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赶紧结了过来。夜楚听到之后也悄悄的松了口气,说道:“这便好。”夜楚又吩咐小侍卫说道:“这大夫既然是你请过来的,便由你再送他回去吧。”
小侍卫苦着一张脸,等到大夫开完方子,jiāo给了夜楚,便将大夫恭恭敬敬的送了回去。
夜楚走上前,拦住锦绣和映雪要回到马车的去路,说道:“锦绣,此间事qíng尚未了结,我便回不得大都。你还可愿意到客栈等我?等我忙完这些便到客栈与你们会合,再行商讨其他事qíng。”
映雪却没给夜楚好脸色,说道:“小姐有劳六皇子殿下惦念,只是这里人多眼杂,小姐尚未带着纱帽出门,我还是先行扶着小姐回马车上吧。”
听见映雪这么说,夜楚只好让开了道,说道:“锦绣先休息会,我已经备好了客栈。”
锦绣皱了皱眉,说道:“殿下,不,夜公子先忙,锦绣还是先行回马车上休息一会好了。”锦绣知道,今时不同与往日,曲城人多眼杂,最好还是不要bào露身份为好,将平时对夜楚的称呼便一并改了,以免引起有心人的揣测。
说完,扶着映雪的手,不再搭理夜楚那灼热的目光,给夜楚当得那一下,还是伤了胳膊上的皮ròu,这时反应过来,从胳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暗自抽了口气,捏了一把气呼呼的映雪的掌心,才看见映雪跺了跺脚,扶着锦绣朝着马车走了过去。
马车旁边也是围了一圈的侍卫,见两个人款款而来,便让开了路,其中一个,将马车上的小马凳拿了下来,伺候着锦绣和映雪上了马车,又肃容站在马车外面,竟是保护的如铜墙铁壁一般。
夜楚看着锦绣窈窕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马车里面,想起锦绣撞过来时,还是被惊出一身冷汗,但是心里也有着不可言喻的窃喜。如同当年遇到糙寇qíng形一般,就是这个弱小的身躯,挡在了他的前面,替他挡下一场场的无妄之灾,最终,在他的心中埋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沉思间,便转过头来,又恢复了往日六皇子殿下的威风,冷冷的瞥向躺在地上的尸身,说出的话犹如腊月的寒风,让人遍体生寒,说道:“查,给我查到底是哪里的人?行刺我到底意yù何为?”
有侍卫小声的在夜楚耳边耳语,说道:“殿下,曲城州府衙衙门李崖李大人和城防将军郭似勋郭将军来了。”
夜楚还未见过这位曲城的父母官李大人,闻言,轻声说道:“老狐狸。”如果没记错的话,夜楚当时让侍卫传的话便是让曲城父母官过来一趟,相比是朝着侍卫打听了一下夜楚当时的事发qíng形,不好jiāo代,便叫着城防将军一起来了。只是,这个传话的侍卫,倒是得让人思量思量了。说完若有所思的看向那个侍卫。
侍卫没听到夜楚宣两位大人的命令,只得轻声的提醒道:“殿下,两位大人还在那里候着呢。”
“哦,宣他们他们进来。”夜楚迅速的回神,扶额揉了揉眉梢,想到,自己一向行事低调,甚少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和行踪,看来,父皇的病症,太子哥哥夜痕、五哥夜弘之间争斗,还是牵连到了他。多年来经营眼看便就化为泡影,夜楚便觉得有些头疼。
第三百六十九章 谢罪
李崖和郭似勋来的倒也快,带起一阵微风,chuī到夜楚的脸上,倒是让夜楚稍稍的清醒了下。两个人动作一致的行礼,跪倒在地,说道:“臣,李崖、郭似勋,参见六皇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听说六皇子殿下刚刚到了曲城,人便遇了刺,李崖前往后衙换官服时,差点想找一根绳挂在房梁上,自缢谢罪。
幸好当时师爷还在后衙,见状赶紧拦了下来,让他悄悄的叫着城防将军一起过来,法不责众,他就不相信,六皇子这个闲散王爷能够治得了两个地方大员的罪过!
“两位大人请不必多礼。”夜楚上前想要扶起他们,转念想起刚刚发生的那一幕,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便轻咳了一声,负手站立,摆足了王爷的架子。
“是。”李崖和郭思勋也不含糊,垂手站立在夜楚的左手边,视线正好对着已然横尸街头的刺客老汉身上。
“两位大人可是对这件事qíng有什么看法?”夜楚好整以暇的问道,好似遇袭的不是他一样。
李崖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转身,又重新跪倒在夜楚面前,磕头说道:“臣有罪,这是在微臣的治下,竟然还留有如此穷凶极恶的歹徒,在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当街行刺与人,更何况还是当今的六皇子殿下,简直就是罪无可恕,罪该万死!”
郭思勋沉默不语。夜楚眼中的笑意越发浓厚,说道:“李大人说这个凶徒罪该万死,他这才死透了一次,要么李大人妙手回chūn,将这个歹徒复活,我好有几个问题问他。”
一道冷汗,刷的从李崖额头上缓缓的滑下来,他发现,他给自己挖了好大一个坑,而面前笑容和煦的锦衣青年不仅是始作俑者,还在他背后推了一把。
夜楚等不到李崖的回答,喉咙里发出类似疑问的声调:“嗯?”李崖又是一抖。多处多措,不敢再开口说话,只好对着夜楚gān笑。
郭思勋在心底叹了口气,多年来的相jiāo,让他把李崖的脾xing摸得一清二楚。说李崖是个坏人吧,他从未收取贿赂,说他是好人吧,有时也糊涂。原来,郭思勋对李崖这类人敬而远之,说白了,在心里有些瞧不上这种办事拖拉的人,后来,共事的时间久了,便发现李崖原本竟也是个武官,只是弃武从文,成了现在不甚圆滑的样子。
郭思勋拱手对夜楚说道:“殿下遭遇之事,我身为曲城的城防将军,也负有一定的责任。”
“这倒是奇闻一件。据我所知,城防营负责的应该是曲城的安保之责,免受外敌侵扰之苦,郭将军,我说的可对?”夜楚慢条斯理的说道。
郭思勋说道:“殿下说的是。”
“既然如此,如何说的我遇刺城防营负责呢?”夜楚好似看到猎物入陷阱的老虎一般,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李崖和郭思勋。
郭思勋淡淡的说道:“殿下身为南夜国的皇室贵胄,在一定程度上,便是代表着南夜国本身,而这个凶徒便是冒犯了天威,便是出动城防营也是应该的。”
“好好好,说的好极了。郭将军不愧是南夜国的栋梁之才,上马能战,下马能治,倒是我孤陋寡闻了。”夜楚拍着手说道。
“殿下过奖了。能为殿下分忧,是属下的福气。”郭思勋还是淡淡的行礼,脸上丝毫不见波动。
“李大人,我要告状!”
夜楚的一声断喝惊起了还在神游中的李崖。李崖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怎么理也理不清楚,说道:“告状?原告是谁,被告是谁,可有文书?”被郭思勋悄悄的拧了一把,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什么,便说道:“哦,六皇子殿下是原告人,可是,殿下想要告的是何人?”
夜楚指了指地上的老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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