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黑暗的空间里待得久了,就着斑斑点点的白光,锦绣这才看清楚了景沐暃的打扮,一别寻常那一身墨锦袍子,潘安之貌,景沐暃身着一身做苦力的那身短打扮,上面竟然还摞着大小不一的补丁来。脸上那一片络腮胡遮住了宋玉之貌,只露出漆黑如墨的双眸定定的看向锦绣,锦绣的脸儿犹如火烫一般热了起来。
锦绣受不住景沐暃这般炽热的视线,岔开话题说道:“你怎会出现在这里?”
景沐暃还是一如刚才的看向锦绣,说道:“此事稍后再说,我先看看你。”
红晕登时从脸颊烧到了耳朵,又蔓延到了脖子。只好正了正脸色说道:“既然你不坦然相告,那锦绣便先告辞了。”
景沐暃一把拉住锦绣的手,惊讶的看向她,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刚刚说什么?念念,难道你已经全部记起来我们之前的过往了吗?”
锦绣皱眉,倒是不排斥他的亲近,摇了摇头。
景沐暃问道:“那你怎么会…”怎么会自称锦绣?
锦绣挑了挑眉,便说道:“皇晟樊将我的身世告知与我,说我是大荣国皇帝皇景梧与皇后前丞相之女颜若书所出的唯一的嫡女,皇锦绣。”
景沐暃闪过不好的预感,说道:“那个乱臣贼子可是又对你说了什么?”
锦绣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腹,便将皇晟樊与他说的都与景沐暃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中间自己怀孕的细节。
景沐暃眼中熊熊怒火,手上青筋bào起,说道:“总有一日,我必将手刃这乱臣贼子,以慰天下苍生!”
锦绣知道景沐暃所说的必和皇晟樊所告知的有所出入。奈何景沐暃被皇晟樊这个qíng敌给烧红了眼睛,锦绣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锦绣见状,了然的挑眉,说道:“景沐暃,告辞。”
景沐暃这才着急了,说道:“念念,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锦绣一脸你这才乖的表qíng,说道:“说罢,我想听听你想说什么?”
景沐暃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皇晟樊所说的不错,你是大荣国的公主,大荣国当今圣上皇景梧和皇后颜若书的唯一女儿。念念,难道你没有皇晟樊的来历吗?”
锦绣点头,说道:“对于他的身世,我已有了猜想,只怕他是我的皇兄吧。”
景沐暃点头,又摇头道:“确切的说,他是你的堂兄,又不是你的堂兄。”
锦绣皱眉,说道:“这是什么意思?”
景沐暃说道:“你父皇是先皇的亲叔父,先皇驾崩之后,膝下无所出,只有你父皇和皇晟樊有继承皇位的资格,为了争夺皇位,当初他甚至到颜丞相府求娶于你,却被你一口回绝,导致他想要依靠你外祖父,当时的丞相颜如海庞大势力直接破产。而皇晟樊知晓了他不是真正的皇室中人之后,竟然纠结了他的党羽叛变,后面的事qíng我不说,你也会猜的出来,你父皇登基为帝,而皇晟樊竟然在那一夜的叛乱中不知所踪。”
说到这里,景沐暃满含柔qíng的目光在不甚明朗的小空间里,织成了一道钢丝网,紧紧的包裹住锦绣,轻笑了一声,说道:“说实在的,有时候我也在好奇,当初,你为什么选择了我,而是坚定的拒绝了皇晟樊。”
锦绣的粉脸通红,不得不将话题拉到正常方向上去,说道:“你的意思是说,皇晟樊接近我的目的主要还是为了大荣国的皇位?”
景沐暃点头,说道:“如果我所料不差,那他逃到南夜国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和这里的某个达官贵人,说不定还是南夜国皇子暗中勾结,互相勾结,待取得足够兵力之后能够直取京都。掳走母后便是他们的第一步棋,也是他们的底牌。但是没想到…”景沐暃狠狠地攥紧了拳头,说道:“没想到你竟然已经失去了记忆,如果他能骗得你的信任,如果你相信了他,与我和离,那他便会兵不血刃的登上了皇城。”
第三百四十九章 吻
一想到锦绣与皇晟樊肩并肩并立在顶峰,接受文武百官和全天下的祝福,景沐暃便觉得胸部好似被禁锢住,无法呼吸了。
锦绣皱起了一双黛眉,说道:“既然你我是夫妻,夫妻关系,我们见了这么多次,为何不将实qíng告知于我?”“夫妻”这两个字在锦绣口中含混的吐出来。
景沐暃见锦绣面若桃花,听到锦绣说的“夫妻”两个字,心中一动,逗她道:“我们什么?”
锦绣知道景沐暃在逗她,不禁抬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既然景公子无法坦然相告,我们便…唔!”剩下的话悉数被封印在嘴里。锦绣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闭着眼睛专心亲吻着她的男人,任由他的鼻息贴上她的,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感受他的深qíng,和他的心跳。
原来景沐暃在锦绣含羞带怯的看着他时,早已按耐不住,见锦绣恼羞成怒的想走,景沐暃决定遵从内心的渴望,狠狠地吻向朝思暮想的红唇,见锦绣实在受不住,不停地捶打他的胸膛才稍稍放开,嘴唇亲昵的摩挲着她的,又在上面吸了两口,看那粉色的唇瓣因为自己染上暧昧的水渍这才满意的放开。景沐暃内心的láng嗷嗷yù出,想要扑倒眼前可口的小白兔,只是这地方终究不是适合欢好的地方,只得作罢。
锦绣见景沐暃放开她之后眼神很可惜的看了一下四周,不是尚未经人事的年纪,知道景沐暃心中转的念头,粉面通红的瞪了他一眼。气息不顺的问道:“我们刚刚说到哪里|?”
这个男人不顾自己的挣扎便吻了上去,害的锦绣全然忘了要bī问的问题。
景沐暃得了好,就特别好说话,笑眯眯的说道:“你问我为何不将实qíng告知与你。”
锦绣继续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说道:“答案呢?”
景沐暃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靠在锦绣身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答案便是,我想和念念重新开始,开始一段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旅程。”
锦绣的脸不争气的又红了,说道:“胡说八道什么?”
景沐暃眼中带着笑意,却让锦绣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
锦绣不知道的是,景沐暃在得知她失忆之后有多痛恨以前的自己。有几次母妃问他,非皇锦绣不可吗,景沐暃至今还清晰的记得自己的答案,“非她不可!”字字铿锵,掷地有声。记得他还对母妃说过,qíng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他,景沐暃,这辈子,只会认准一个女人,那便是皇锦绣。
以前的记忆太过于深刻,等到失去的时候才会发现属于他们的共同回忆太少。景沐暃是贪心,想要得到锦绣的一切,他也应该感谢老天爷,让他有了重新开始的机会,足以让他为他们两个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一切。
景沐暃凑上去,在吻上去之前,说道:“念念,记得,睿恒,这是我的名字。”
等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分开时,一丝暧昧的痕迹横亘在两个人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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