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qíng,你办的很好,你下去领赏吧。”
阿柔行礼,说道:“多谢主子。只是,沫小姐那边……”阿柔迟疑的问道,此时,她的心里忐忑的很,如果让沫沁柔知晓了她的背叛,还不知道有多少yīn毒手段在等着她,足以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马车里的男人轻声笑了,说道:“你怕什么呢,阿柔,你选择站到我这一边,才是你最正确的选择。如果你实在不放心的话,我便到沫沁柔那里将你要了过来,安心的待在我身边不是很好?”
阿柔红透了半边脸,说道:“主子您说笑了。”
马车里的男人轻声细语,像是qíng人之间的呢喃,语气中竟带了淡淡的蛊惑之意,说道:“你先回沫沁柔身边,等所有大事一定,那时,你再回到我身边。”
阿柔难得显出忸怩之态,行了个礼,说道:“那,主子,阿柔便先下去了。”
“去吧,沫沁柔的新动向也一并报与我知晓。联系方法一如往常。该怎么向沫沁柔禀告,不用我教你吧?”
“是,奴婢告退。”
待得阿柔的脚步声走远,一只白玉般的手掀开了马车帘子,冷冷的看向阿柔消失的方向,说道:“贱人,男人手指一勾,便找不到自己的三魂七魄了。”
一个做奴仆打扮的人走进说道:“王爷,可是需要将她……”右手手起刀落,做了一个砍人的手势。
那个男人起身,奴仆赶紧伸手搀着他,扶着他从马车上跳下来,一边嘴里说道:“王爷小心。”
男人拂开他的手,说道:“本王早年南征北战,立下战功无数,如何做的那么娇气!只是这个阿柔还有些用处,现在还不是和沫沁柔撕破脸的时候。我说的意思,你可明白?”转头看向那奴仆,将自己的脸bào露在一片光亮之下,英俊的侧脸带着隐隐的戾气,不是皇晟樊是谁?
那奴仆不敢在说话,垂手跟在皇晟樊后面,忍不住劝说道:“主子,您还是回马车上去吧。虽说上次我们已经将景沐暃打伤,但是指不定他会再此地出现。”
皇晟樊眯了眯眼睛,杀气闪现,一字一顿的说道:“景沐暃!此仇此恨,如若不报,誓不为人!”皇晟樊恨景沐暃,恨他将他的皇帝梦碎,láng狈的流落在异国他乡,更恨景沐暃得到了那个他想要得到却偏偏对他不屑一顾的女人,皇锦绣!说皇晟樊对景沐暃的恨,不能说皇晟樊将对皇锦绣求之不得的羞恼和恨意一股脑的转嫁到了景沐暃身上,对于皇锦绣自己呢,却只剩下了当日的惊鸿一瞥,念念不忘至今。
所以,当他安cha在沫沁柔身边的探子给他传回消息,说是已经找到皇锦绣下落时,皇晟樊胸膛里腾起的欣喜之意差点将他淹没,一边吩咐探子要盯住皇锦绣,一边驱车朝这里赶来,竟是什么也顾不得了。在听到皇锦绣因为坠崖而失去了记忆,皇晟樊说不动心是假的。现下,皇锦绣是大荣国皇帝皇景梧和皇后颜若书唯一的女儿,说是大荣国历史上的第一顺位继承人都不言中,只是大荣国历史上并未有女皇帝的先例,宁安公主皇锦绣的夫婿便顺理成章的成为皇室太子。现下,皇锦绣已然失去了对景沐暃的所有记忆,只要重新夺得皇锦绣的芳心,那他大荣国的淮王重新夺得帝王之位便再也不是奢望,那时,他便叫景沐暃、杨若等拦着他的路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这般想着,他怎么舍得皇锦绣死在沫沁柔那个yīn狠的女人手里?
皇晟樊理了理衣服,对着奴仆说道:“准备一下吧,该是我们登场的时候了。”
这厢,县太爷和皇锦绣已然从案子本身谈到了南夜国律令,李三儿早已跪的双腿发麻,想要站起来又不敢,只好悄悄的揉弄着。
江锦筝还未到大堂,围观的百姓已经自动自发的让出一条小路来,能够让江锦筝他们顺利的站在大堂上,还未进去,便听得县老爷称赞道:“好好好,没想到你小小女流之辈,竟然对南夜国的律令也如此熟悉,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
锦绣谦逊的一笑,说道:“大人过奖了,小女子在大人面前简直就是鲁班门前耍大刀,贻笑大方了。”
县令的赞赏之色更浓,想要再说些什么,抬头便看见了台下站的三人,只好咳嗽了两声,收回了话头。
胡捕快见fèngcha针,对着县令抱拳,说道:“禀告老爷,涉案江氏锦筝现已带到现场,还请老爷定夺。”
县令满意的点点头,一拍惊堂木说道:“台下个人各归各位,听本官审案。”
锦绣便将位置让给了师爷,与温玉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融融笑意,瞬间温暖花开。
江锦筝看着这俩人如此这般,双眼几乎要she出刀子来,只是在这大堂之上,哪里容得她江锦筝放肆,只好暗暗捱下,求得一时的解脱之后再谋对策。
县老爷先是转头对师爷说道:“你且将案件发生的qíng况一一说来。”
师爷站起身,摊开状纸,将那会县老爷审理的qíng形一一说了,末了,对在场所有人问道:“可还有什么疑问没有?”
第三百一十四章 追丢了
锦绣说道:“请问县太爷、胡捕快,此案重要人证,江府江锦筝的贴身侍婢阿柔怎的没来?”
温玉泽还是第一次听到锦绣出声说话,就算以前描摹过千万次她说话的场景,却远没有显示中来的震撼,说是“流莺huáng鹂之清脆,淙淙溪泉之灵秀”都不为过了。
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听的有些痴了。
县太爷看向胡捕快。
胡捕快出列,禀报道:“启禀老爷,待我们冲入江府,只见的江氏锦筝一人在府,那个丫鬟……”胡捕快顶着县太爷的眼光,硬着头皮说道:“已然失去了踪迹。”
“什么?!”县太爷拍了一声桌子,喊道:“跑了?你们十几号人竟然让一个弱女子给跑了?”不止县太爷拍桌,连锦绣都想拎着胡捕快的衣领,好好的问他一问,如何让一个小小的丫鬟给跑了!
温玉泽不忍,上前一步说道:“此事也不能全然怪责与胡捕快。我比胡捕快早一步到府,也未曾见到那个丫鬟的身影,至于她去哪里了,就得问她的主人了。”说着便看向江锦筝。
县太爷问道:“江氏,你可知你那贴身侍婢的下落?”
无奈,江锦筝如同老僧入定一般,除了瞪视皇锦绣之外,其他的文化一概不闻不问。
县太爷想要动用刑罚,唯恐他人苛责,正在犹豫间,师爷凑到耳边说道:“老爷,今日是审理绣娘被杀一案,其他的细枝末节,便先不要追究了吧。”
县太爷深以为他说的有理,问道:“民女念念,你可知罪?”
“民女不知所犯何罪,还请县太爷明示。”
县太爷说道:“有人状告你杀了他的妻子,你可知错?”
李三儿听到这句话,指着皇锦绣说道:“青天大老爷明鉴,就是她杀死了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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