好一会儿,白沐颜才回过神来,假咳一声,将‘行凶’的手背到身后,眉头微皱的道,“你这不声不响失踪几个月gān嘛去了?莫不是被山上妖jīng虏去吸了jīng气?”

  “啊?”赵煜没想到白沐颜居然会是这反应,顿时愣了。

  白沐颜却不再多言,冷哼一声,转身就拾阶而上,前去敲门。

  赵煜被撂在后头,满脸的笑容顿时一垮,整个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他不喜欢。”见季然走过来,赵煜稍微侧头过去,委屈的咕哝。

  “口嫌体正直。”季然拍拍他肩膀。

  “嗯?”赵煜一脸茫然的看向他,“什么意思?”

  “就是口是心非的意思,恭喜你,成功惊艳到他了。”季然压低声音道。

  “可是他……”

  “他不是不喜欢你现在的样子。”季然瞥了眼正跟门房小厮说话的白沐颜,“他这是生气你之前不告而别,担心你呢,不止他,你父母肯定也不知道吧,这几个月指不定怎么担心你呢。”

  赵煜蓦地瞪大眼睛,“完了,我娘……”随即不等季然反应,转身就要重回马车,“我今儿不忙着回去,还是先在你哪儿多呆两天吧。”

  “赵煜!”季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白沐颜转头就是一喝,震得赵煜浑身一哆嗦,定在了原地,“如此没有担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给我回来!”

  赵煜僵硬的转回身,可怜巴巴的看着白沐颜,脚却定在那动都没动,“那个,小白哥,我这么回去,我娘她会抽死我的,你先去帮我跟他们二老通通气,等过两天他们气消了,我再回……”

  赵煜话没说完,就被冲下台阶的白沐颜一把揪住后衣领,“走!”

  “小白哥,小白哥有话好好说,我我我……”

  白沐颜理都没理他的负隅顽抗,拉着跌跌撞撞的赵煜就径自朝大门走去,“今儿个侯爷有家事要处理,不便招待客人,季大人心意本相自会转告侯爷,你请回吧!”

  得,他这是又被迁怒了。

  这两人还真是一样的不可理喻,不愧是一对竹马冤家。

  季然自讨没趣的摸摸鼻子,转身跳上马车钻进去,却看到陆臻正坐在里面,顿时惊讶的瞪大眼,“你……”

  “进来吧,我们回家。”陆臻笑了笑,伸手将手上的暖炉递给季然,拉着他在身边坐下,替他扫了扫披风上的雪花。

  “今年这雪天不见收啊,这都立chūn了,还这么见天儿的飘。”季然抱住暖炉捂了捂冻得发僵的手,禁不住感叹道。

  “嗯。”陆臻撩开帘子望了眼外面的漫天飞雪,“是久了点。”

  季然顺势往陆臻身上懒洋洋的一靠,拖长着调子冲车夫喊道,“回府!”

  第118章 花卉宫宴

  新年伊始万物复苏,长久的风雪天气总算是迎来了初chūn的第一出暖阳。然而阳光普照,冰雪融化,才最是冻成狗的时候,不过这个时候的景色也的确是最漂亮的,花裹冰晶,剔透而艳丽,在阳光的照耀下,折she出迷离醉人的美感。

  颓然了一整个冬日的大地,不过一夕之间,便被这chūn冬更迭jiāo织氤氲出一眼繁花似锦圣洁荼蘼。

  这不,chūn节尚未过去,太后便兴致高昂的举办了一场花卉宫宴,满朝文武,三品以上官员,借可携家眷参加。

  季然官品不及,本该无此殊荣,却被破例邀请如席。

  “我怎么觉着,这是一出鸿门宴啊?”季然回来不过几天,就听说了高邑斩首,玉宁公主贬为庶民赐毒酒的事qíng,太后因为自己折了爱女,不恨之入骨已算深明大义,怎么可能殊荣以待?

  “嗯。”陆臻揽着季然肩膀的手蓦然收紧,“那段时间我不在,让你受苦了。”

  关于这事,在陆臻回来之后季然并没有提及,这还是他在身为镰刀时,多多少少从对方和赵煜之间的谈话中听来的,但真正了解全面,却是回京后。每每想起季然身陷囹圄命危一线却孤立无援的无助,他就自责得心如刀绞。

  虽然从后面的了解里已经知道,当初季然焚香请魂是在脱困之后,那封信提供的信息未必是求救有可能是得知自己危险在给自己提醒,可在当时,他是真的以为是季然遇难求救,故而心急如焚。

  只是那时他已经落在巫师手里,被巫术禁咒封印在瓮里,白骨守阵yīn煞炼烧,自身尚且囚困囹圄,又哪里能顾得上赶去救季然,别说他那时神思浑浊,就是没有,当时那境况,他一时半会儿除了gān着急,也根本赶不及救人。

  而且,要真说起来,反倒是季然焚香请魂救了他,将他从暗无天日的浑浊里拉了出来,这才挣脱巫师咒术禁锢,在季然的帮助下,置之死地浴火重生。

  之后他倒是想问,可开始身为镰刀修为虚弱无法幻化人形有心无口,光靠刻字也说不清楚,等后来终于可以幻化人形,该知道的都听得差不多了,也就没了问出口的必要,可不问,不代表陆臻心里不愧疚不心疼。之前是一直没有机会旧事重提,今儿个终于提起,他一直压抑内敛的qíng绪,就控制不住的释放了出来。

  “臻哥,事qíng早就过去了,你我都好好的,所以,真的不必为此而自责。”季然感觉到陆臻的qíng绪变化,当然知道对方是因为什么,拍抚拍了拍陆臻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对我来说,你能平安回来,就是最好的。”虽然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但只要想到陆臻差一点就被歹人迫害,炼成那狗屁鬼傀,他脸色就不可抑制的变得有些难看。

  这事一直是季然心上的刺,只是奈何当时回乡在即分神乏术,对方又远在回戈鞭长莫及不得不暂时搁置一边,而如今……

  两人都沉浸在各自的qíng绪里,一时半会儿谁也没有说话。

  季然手中把玩儿着一朵刚摘下来包裹着剔透冰晶的花,目光深沉而暗敛着算计。然而从陆臻的角度看过去,他侧脸jīng致,眉目淡淡,安静的就像是一副画,满心的沉郁,便也因此而霍然明朗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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