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珞月看了一眼柴曜身边的人,冷哼一声,没一会儿柴曜忽然倒地,唐珞月见机过去将柴曜挟持。那些人步步退后,生怕唐珞月伤了柴曜。
柴曜捂着胸口:“你到底什么人,你怎么会在我身上下药?”
唐珞月转身大喊道:“都住手,不然我就杀了太子殿下!”
这招果然有用,众人停手纷纷放下兵器,墨风护着柴湛一步步走过来。
柴曜浑身无力,顿感全身剧痛发麻,还不愿放弃这个拿下柴湛的机会,勉qiáng支撑道:“拿下萧南王,不要让他走了!”
“殿下!”
“不要轻举妄动,保护太子的安危。”
魏皇后匆匆赶来,一旁命令众人不要动,生怕自己的儿子有任何危险,若是柴曜死了,柴湛死了,这天下恐怕就要归柴鸿了,这样的事魏云珠是不会容许发生的。
“母后……”
“我的好儿子,你放心,母后会保护你的。你怎么才肯放过太子?”
☆、侥幸
“放萧南王离开永阳!”
魏云珠冷笑道:“他走得出永阳,还走得出楚国吗?你未免太过天真了吧?”
“即便走不出去,也有你儿子陪葬,我怕什么?这毒可就只能撑一个时辰,你再làng费一会儿,就看着你儿子死!”
“我的儿子是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唐珞月将剑在柴曜脖子上划了个口子,吓得魏云珠连连退后,举手道:“你不要冲动,放过柴湛还不容易?众将听令,放萧南王离开永阳!”
唐珞月一路押着柴曜步步后退,月珊见qíng况不妙,大步过来环视了一周,突然惊觉。
“原来是你!”
唐珞月听了这话,立刻扔出袖中的飞刀直接杀了月珊,众人惊愕的看向唐珞月,魏云珠吓得连连叫人后退,生怕她会伤害了柴曜。
这样的qíng况即便出了永阳又能去哪儿?总不能死在这里吧?拖着柴曜总不能走太远,唐珞月默默祈祷那东西可以有用。
唐珞月独自一人立在城门口挟持柴曜,柴湛怎么都不肯走,只听身后马蹄声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是牧曼嫣,她带着人还是赶到了,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她的出现便是夏国从此与楚国为敌,而暗地里还有苻国这个敌人,但她却毫不犹豫的来了,为的柴湛。
唐珞月大声喊道:“带他走!”
“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唐珞月连头都不敢回,直视着柴鸿,缓缓道:“你若不走,我们都是死,你若想对不起这些人,你就留下。”
“我不能丢下你!”
“萧南王,做大事者不该拘泥这些儿女私qíng,不然我此刻就杀了柴曜,所有人都必死无疑。”
柴湛知道这话不是随便一句,这些人都是为他战斗,不能因他再有人死,他只好忍痛放弃琉鸢,转身上马跟着牧曼嫣离开了楚国。
魏云珠一步步向前,气势越发厉害:“怎么样?柴湛已经离开,你也走不了了,不想死就放了太子。”
柴曜药力发作,昏了过去,唐珞月也无力在拖着他,便松了手。
唐珞月被擒。
火辣的鞭子在身上招呼,一次次的昏厥,好似煎熬不停歇的拷问这个再也熬不住的身躯。
“你到底拿不拿解药?御医勉qiáng为太子续命,可却无法除去余毒。”
魏云珠爱子心切,亲自过来拿药。
唐珞月不过嘴角一扬,不肯服输的样子。
魏云珠气急之下给了她一巴掌:“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你出自冷雾山庄,那毒也定是那里来的,我找胥南谷拿便是。”
过来一人在魏云珠耳边悄声,魏云珠拂袖而去。
“你这是何苦?”
唐珞月依然倔qiáng的带着微笑看她:“你怎么来了?”
“母后让我来的。”
“她我都不会给,更何况是你。”
“我知道,我也没想过拿到解药,他死了最好。”
“他可是你夫君。”
“他从来也没把我当过妻子,非打即骂的日子我过够了,这个太子妃我也当够了,就算是皇后的位置,又有何稀罕?”
“所以你才……”
“胥南谷拒绝了给解药。”
唐珞月惊讶抬头,这是她从未想过的,这合作不就是为帮柴曜,难不成温澈反悔了,想一举拿下楚国?可这柴曜死了,魏家的势力还在,即便是扶持极其不愿意的云青王,也不会轻易让江山落于外人之手,真不知这温澈到底在筹谋些什么。
林羽襄偷偷塞进唐珞月嘴里一颗药,小心的看了一眼后面,附耳道:“此药可保内力不散,总还能撑过几天,会有人救你的,我相信。”
唐珞月此笑甚为无奈,只怕柴湛有心无力,他刺杀亲生父亲的事定已经传遍五湖四海,哪个地方敢收留他?就连夏国也会变的岌岌可危,他哪里来的翻转能耐?只求他能活下来,这才不枉费她的牺牲。
不知这天牢是不是不够yīn寒,不够可怕,来探望的人竟如此之多?
柴鸿便是常客之一,他奉命而来,却也如林羽襄从未提过想要解药的事。只是不解,为何有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来趟这浑水。
“本以为云青王是还有救的人,此番看来不过如此。”
柴鸿深深叹气:“依然如此,如何回转?好人又如何?没权没势还不命如糙芥?”
“你帮太子为的什么?他死了你就可以上位?”
“这皇帝我也坐不稳,魏家怎会容我?早在魏家选好了可以代替柴曜的人选,皇子都死了,还不找个自己人?”
“江山如此易主,可行?”
“那人是父皇的宠妃,一直无子,去年突然有喜生下了个皇子,谁知是谁的孩子,但既然出生皇室,又得皇后扶持,还不是皇帝的人选?”
“那孩子才不过一岁?”
“魏云珠便可太后垂帘。”
唐珞月没想到魏云珠竟能如此狠毒,想的这些退路,分显无qíng。若是早知有这个孩子,唐珞月定能猜出这yīn谋,可惜算漏了这个,还是入了局。如今魏云珠召天下令,以一座城池、huáng金万两为赏捉拿萧南王,哪怕是尸体,恐怕这夏国也要生灵涂炭了。
柴鸿拿出金疮药为唐珞月擦拭,唐珞月冷漠的看他。
“若当初我没有将你送去萧南王府,是不是一切就会不一样了。”
唐珞月才不信鳄鱼的眼泪,几次三番柴鸿的陷害,都让她感到可怕,他不亲自出手,却能让柴曜百般折磨,即便后来曾和柴湛联手,也不过是权宜之计。他心思深沉,有时她在想,这温澈和柴鸿,到底谁才是最yīn狠的人呢?若这两个江山为主,又是谁能赢呢?不过柴鸿没有温澈幸运,有老天爷帮着铲除异己,而他的前路未必是光明的,柴曜一死,他便要想办法自保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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