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还担心这陶沅没事找事拦着自己不让走呢,结果对方却特别好说话的点点头,主动侧身让开道,“还是走这边吧,顺路些。”
季然……季然直接就走了过去。这陶沅有病,鉴定完毕。
可不是有病吗?
特地叫住他,就为yīn阳怪气的扯几句,简直就是闲的蛋疼。这葫芦里也不知道卖的什么药,岂止有病,简直病的不轻。
不过没被纠缠,这还是让季然松了口气。要真被缠住没完没了的找茬,那也太耽误事儿了,现在天气热,耽搁久了把小jī崽给捂死了可就不好了。
“陶沅这人,以后要是我不在,遇到了能躲就尽量躲着。”
季然正心疼小jī崽呢,冷不丁听到陆臻这话不禁一怔。
“此人不止好男色,且风流成xing,总之不是什么好鸟。”陆臻说到这,居然很轻的哼了一声。
竟管他哼的很轻,但还是被季然听了个正着,顿时就觉得稀罕了。在季然印象中,陆臻一向老成,很少有qíng绪外露的时候,这么鄙夷嘲讽的语气哼哼,还真是头一回见到。
季然眨巴眨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关注点错了。
“所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听着那么不对味儿呢?
“让你防着点,你长得这么细皮嫩ròu的,别让纨绔子给惦记上了。”陆臻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季然:“……”
真想呵呵这家伙一脸。
你丫才细皮嫩ròu!你全家都细皮嫩ròu!
这脑回路,真是不能好好jiāo流了,真不知道陆臻是怎么得出这种奇葩想法的。
“不是,你怎么就看出人好男色了?”季然想了想纳闷儿道。
陆臻却不吭声了,只挑挑眉,高深莫测的勾了勾嘴角。
季然侧头看着陆臻一本正经的脸,愈发摸不清这家伙突然九曲十八拐的脑回路了。
摇了摇头,季然懒得纠结,有这闲工夫,他还是快点赶路吧,这太阳再过一会儿就毒了,不止小jī崽受不了,他这**凡胎的也受不了啊。
这cha曲过去就过去了,季然根本没放在心上,然而谁知就是这么寸,这厢刚分开,那头在回村的路上就又给碰上了。而且碰上不算,马车轱辘响的冲过来,他本能的往路边让道,结果倒霉催的退得太狠,没留神脚下,一个打滑给踩沟里了,多亏有陆臻搂腰扶了一把才没摔倒,可就是这样,鞋子也湿了半只。
“季公子,这回陆家村路途遥远,不如陶某载你一程如何?”蓝布碎花的窗帘子被打起,探出陶沅那张笑的邪里邪气的脸。
“原来是陶公子。”季然垫着脚蹦了两下,看到陶沅先是一愣,随即就站稳身体恢复了镇定,全然无视自己这一身láng狈,对着人就是客客气气一拱手。
“是啊,正是陶某。”陶沅视线不着痕迹的从季然腰上掠过,“想不到咱们这么有缘,这才刚分开没多久,居然就又给遇上了,怎么样,季公子可否愿意赏脸啊?这眼看着日头越盛,你这么走回去,可不好受啊!”
这话倒是大实话,不过这人会好心邀请一个只勉qiáng有个几面之缘的村夫同车?
而且这个村夫还和他朋友的家人不对付。
明摆着的不可能,既然这样,对方还这么极力游说,显然就是别有用心了。
横竖对方撞上来了,与其躲着被人使暗招,还不如迎刃而上,先摸摸底再说。
如此一想,既然便没有拒绝,不过点头之前还是问了一句,“承蒙陶公子不嫌弃,只是我这背篓里装着小jī崽,怕是不大方便。”
季然没有错漏陶沅听到这话说那微不可查的皱眉动作,本来以为这样一来对方肯定改变主意溜之大吉,没想到却没有。
“无妨。”陶沅故作大方道,“几只小jī崽而已,不占地儿,日头晒人,季公子还是快上来吧。”
“好啊。”季然欣然就答应了,“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季然说罢,冲一边脸色难看的陆臻使了个眼色,这才冲陶沅拱拱手,上了马车。
陆臻却没有立即跟上,冷飕飕的瞥了陶沅一眼,这才身形一晃,直接瞬移上了马车。几乎是跟季然同时进的马车,陆臻瞪了这不省心的小混蛋一眼,便自顾大马金刀的在陶沅对面的位置坐下了。
季然将陆臻的反应看在眼里,知道对方这是生气了,不过当着陶沅的面,季然脸上端倪不露,对陶沅笑着点了点头,便放下背篓挨着陆臻坐了下来。他这刚一坐下,腰就被陆臻惩罚xing的捏了一把,那一捏不轻不重,却正好是他痒痒ròu,刺得他个激灵,差点没忍住打哆嗦,好悬给绷住了,忙警告的看了陆臻一眼。
“明知道对方心怀不轨,还自个儿往套里钻,敢qíng我之前说的你全当耳旁风了是吧?”陆臻脸色很难看,两人一起这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季然黑脸。
季然:特么就是知道陶沅这家伙有备而来,老子才上车的啊!
心里无奈极了,季然却没法解释,只能装作什么也没听见,谁知一抬眼,就对上陶沅审视的目光,不由一怔。
第45章 还阳石
“鉴于之前两次闹的都不太愉快,今日之邀,陶某原本还担心季公子会拒绝,不想,季公子竟是这般豁达直慡之人。”
陶沅状似慵懒的靠在车壁上,那黢黑的目光却不掩犀利,瞬也不瞬的看着季然的脸,似笑非笑的表qíng邪气依旧,却多了抹意味深长。
“陶公子只是陆家做客,又不是陆家人,我与他们不对付,与旁人无gān”季然说的一脸坦然,“再说,日头这么晒,我有车不搭在那汗流浃背的走路,这不是骨气,是傻。”
“季公子所言极是。”陶沅眉头挑动,“那样的确是够傻的,陶某就喜欢跟聪明人打jiāo道。”
哟,这是开始埋雷了怎么着?
季然心里腹诽,面上却呵呵傻笑。
“这车夫技生,方才马车横冲直撞,没吓到季公子吧?”陶沅却忽然话锋一转,“方才季公子那一下子,可是把陶某惊出一声冷汗,还以为你会摔沟里呢,幸好季公子腰身柔韧不错,都弯成那样了,背上还挂着背篓,居然还能稳住,此等jīng妙技巧,就是一般的练家子都做不到。”
咦?这话题九弯八拐的,陶沅这是想绕什么?
季然眼眸微闪,笑了笑道,“哪有陶公子说的那么玄乎,我这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哎,也不算好,我人是没摔,可鞋都湿了呢,不过这跟马车没关系,是我自个儿让的太急了。”
季然说完就等着陶沅继续出招呢,谁想这货话题又是一个大弯拐,一甩甩出了天际,跳跃得让人懵bī且应接不暇。
“那日陆将军百期祭祀,季公子好好的突然摔那么狠,可是身体不适?”
“啊?”
季然茫然的眨了眨眼,这问题跟前面那问题有半毛钱关系?还是说,陶公子闲的蛋疼,所以没话找话的拉着自己东拉西扯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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