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晟樊不禁气结,却也不可奈何,只好等明日再说。
皇晟樊在园子的布景上,真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五步一梅,十步一景,步步倒是有惊喜。梅林居便在梅林的正前方,只是为了维持梅林的jīng致,便在林子周围修了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道,走上去,足部经脉活络,隐隐有暖流传过来。锦绣好奇的在鹅卵石小路上踩踏,自得奇趣。
锦绣问道:“映雪,观这园子的规模,恐怕不是数年之力所能为,竟用的鹅卵石铺路,更是耗费心思了。”这个院子,过了二门,锦绣已经走了半个时辰,竟才到位于宅子中央的梅林居,可见其规模之大,气派之大。
映雪说道:“姑娘可能有所不知,主子不是修建这园子之人。”
锦绣虽然有所怀疑,现在也不能表露出来,挑高了眉,示意映雪继续说下去。
第三百二十七章 说了什么
映雪扶着她继续在鹅卵石行走,将自己所知道的事qíng一一道来:“这园子的主人,也算的上一方豪富,因仰慕大荣国江南秀丽水乡,便找能工巧匠,仿了一座园林出来,又因主人生xing爱梅成嗤,便单独在园子中央开辟了一片梅园出来。几出轩阁都是围绕着梅林所见,小姐您现在居住的梅林居便是原主人最爱的之一。”
听完映雪的解释,锦绣带着审视的目光将映雪上上下下扫视了一眼。虽说是丫鬟知道的事qíng并不奇怪,但是前因后果知晓的如此详尽便有些令人纳罕了。锦绣装作漫不经意的说道:“那皇晟樊又是如何得到这处宅子的呢?听你的话语,原主人应该视园子如xing命一般才是。”
映雪说道:“没办法了吧,要不谁舍得将一府的奴仆,园子尽数卖了呢。”
锦绣停下脚步,恍然大悟的说道:“你自始至终便在这园子里做事?”
映雪说道:“锦绣姑娘好生聪颖,怕是我们手脚粗苯,惹主子嫌了吧。”
锦绣拉起映雪的手,慢慢的赏着漫天的梅花,说道:“天色晚了,咱们还是早点歇着吧。”
映雪应了声是,扶着锦绣走回梅林居去了。
“那个丫头可是说了些什么?”皇晟樊看着眼前弓着腰,看不清面容的男子问道。
“倒是也没什么,皇锦绣多问了些关于这个院子的事儿。那个丫头一五一十的答了。”
“哦,对这个园子吗?皇锦绣,你到底在想什么?”皇晟樊背着手,映在窗子上的背影越拉越长。
锦绣在想什么?是在想皇晟樊,以及那个总是挑拨着锦绣思绪的男人,景沐暃。
到了梅林居以后,映雪先将灯悉数给点上了,又转身为锦绣泡了一壶散发着清香的茶叶,对锦绣说道:“姑娘稍坐片刻,我为姑娘铺chuáng去。”
锦绣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把茶杯抓在手心里,滚烫的茶水,透过薄薄的陶瓷,传递到手里,还是有一丝的刺痛,将锦绣的思路拉到这一天发生的事qíng上来。
今天发生了太多,多到有些令人不知道真相如何了的无措了。从景沐暃到沫沁柔,再到皇晟樊,这三个人,三方势力伸出的势力触角将锦绣牢牢的捆绑在中央,不得脱身。
锦绣揉了揉太阳xué,一个个问题如雨后chūn笋般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比如说,皇晟樊所说的哪一部分是真的,那些是假的?半路上被皇晟樊杀掉的那个男人是谁?沫沁柔与景沐暃之间的关系,还有,留在锦绣脑海里的,竟然是景沐暃霸道的按着锦绣的后脑勺加深了两人之间的吻的画面。
映雪铺完chuáng铺出来,看到锦绣的脸色之后惊呼,说道:“小姐,您的脸色怎么红的如此厉害?莫不是发烧了?”说着便用手背覆在锦绣的额头上。
锦绣掩饰般的闪烁着眼睛,就是不敢看向映雪,说道:“许是在外面待得时间长了些,屋里的炭盆烧了旺了些的缘故。不打紧,睡一觉便会好的。”
映雪说道:“小姐说的是,我便将火盆从暖阁里搬出来。”
锦绣点了点头,说道:“打些热水来,我沐浴后便歇息了,你也早点就寝。”
映雪为锦绣打了帘子,服侍锦绣沐完裕,躺在chuáng上,将烛火熄了,放下帘子,说道:“小姐,我出去了。”
锦绣浓重着鼻音答应了一声,便在睡梦中沉沉睡去。
锦绣睡得也不甚安稳,一会儿一个陌不相识的男人紧紧的抱着她,温柔的叫着她“念念”,一会儿,一个女人出现,抱着那个男人说道:“我便抢了你的男人,你又能奈我何!”锦绣睚眦尽裂,提大刀砍向那对男女,发现那个女人竟然长着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锦绣啊啊啊大叫,从chuáng上惊觉坐起。
看着眼前陌生的装饰,锦绣这才意识回笼,知道自己身处何方。映雪也早已听到动静跑了过来,匆匆忙忙的,身上只批了一件外衣,问道:“小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qíng?”
锦绣摆了摆手,示意没事,说道:“只是做了个噩梦罢了,三更的梆子才响,我没事,你歇息去吧。”
映雪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上眼皮粘着下眼皮迷迷瞪瞪的走了。反倒是锦绣,再也睡不着了。看着窗外斗牛之间的圆月,锦绣又想起来在入睡前缠绕在脑海里的几个问题。
锦绣在心中有了个大胆的假设,显而易见,当日,沫沁柔是真的想杀了锦绣以泄心中之愤,只是,半路杀出来的皇晟樊的态度倒是令人耐人寻味了些。听他与沫沁柔之间的对话,两人分明是已然达成了某种不为人所知的协议的,只是,如果真的沫沁柔杀了皇锦绣的话,皇晟樊与沫沁柔之间的协议便以作废。所以,皇晟樊不得不出手,从沫沁柔手底下救出皇锦绣。
锦绣皱眉,这个推测如果是真的话,那她便得出一个不令她怎么舒服的结论,那就是皇晟樊在救她,为了达到他那个目的,他必须保证皇锦绣活着。或者,更确切的说,是让活着的皇锦绣爱上皇晟樊。
锦绣发现,谜团的最后便是皇晟樊真正的目的所在了。只要弄清楚皇晟樊将她放在身边的目的是什么,便是接近了事qíng的真相。
月亮逐渐西斜,锦绣隐藏在一片yīn影之下,再也看不透她的表qíng,锦绣喃喃的说道:“看来,还是得再这儿多待些日子才能去找景沐暃。”
解开了心中的疑问,锦绣踏实了许多,很快便又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锦绣是被阵阵的早餐香味给弄醒的。
锦绣眼珠子转了转,却也不想早起,映雪打开帘子,将锦绣今日所穿的衣裙摆在小桌子上,轻轻的摇着锦绣,说道:“小姐,起chuáng了。”
锦绣睁开眼睛,哪里有睡意朦胧?说道:“衣服放在凳子上便好。你去与我打些洗脸水净面。”
映雪答应着去了,很快兑了一盆温水端了进来,正要伺候锦绣穿衣,却发现锦绣已经穿戴整齐,说道:“小姐,怎么就起来了?”
锦绣拧了白布巾,手脸擦gān净了,把布巾放回架子上,说道:“早起闲来无事,顺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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