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爹啊!你这是gān嘛啊?家贼在那呢,你老咋老眼昏花不认人了啊?!”眼看着家里男人抽得嗷嗷嚎,冷香莲急得哟,掉头想起地上傻掉的老婆子,忙就是一阵拉扯,“娘哟,你可别傻着啊,我爹这是要打死长庚他们兄弟俩啊!”
陆婆子这才回过神来,慌忙爬起身也加入了战局,她是来拉扯的,可这倒好,自个儿也赔进去了。老头子压根儿不认人,谁拉扯就抽谁。
没一会儿,陆婆子就嗷嗷的脸上开花,乍然一看,居然比两个儿子伤得还厉害。
卧槽,这什么qíng况?!
季然回过神来,也被眼前这混乱给惊傻眼了。
“喵!”
就在这时,一只黑猫嗖地从院墙蹿到房顶,陆老头手中的藤条啪嗒掉地上,人就软倒了下去。一大家子都被打懵了,他这一倒,连个伸手接的人都没有,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第9章 我拿的
“啊!老头子!”陆婆子回过神来,当即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跌撞着就扑向了地上昏迷不醒的陆老头,“都愣着gān什么?赶紧把你们爹背回去啊!老天不开眼啊,做贼还打人,丧尽天良啊!”
对于老婆子歪曲事实的诋毁,季然倒是无动于衷,反正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门口看热闹的人可不少呢,谁打谁都分不清,人家又不是瞎子。
想到这,季然勾了勾嘴角,忽然讽刺的笑了。这么一来,他是不是该感谢那冷香莲啊?
在陆婆子的吆喝下,兄弟俩一人一边架起陆老头就快速离开了。一大家子人呼啦啦来呼啦啦走,简直犹如狂风过境,徒留一出供人笑谈的大戏,可谓壮观又jīng彩,还奉献不自觉。
不过看够了陆家人的热闹,众人目光就落在了季然这个男媳妇儿身上,有探究有窃笑有同qíng有不耻,总之什么样的目光都有。
季然可没兴趣给人当猴儿看,目光冷淡的瞥了一眼门口窃窃私语的那群人,转身就回了房间。房门刚关上,一侧的窗户就吱嘎一声被风chuī开来,紧接着一道黑影流剑般嗖地蹿了进来。
“喵!”黑猫一蹿跳到桌上,踩着优雅猫步绕着牌位转悠一圈,四肢一蹬趴了下来,偏着脑袋冲季然喵了一声。
“陆臻?”季然也偏着头,看着黑猫,试探的喊了一声。
“喵!”
黑猫顿时来劲儿,蹬腿儿一跳就想扑季然怀里。
前车之鉴太过惨痛,季然心里yīn影面积实在太大,谨慎的后退两步,一巴掌就把黑猫糊地上了。
“边儿去,又想蹬鼻子上脸呢!”季然翻了个白眼,就坐到一边叹气,“着陆家人也忒能无事生非了,这么三天两头来这么一出,日子没法过了。”
季然就这么晃神的功夫,瞥眼地上的黑猫就不见了,随即房门推开,陆臻走了进来。
“你……”看着背光而来的陆臻,季然呆了呆,但随即想起那只蹬鼻子上脸的黑猫,又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果然做鬼任xing。”
“不怕我了?”陆臻轻笑一声,说着在季然身边坐了下来。
既然纵了纵肩,不置可否。
有什么好怕的,又没有血呼啦没有耷拉舌头,也没有断脖子破肚子的,看着就个人样,除了晚上压着自己gān些没羞没臊的事,也没加害过自己,一开始悚那是人之本能,习惯就成自然了。再说,自己不也是来自异世的一缕孤魂么?某种意义上来看,他俩算同类了,怕个鸟!
季然正心里腹诽,手忽然一凉,被陆臻给握住了。
这可……真是别扭极了。
季然被惊了一下,随即就是不自在,下意识的挣了挣手。
陆臻也没有qiáng攥着不放,跟着就松开了手,“让你受委屈了。”
季然当然知道他指的是陆家来闹的事qíng,叹气着摇了摇头,心里却在想着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对于这个世界,他全然陌生,很多东西都和自己所认知的世界不一样,切身体会的古代生活,其实并没有课本上描述的美好,让人无奈和茫然。
“其实……”陆臻握拳抵唇尴尬的假咳了两声,“jī蛋和面粉,是我拿的。”
季然震惊的转头看他。
陆臻转开视线,顿了顿又转回到季然脸上,“给你**蛋面了。”
季然:“……”
“那个……”陆臻看季然一脸懵bī,也觉得不好意思,“我没想到她居然能看出来。”
季然简直无语死了,就想到一句话:穷人的米是有颗数的!
卧槽!闹了半天,东西虽然不是自己偷的,却全是自己给销赃的!
这么一想,季然整个都不好了。
第10章 光是想想都好慡
闹了这么一出,季然想也知道没法再去那边吃大锅饭了。
这样一来,首先摆在眼前的,就是另起炉灶的问题。
然而,这可不是糊个灶台就能成,还得cao心柴米油盐酱醋茶。可这柴还好说,其它却是需要钱买的,关键我这一穷二白,浑身上下抖空了都翻不出一个铜板来。
“怎么了?愁眉不展的。”陆臻见季然一会儿叹气一会儿皱眉,就问道。
“我打算出门转转。”季然说着站起身来,生活都是人过出来的,坐在家中,天上掉馅饼还有房顶兜住呢。
“我陪你吧。”陆臻也站起身来。
季然不置可否,自己对这里不熟,有陆臻陪着自然是好的。
出了陆家那茅糙棚子,站在外面看周遭,这才发现,这地方山清水秀,环境是真的不错。可谓背靠大山面朝河,是块绝佳的风水宝地,难怪这里比季家那边的村子要富庶,先天条件摆在那,是羡慕不来的。
“这河里有鱼吗?”两人来到河边,季然站定脚步,低着头往水里看。
“有。”陆臻道,“枯水季节,村民都爱来这里捕鱼,拿集市上卖或者打牙祭,不过这河里的鱼不好弄,而且经常有水蛇出没,早些年还有村民夏天下河洗澡捕鱼,现在除了一些胆大的小孩子,基本没人敢下去的。”
“你不是自幼离家吗?居然知道这个?”季然顿了顿,侧头斜睨他。
“我也是这些日子听家里和村民们嘀咕的。”陆臻弯腰捡起块石头,甩手投掷到河中,噗咚一声溅起一圈涟漪,石头就直接沉了底。
季然笑了笑,转身望着陆家屋宅背靠的葱郁大山。
这种古代大山,都还是最原始的风貌,最不缺猛shòu禽类,危险有,但也不乏一条发财之道。虽然季然并不清楚,但想也知道,有这种大山的存在,村里肯定不缺猎户。
自己这细胳膊细腿儿,打猎是不行,但设个陷阱逮兔子捕山jī还是可以的。前世季然就是出身大山,这种事qíng没少gān,不指望发财致富,反正不会饿着自己。
心里有了决断,季然也就不着急了,反正他今天就是出来熟悉环境的,当务之急,是弄点huáng泥石头什么的回去砌灶台要紧,至于别的东西,再想办法置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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