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来,感激的和她笑笑,打算脚底抹油。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腕子。我不悦的转头看向“罪魁祸手”,背对着嫤瑜 ,用密语传音对他道:“你究竟想怎样?”
他气定神闲地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回道:“坐下来,赔本尊喝完这一杯。”
喝喝喝!没听到刚才你的小迷妹已经开始 八卦了嘛!我磨了磨牙,道:“魔尊想看笑话 ,我可不愿引火烧身。”
“坐下来,本尊不想说第二遍!”他眼神凌厉带有一丝警告。
我算是明白了,他这么不让我走,怕是因为担心二人独处时没法子和“正牌女友”解释我的存在。
想到这一层我心中更是又气又怒,他既然有正牌女友又何必跑到我君瑶山来和我纠缠不休!
如今这局面,要是传出“瑶曦女君cha足魔尊恋qíng”的谣言,我堂堂天界的女君脸面还往哪儿搁?
我冷着张脸,愤怒的甩开了他的手,袖口掀翻了他门前的茶杯。杏huáng色鲜嫩的茶汤泼了出来 ,在桌上可怜巴巴地流淌。
“子霁!”他压抑着怒气,垂下来的手紧握成拳。
想着是他羞rǔ我在先,也不怕他发火,我倨傲的抬了抬下巴,恨恨地瞪着他:“烦请魔尊不要碍着我回天界的道。”
他一听,面色更是不善,质问道:“本尊许你走了吗?”随后抬手结了个结界把我给困了起来。
我好不容易对他的好感又瞬间化为泡影,焦急的想法子破开这个讨厌的壳子。
嫤瑜见气氛不妙,赶紧圆场说:“这是怎么了?我还从未见尊主生过这么大的气!”
他立刻又恢复了人模人样,一个法术就将跟前的láng藉收拾妥当,答道:“无妨,日后有事还是叫冥君来找本尊,你就不必来了。”
嫤瑜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思虑片刻,勉qiáng笑道:“父君他,冥界公务繁忙,嫤瑜愿意帮父君分忧。”
只见钟琰恍若未闻,眼都不抬一下:“嗯 ,下不为例。”
我在罩子里一时半会儿也没法子出去,索xing就杵在那儿冷眼旁观。他们都不嫌我碍事,我还有什么拉不下脸的!
渐渐地,我也察觉出那么点不对味儿来。眼前怎么看着又不像是郎qíng妾意的样子呢?嫤瑜很是殷勤,但这个钟琰俨然不吃她这套啊,万年的冰山脸不知道想冻死谁!
我摸了摸鼻子,心里想,果然还是该相信渺芜的,她这个“天界八卦小能手”不是làng得虚名!我有些懊悔方才的莽撞行为,这下好了,魔尊一生气不愿意教我了可怎么办?
思及此,摇了摇唇只能先服个软道:“魔尊,放我出去吧!”
他睨了我一眼,低下头继续喝茶。
“是子霁冒犯了,求魔尊 恕罪!”我趴在透明的罩子上,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他轻哼一声,“不给你些教训,你便总仗着…不知好歹 。”
他话说一半突然断了 ,我也能听出来他的意思,不就是说我是“狗仗人势,狐假虎威”吗反正万年来也听多了这样的评价,早就习以为常了,只是从他嘴里说出来,不知怎么的倒让我有点难过。
我很快把这种qíng绪归为矫qíng这一类,并用更快的速度无视了,软磨硬泡道:“你就算不顾虑我,也要顾虑我们的蛋啊!”
此话一出,嫤瑜的脸色就不大好了,看得出来笑容都是苦涩的,她打探道:“女君与尊主这是 ……”
事到如今为了出来,我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了,站直了身子,理了理衣服,理直气壮的坦言道:“如你所见,我们同居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误会是为了更好的 甜~
☆、表白被拒(捉虫)
人家好生生的一张俏脸愣是被我给吓得扭曲了:“怎,怎么可能?”瑾瑜看向钟琰,好像是想他能站出来澄清一下这个谣言。
饭可以乱吃,话我又岂敢乱说,况且是当着 他俩的面造个假谣言,所以我颇为坚定的认真点了两下头。
“的确是住在一起。”钟琰也懒得解释什么前因后果,只是很简单粗bào的承认了。
瑾瑜的脸色看上去有些差,如同凉了的huáng花菜,蔫儿啦吧唧的,看得我委实同qíng了她一把。
唉,也是怪我多嘴,何必头脑一热,就这么说出来伤了人家小迷妹的心呢!
她瞳孔收缩,眼里似含有泪光看着钟琰问道:“尊主如今,亦是倾心于她吗?”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嘴唇都在着哆嗦。
我被这个问题也是唬住了,生平还第又一次这么窘迫的听一个男人被bī问喜不喜欢我。我的心头也如响鼓大作,面上保持镇定,耳朵却竖得老高,就连呼吸也放的平缓了,生怕听错了一个字。
眼睛不敢直视他们,装作无意的在扫地上的蚂蚁。
良久,只听钟琰平静的如同深海般的嗓音响起于耳盼:“喜欢与否,本尊何须同你报备。”
我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呼~还好他没直接说不喜欢,那多丢脸啊!
抬头,看见他的眼里是一片冷漠与肃穆。
jīng神不济的瑾瑜此刻更是失魂落魄,惨白着一张秀气的小脸,也只能勉qiáng在外人面前装个镇静。
同为女人,我侥幸过后,心里不免有些心疼她,怨恨起钟琰来:喜欢便喜欢,不喜欢便不喜欢,给人家一颗定心丸也是好的,他这样不三不四的吊着,还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姿态最是伤人了!
我站在透明结界里头,耐着xing子开解她道:“公主,金诚所至金石为开,魔尊虽脾气古怪,但你只需好言相劝,他也并非不通人qíng的。”
我觉得自己这番话说得很是高明,既表扬了通qíng达理的魔尊大人,又给了垂头丧气的瑾瑜希望。
没想到这瑾瑜却是个死脑经的,也不知是哪个地方没拐过弯来,被我说的眼底竟然红了,瞪着样子我不复往日的和善,她压抑着略显哭腔沙哑的声音道:“女君何必讥讽我?从始至终看这场戏你心里可痛快了?”
我不大听得懂她的意思,明明是好意开解她怎么愣是被她曲解成要看笑话了呢?“这,我并无此意,瑾瑜公主……”
我想开口辩解,但渺芜却摆出一副油米不进的样子,将目光转向别处,“女君不必多言,我都懂得。”
嗓子眼里的话就这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我只能仓促点两下头,让一场口舌就这样含糊的粉饰过去,只是这心中的刺就不知是否这么容易拔除了!
“无事便退下!”钟琰看了一场闹剧心qíng不悦,低声喝道。
凶什么凶嘛! 我撇撇嘴倒是想趁机脚底抹油,却发现还被困在他的结界里,只能无可奈何地耸耸肩。
瑾瑜看着我,突然脸上一红意识到钟琰这一嗓子乃是对她吼的,终于忍不住抽泣着跑开了。
“您的桃花被您自个儿气走了,可是能放我出来了?”我伸了个懒腰,吐了口长长的浊气,yīn阳怪气地对钟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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