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纠在半年前已受宣化帝之命又纳了两名侧妃,如今自己是这里的第四个女主人。在所有人眼里,是受太子殿下无尽宠爱的江湖女子。
那在天下人看来的无尽荣宠,偏偏是有些人使尽一切手段去争取的,而有些人想拒都拒不了……
七日之内,丰折佛从帝都回到了烟雨城,不回丰园,而是住进了武林盟的盟部。帝都的温乡坊还是jiāo给了温蝶来打理。只是,丰折佛临走之前,单独见了温蝶一面,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即便是后来箫倚岸来找温蝶谈心,温蝶也没有告诉过丰折佛jiāo代她的事。
宫尘枫与落青依二人心里盘算着丰折佛回来的两种qíng况:一是高高兴兴地带着箫倚岸回来,二是无比受伤地独自一人回来。
然而最后他们目见的qíng形是:丰折佛独自一人回来,高高兴兴的。
至少外表看起来是如此,但是二人为了满足心里的优越感,他们笃定丰折佛是故意装出来的。
所以宫尘枫决定夜探丰折佛的寝室。其实是他别无他法,受未婚妻的最高受命,只好做着久伤久离毙命的危险,决定闯一闯。
月黑风高之夜,宫尘枫脱下蓝衫,换上了夜行衣。对于这身不怎么好看的夜行衣是落青依亲自为他换上的事实,他是十分满意的。所以即使冒着生命危险也无所畏惧。只是他为抵达丰折佛的寝室时,已被久伤久离二人拦住,狠狠地与二人来了一场殊死搏斗。
而后为了省下力气来探求丰折佛与箫倚岸的实qíng与保住他完美无缺的身体,他只好向久伤久离透露了真实身份。
得到久伤久离的许可后,他终于来到丰折佛的房中,见到丰折佛正十分悠闲地倚在软榻上品茶,真是好似知道他一定会来“深夜造访”。
“你何故偷偷摸摸,大可大大方方地进来,不是我早想久伤久离知会今夜友人来访,让二人手下留qíng,如今……你还能不能传承宫家香火还是个问题。”丰折佛悠悠地道。
宫尘枫非常不慡,便快步上前与他相对而坐,自己赶紧倒了一杯温茶,一饮而尽。
“啧啧啧……这可是我从帝都带回来的极品滇红,你用来解渴,实在是làng费。”对于宫尘枫的豪举,丰折佛有些痛惜,这可是千金难求的好茶。
“此生jiāo了你这么个生死之jiāo,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宫尘枫有些恼怒地咆哮道,丝毫无功少庄主的风范。
只见丰折佛带着淡淡的笑,摇摇头,“我的生死……并非是jiāo给你的。”
下一秒,宫尘枫又换上了一个极其委屈的表qíng,似有些吃醋道,“哼哼……真不知忘拂美人给你下了何药,此生竟得你如此相待!”
丰折佛的目光突然迷离起来,许久才道,“其实很简单,她以命相待,我便以命相许罢了。”
很明显的,饱读诗书的宫尘枫完全听不懂他的话,所以便十分郁闷地说,“如果是这样,你欠她一条命,在她刺下你那刀之时,这份恩qíng已经没了。”
“恩……不是恩,是qíng。千年也还不了的qíng……这是她欠我的,亦是我欠她的……”
自认为学富五车的宫尘枫真是有泪奔之yù,他又听不懂丰折佛的话了,相识了十年的死友,他竟还有那么多他不懂的地方!
所以,他gān脆软的不行就来了个硬的,冲上前去狠狠滴抓住了丰折佛的衣领,未想下一秒便觉得自己的身后充满了无尽的杀机。
两抹黑影在房中如同鬼魅一般出现,手中的无间之剑已经抵住了宫尘枫身后的致命之处……宫尘枫立即利落地松开手,带上大大的笑容,“嘿嘿……真是不好意思,忘记二位兰魅大人的存在了,小弟有错,小弟有错……”
宫尘枫身后的丰折佛轻轻一摆手,两抹黑影又顿时消失在房中……
宫尘枫抹了抹额头上的细汗,“好险,好险……小命差点就没了……”宫尘枫深知丰折佛的两名暗卫从来都是六亲不认的,只要对丰折佛有危险的人靠近,他们会毫不留qíng地出手。
不对!宫尘枫突然想起了什么,“阿七……不对哦!既然兰魅使者连我这位十年之久的死友都不给面子,当日忘拂美人又怎能伤的了你?!”
丰折佛又是淡然一笑,“很简单,因为他们真正的主人,是她……我从培训他们二人那一刻起便让他们誓死铭记的。”
宫尘枫的口惊讶地张开……丰折佛到底对那个女人有多好,他真的无法想象……
誓死铭记……也许宫尘枫永远不会明白这四个字的含义。
☆、桃花落地芳菲尽
女人之间的战争远比男人之间的战争可怕得多。她们明明是笑脸迎人,却是笑里藏刀。
箫倚岸终究不属于这深宫后院,即使她再聪明,也斗不过那些蛇蝎心毒,权yù之心如同毒瘤增长的女子。
皇纠的两名侧妃,芩妃与灵妃皆是宁王党羽的掌上明珠,宁王通过宣化帝之手将自己的力量稳稳地稳固在皇权之下。
芩妃与灵妃知道不能从箫倚岸下手,自是不会轻易放过她身边最贴心的侍女,白芷。平日里箫倚岸便叮嘱白芷一切要小心行事,千万不可轻易听信他人之言办事。只是白芷心xing善良,一次略微的善心之举便让她受到了自己不可预料的惩罚。
当箫倚岸赶到芩妃住所闻香阁之时,白芷已被几位嬷嬷掌嘴,白芷的脸颊已经红了个透,脸上布满了手印。
“住手。”箫倚岸轻轻地一句便让几位嬷嬷停住了手,毕竟这女子是太子殿下极其宠爱的女子她们多少还是要忌惮的。
白芷本以为箫倚岸会走上了救她起身,未想她直接从她身边走过,走至芩妃与灵妃面前,请安道,“顺妃给两位姐姐请安。”
“哼,算你还知些礼数,知道尊我们二人为姐姐。”芩妃轻蔑地看着她。
“只是不知白芷如何惹两位姐姐生气了?!”
“这贱丫头竟然胆大包天,竟将皇后娘娘送给我是千层芙蓉糕给打翻了。”
“是么……那真是其罪难逃。真实在是妹妹有失管教之责,妹妹以后自当好好管教。来人。”两名侍卫应声上前,“将白芷拖到园外,重责二十大板,必要见红。否则唯你们二人试问。”
正座上的芩妃和灵妃没有想到她竟然可以下狠心来重责白芷,她们方才不过是掌了五十巴掌,来个杀jī儆猴罢了。
白芷惊讶地看着自己的主子,泪流满面,而箫倚岸丝毫不顾白芷的痛心,立刻命人将她拖出去行刑。众人便一同移步到园外。
随着杖起杖落,白芷已泣不成声,只是没有打够二十下,箫倚岸没有半点喊停的一生,而是狠狠地道,“这样的下人实在是没有资格在待在太子府,但念你是初犯,平日伺候还尚周到,便从轻发落。以后除了饮香阁的东西,其他的东西你一概不许碰,否则我即可禀明殿下将你赶出府去,你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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