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怕他到了大都,本王怕他已然到了皇城。”这句话夜弘终究是没有说出来,若是说出来,怕是要造成不稳定的状态,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局。
吩咐太监送各位大臣出宫,夜弘疲惫的坐在圈椅上,竟是有些疲惫的不想动弹了。看着桌子上被打开的殿门处传过来的冷风chuī得忽明忽灭的烛光,夜弘的脸上的疲惫之色渐渐的被杀伐之气所替代。
皇宫之中一片紧张之色,到了墨府之中,便是一副暖意融融了。
这天一大早,锦绣便早早的起chuáng,惹得景沐暃一阵不满,伸手便要将锦绣再拉回绣帐中去,锦绣有些好笑的掰开景沐暃的不依不饶的双手,抽了一个抱枕塞到景沐暃的怀里去。锦绣这才得以脱身,很快的便收拾妥当。
映雪听到锦绣起chuáng的动静,很快便为锦绣端来一盆温水,伺候锦绣洗漱。
锦绣对着映雪说道:“看这天气,竟然是澄澈碧蓝的。连过了几天的yīn天,浑身便如发霉一般那。”
“那我去为小姐准备一把躺椅,好让小姐好生的晒晒太阳。”映雪听到锦绣这么一说,心灵福祉,猜出了锦绣所想,便下去准备去了。
景沐暃听到映雪的说话声音,怀里也没有锦绣的温度,只好扒了扒头发起身。锦绣听到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知道是景沐暃起来了,少不得要进去看看,却被景沐暃从背后报了个正着,景沐暃在锦绣耳边轻轻的抱怨:“没有你,我都睡不着了。”
锦绣巴拉不下来他,也只好由得景沐暃去,景沐暃还是有数的,知道锦绣如今身子重,开不得她的玩笑,只是虚虚的抱着她,将她揽入了怀中而已。
“今日的天气多好,睿恒,我们出去晒晒太阳可好?”两个人自从在一起以来,忙碌的日子多,空闲的时间少,分别的日子多,相聚的日子少。因此,锦绣格外珍惜两个人相处的时光。景沐暃何尝不知道锦绣心中所想,轻轻的在锦绣耳边蹭了蹭,说道:“嗯。”
锦绣便又拖着景沐暃洗漱,等他洗漱完毕,外面,映雪也早已为锦绣和景沐暃他们准备好了点心,甚至还贴心的放了一碟子酸梅在小几上。
景沐暃刚扶着锦绣坐在了放置了厚厚暖垫子的椅子上,又为锦绣拿过一个手炉,放进了锦绣有些发冷的手里。这才安稳的坐下。
锦绣和景沐暃倒是没有什么要说的,彼此相伴一生的爱人就在身旁,便是诗中所说的此时无声胜有声了吧。
只是,浓浓的暖意,景沐暃还未享受够,便被容若公主和夜痕给打个正着。
容若公主一早儿起来,心里思量着还是有些话需要对锦绣说,便打算在锦绣的院子里吃饭,夜痕见容若公主出了门,心里也打了跟着的主意,于是,两个人携手翩翩而来,映雪又只好加了椅子。
容若工作倒是不客气,看到锦绣之后,甩下了夜痕,一马当先,在锦绣身边的椅子上坐下,不客气的拿起桌子上为锦绣准备的酸梅扔到了嘴里。
夜痕随后赶到,拱手朝景沐暃和锦绣见礼,说道:“阿若自由自在惯了,还请两位多多照拂。”
锦绣揶揄的看着夜痕,说道:“阿若也是我的皇姐,自然是与我更亲近些,何来太子为阿若求qíng这么一说?”
饶是夜痕是个男子,也不禁红了耳朵。
景沐暃暗暗的在桌子下面捏了捏锦绣的手掌。
若是平时,容若公主必回反驳,好让锦绣再接再厉,如今,却完全听不到容若公主的声音。三个人六只眼睛转向了容若公主,却见她皱了一双秀美,苦着脸开口,说道:“念念,你这是吃的什么啊?”
夜痕自然是将她吃的什么给看到眼里,赶紧从怀里掏出了一方手帕,伸在容若公主的嘴边,说道:“不好吃便吐出来,听话。”
容若公主偏不。
锦绣叹了口气,说道:“阿若,你还是听他的吧。我吃的是酸梅。”
容若公主听到酸梅这两个字,只觉得内里五脏六腑便被酸水给侵蚀一样,只得张口将那颗酸梅吐了出来。并一脸幽怨的的看着锦绣,显然是被一颗小小的酸梅给倒进了牙口。
锦绣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轻轻的扶着小腹,说道:“我怀有身孕已有两个月,嘴中无甚滋味,映雪才为我找来这些。”
景沐暃不善的看着容若公主。夜痕自然是知机,说道:“这就快用早点了,酸梅虽好,还是适度为佳。”
几个人便不再为这等小事所累,夜痕也算是走南闯北的,加上又博闻多识,便挑了些有趣的话题聊了,气氛自然便又其乐融融起来。
正说话间,却见墨言从角门的一边走了过来。锦绣笑着摇头,说道:“权当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景沐暃扬眉,说道:“哪里来的半日?只是才一刻钟罢了。”
景沐暃说话的声音不小,墨言武功高qiáng,耳聪目明,竟是听得真真切切,但就是听的真真切切,也得装作今日风真大,完全听不到说什么的样子。
墨言脸上堆满了笑意,说道:“各位殿下逍遥的紧,倒是让我有些羡慕了。”
锦绣尚未答话,却听得景沐暃说道:“这样的逍遥最是简单的紧,让奴仆在大门外搬张椅子便可以办到,何以劳烦墨大当家的每日来我这小院?”
其他三个人倒是被景沐暃无耻的言辞给震惊了。夜痕都想提醒景沐暃,就连这个小院,也是墨府的范围之内。
偏生墨言听懂了,却不敢说什么,若是景沐暃就坡下驴还好,若是他一耍起横来,直接将这摇摇yù坠的同盟关系给解除了,那后果真不是墨言所能承受的住的。
“墨某此来,只是想跟几位叙叙旧。”墨言的叙叙旧这三个字刚说出口,便见景沐暃和夜痕分别将身边的佳人抱了了个满怀。
墨言心中无数匹骏马狂奔而过,只剩下一个凌乱的他,看来,今天出门之前应该好好看看huáng历的,不能因为今日天气好,便以为能够万事顺利了。天气好,不代表运气好啊。墨言觉得他今天在失利这条黑路上会越走越远。
墨言只好装傻,舔了舔gān涩的嘴唇,说道:“墨某此来,是有一两条消息要告知各位。”
锦绣和景沐暃jiāo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似乎在说果然如此。很快,锦绣便回过神来,拱手说道:“墨大当家的请坐。”
墨言也毫不客气,在椅子上坐了,说道:“墨某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刚说完这句话,景沐暃冷冷的哼了一声,显然是对墨言前来打扰十分不满。
锦绣想要拍拍景沐暃的手,却有外人再次,终是显得孟làng了些,只得在桌子下面,安抚xing的拍了拍景沐暃的手。
景沐暃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锦绣知道此时大都说是千钧一发的危机关头,也是可以的。因此,在这关键时刻,又哪里容得下小孩儿脾气?对着墨言说道:“请墨大当家直言相告,想必是皇宫那里罢。”
“锦绣姑娘一猜便中。”墨言拍着手说道,“昨日夜里,有好几个大臣到了皇宫里。”此时的南夜国皇宫,老皇帝病重,夜楚被调到皇陵守灵,便只剩下了个五皇子夜弘。大臣深夜入宫,总不能是为了探病。听到此消息的夜痕耳朵竖了起来,嘴边的笑意被愤怒所取代:“老祖宗规定,皇子不得勾结朝中重臣!夜弘是将祖宗国法置于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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