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而不语,看向那个红木香案道:“你既有缘遇到了我,现下便应能感知那份灵力了。”
是吗?这就可以了?我心中疑惑,抬手感知试了试。
然而结果却很让人失望,什么都没有感知到!
我忧郁地看着笑意妍妍的凤族长老,苦着脸道:“晚辈,并无感知!”
“怎会如此?”听到了我的话,他敛去了脸上所有的笑意,面色沉寂。 “莫非你并非我族中人?”
完了!这么快就被识破了,我知道有铁的证据在,不容抵赖,就硬着头皮,乖乖承认道:“长老恕罪,我,的确不是凤族众人。”
他眉毛一竖,虎这张脸怒道:“大胆狂徒,竟敢偷琴!”
这可冤枉我了,我急忙解释道;:“长老明鉴,我虽不是你族中人,但这凤凰琴的确是我自己所得,并非偷盗!”
“胡言乱语!外人怎能得琴?”他目露凶相,明显是不信。
怎么能证明我是凭真本事拿的琴呢?一时间没了头绪,我急的抓耳挠腮。
“您要相信我,我可以以天界名义起誓。”实在别无他法了,我只能用我祖宗来作担保。
听到天界,他的眼里松了些防备,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我清了清嗓子,认真介绍道:“我就是当年封印赤狱麒零是天妃肚子里的那个帝姬。”
长老的眼里满是震惊,声音带着颤抖,似有恐惧地问:“可,可是念羽天妃诞下的,子霁帝姬?”
我见他知道我,面上一喜,答道:“正是!”
半空中的一缕虚魂似有了实体,竟满含热泪地颤抖着身躯问道:“你母妃,可还好?”
母妃?我心中疑窦:母妃自从嫁给我父君后很少与外界往来,我几乎从不知她有什么故jiāo,看老者这样子八成与我母妃关系匪浅,便老实回道:
“她四万年前已避世了。”
老者松了一口气,道:“那便好,那边好!”
我不知他是何意,正想问清楚,就听他说:“我现传你一半凤族灵力,你便可以感知了。”
他这便是信了我的话了!我大喜过望,也顾不上多问他与我母妃之间的往事,谢过后便盘腿而坐。
一道灵力传送于我的体内,只觉得周身温暖,陌生的凤族气息一开始还让我感到不太适应,但渐渐地竟与我自身的相融合,就像是被泉眼包裹,浑身舒畅。
我慢慢睁开了眼睛,发现那道残魂变得越来越虚弱透明:“长老!”我惊呼一声。
他目光里满是慈爱,声音也不复方才的真切:“好孩子,凤凰琴的原始灵力就藏于香案之下,如今你便大成了!”
我来不及为此欣喜,看着长老的身影越□□缈,不知为何我为这个初见的陌生人难过的落泪,哭着一遍又一遍地喊:“长老,长老!”
他笑了,眼睛如同柳叶,弯弯的很好看:“傻孩子,我早就羽化了,留下这绿残魂就是为了等待我凤族的有缘之人,如今也算是功成身退了!”
我感念他的信任,下跪叩首道:“多谢长老,子霁日后定潜心修炼,不负长老恩托。”
他满意的点点头,身形渐渐消失于天地间,我的耳畔只余下他最后的音笑:“见到你,我已无憾了!”
待我起身回过神来,哪里还有一点老者的影子,周围又恢复了原样。
我顺着灵位看去,发现方才显灵的那位正是凤族族长。
按照他教我的法子试了一试,果真香案出现了异动,一股紫气缓缓包围我的身体,随后凤凰琴琴音奏出,伴着紫气进入我的体内,顿时灵台就清明了。
我在族长的灵位前又郑重的拜了一拜,走出了房门。
钟琰正立于门前等着,见我出来稍显紧张地询问:“怎样?”
我得意拍了拍手中的琴:“从今往后,这是我的了。”
钟琰身形大动,目中似有泪光,一把上前抱住了我:“你果然……”
我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什么qíng况,他损失了宝贝至于那么高兴吗?随他抱了一会儿,见还没有松手的意思,我用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背,试探地问:“那个,你可以放开了吗?”
他松开了手,渐渐恢复了神色,目光凝重看着我问道:“子霁,四万年来你究竟发生了何事?”
我被他的问题再次问得一愣,未发生什么大事啊!四万年前,父君母妃匆忙避世后,我心绪不宁,又碰巧历飞升上仙的劫,好在有惊无险,不过是在樱云殿晕了几日,难道这其中另有隐qíng?
他看着我迷茫的样子,眉头皱的更深,抓着我的肩膀问:“那你可记得,你与我第一次相见是在何处?”
“这个问题问的好生奇怪,”我抬眼看他:“百年前在青冥山你被那碧落妖shòu所伤……”
他摇摇头,叹息一声“你是真的不记得了!”
我自问不知何时得了他口中着奇怪的失忆症,但看他的样子该是与我早就相识,便只能道:“那好吧,我们正巧上天宫一趟找天帝问问,他许是知qíng的!”
作者有话要说: 在青冥山遇到子霁起,魔尊就怀疑她是记忆中的人,所以才会破天荒上天界去寻她,后来包括无缘无故的抢琴,站抢山头,都是为了试探子霁是不是凤凰琴真正的主人,因为凤凰琴在先主未死前是不能再认主的,所以他确定了她的身份。
☆、突如其来的告白
三十三重天的泰苍宫由于钟琰的到来变得忙碌起来,宫女们接到了上头的命令马不停蹄的整理收拾,希望将天宫最富丽堂皇的模样展现给外界。
坐在大厅等了许久,不见重烨出现,想来他正在后室换件会客的华服。我不由扶额,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麻烦,因为魔尊大人早已给我们天界戴了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帽子,他越是这样越是坐实了钟琰的说法。
奉茶的宫女为我添了三次茶后,重烨姗姗来迟,他身穿八爪金龙飞天锦缎袍,头戴huáng金冠,束发束得一丝不苟,一看就是jīng心装扮过的。在魔尊面前既不耀武扬威,也不失了他天帝的气派。
我起身规矩行一礼,道:“拜见天帝。”
他看向我的眼神晦暗不明,打量片刻问道:“你如何会与魔尊在一处?”
又是这个让人尴尬地问题,我一下子红了脸,咬咬唇准备解释前因后果:“魔尊他……”
“本尊近日在君瑶山修行,不免叨扰女君。”钟琰突然开口,我转头看他,四目相对,只觉得脸上烧得慌,心里像烫了壶酒。
上座的天帝黑眸如化不开的浓墨,继续关切问道:“如此说来,子霁搬至君瑶山是与您同住的?”
钟琰面上含笑,略略颔首算是承认了。我坐在他的对面几乎不敢直视他们,作为天界女子之表率 ,前段日子我“义正言辞”地出走闹得沸沸扬扬,如今发现这一切就是为了和别的男人同居,若此传言一出,我这脸面又将置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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