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峰出身糙莽,对皇子没有天然的敬畏。在他看来,这两人没有一个可信。
武正翔面上浮现出一丝冷笑,黑暗的yīn霾从他的眸子从一闪而过,他道:“此事我会让武锐去查证,一旦有了确凿证据,我定会让他悔不当初!”
太子和齐王争的不就是这皇位吗?作为“影”,他有足够的资格说这样的话。他若是有了偏向,自然会让其中一人的算盘落空!
最好的报复,就是让人失去最在意的东西,权势、美色、金钱等等。而对太子和齐王而言,就是那高高在上的皇位。
……
太子府中,太子坐在书案后拧着眉头,沉思不语。
离他派夜影出去,已过了整整一天一夜,但夜影仍未返回,踪影全无。这种反常,让太子忧心忡忡。
夜影作为他手下的头号心腹杀手,还从未有过失手。派给他的任务,通常不到一日就能完成。这次是怎么回事?
若不是考虑到事qíng需要保密,对付一个区区弱女子,哪里需要夜影亲自出手?就算太子府上随便一个侍卫,都能将徐婉真置于死地。
可是,就这么一件万无一失的事qíng,竟然会让夜影失陷?这怎么想,怎么不可能。
难道是被死对头齐王注意到了,暗中帮助了徐婉真,对樊彬示好?或者是徐婉真这名女子有什么不凡之处?
各种念头在太子心中转过,但究竟是哪一种他都无法确定。
无知带来的是恐惧,随之而来的是愤怒。在庆隆帝那里受到的委屈,眼下连想灭掉一个不起眼的小女子也办不到,这让太子心中对徐婉真更加痛恨!
只是,局势的不明朗,让太子不敢轻举妄动。
夜影究竟遇到什么事?他的任务有没有完成?徐婉真是死是活?
太子招来一个侍卫吩咐道:“你,去盯住嘉善坊的徐宅,将他们的动静事无巨细都回报上来。”他想看看徐婉真究竟有没有死。
侍卫领命而去,房门响起两声轻叩,传来一个娇美的女声:“太子殿下,午后阳气重,奴家给您熬了绿豆汤,养胃清火。”
太子本不耐烦的想让她下去,转念又想,反正徐婉真一事短时间无法知道结果,不如换换心思。道:“进来。”
房门打开,汪妙言一手提着葱绿色的衣裙,一手端着白瓷金边盏,脚步袅娜的迈进房门。
太子本不好女色,但汪妙言的举手投足之间,总在不经意间撩动着他的心绪。
他哪里知道,楚王妃的一身媚术,汪妙言学了个六七成。有了这六七成,只要能靠近太子身边,已经足够汪妙言使用。
她进了门,盈盈一福,将手中金边盏放到太子面前的书案上,柔声道:“太子殿下请趁热饮了,奴家告退。”
她知道太子被京城贵女所追逐,对贴上来的女子一概不加以颜色。因此并不痴缠,只偶尔送来一些吃食,便告退下去。
但这并不代表,她对太子毫无想法。无论是为了早日摆脱楚王妃的控制,还是为了她自己在太子府的地位,她都必须尽快爬上太子的chuáng。
从那****被太子从齐王寿宴上带回,跟太子禀报了楚王的秘密之后,太子就将她安顿在前院的一个小院子中,并没有想要将她收入后院做妾的意思。
这样的安置,让汪妙言颇为不安。
但对前院多了这样一名女子,太子妃傅氏并不敢掉以轻心,派贴身嬷嬷前来敲打了她几回。让她安分守己,不得痴心妄想。
但汪妙言岂是这等安分守己的人?
她对自己的容貌颇为自得,抓紧每一次出现在太子面前的短短时间,将媚术发挥到十成十,一点一滴的加深太子对她的(yù)念。
此时,她口中虽说着告退,手上的动作却轻缓。绿豆汤在盏中散发着清香,白瓷衬得她十指纤纤、水葱般白嫩。
低着头的她,让太子看到她额前的美人尖,和jīng致的下颌曲线,闻到一段似有若无的异香。
太子本来心qíng烦闷,眼前的美景让他心神一dàng,鬼使神差地,伸手抓住她就要离开的素手。
感受到手上的热力,汪妙言心头一喜,这些天的努力,总算见到了成效。
但面上丝毫不露,她仿佛受到了惊吓,抬起头来,神qíng又似含羞又似紧张的问道:“殿下?”
她的神色取悦了太子,他哈哈一笑道:“你不是就盼着这样吗?”
汪妙言低下头,露出白皙优美的脖颈曲线,低声道:“妙言自知身份低微,从不敢痴心妄想。只盼看着太子殿下好好的,便心满意足。”语气卑微,又蕴含着满满的qíng意。
太子绕过书案,来到她的身侧,右手将她的下巴轻轻抬起,嘴角上浮起一丝暧昧的笑意,凑到她的耳边轻轻道:“既然知道身份低微,日后你只要伺候好本殿下,就能让你坐享荣华富贵。”
汪妙言的面上浮起红晕,柔顺无双道:“妙言听太子爷的。”
“嗯?当真都听我的?”太子拿手拍了拍她羞红的脸颊,心中升起一股bàonüè。除不掉徐婉真,眼前这名同是商户女儿的汪妙言,还不能任由自己为所yù为吗?!
☆、第342章 绝望深渊(为书友2017***996桃花扇加更)
太子拿起那盏绿豆汤,递给汪妙言,道:“你喂我喝。”汪妙言不明其意,将汤匙拿起盛了一小勺,往喂太子口边凑去。
太子俊美无双的面上,毫无预料的突然变色,拿手一挡,一勺绿豆汤尽数泼到了汪妙言的面上。
绿豆汤已经在书案上放了一会功夫,热度适中,汪妙言并未被烫伤。只是勺子“哐当”一声掉落地面,碎成好几段。
碧绿的绿豆汤沿着她的面颊缓缓流淌,经过她的锁骨,流入她的衣襟,沿着她胸前的曲线,往她双峰之间的深沟处流去。
时至初夏,衣衫轻薄。汪妙言本就存了要勾引太子的意思,只薄薄的着了一件齐胸襦裙。如今被这勺绿豆汤弄湿之后,胸前chūn光乍泄。
被太子的动作吓到,汪妙言顾不得擦拭面颊上的绿豆汤,忙放下手中汤盏,跪下道:“妙言惹太子爷生气,请殿下责罚。”
她这一跪,胸前峰峦更是尽收太子眼底。她的láng狈和卑微,无意中散发出的xing感魅惑,让他有一种施nüè的快感。
太子眼眸一暗,道:“我让你喂我,你听不懂吗?”
闻言,汪妙言抬起头,只见太子高高在上的望着自己,桃花眼里涌动着bàonüè的(yù)望。
这样的眼神,让汪妙言想起了那不堪回首的一天。在被高义和胡六两人折磨时,他们就是这样的眼神。她心头瑟缩不已,却不敢不听太子的吩咐。
事到如今,她哪里还不明白太子的意思?只是那样的法子,她在苏州时听说过,那是青楼女子讨恩客欢心时常用到的。
无论如何,她也是被家里娇养长大的嫡小姐,她不懂究竟是哪里出了错,自己要遭受这样的屈rǔ?
她忍住心头屈rǔ,缓缓站起身,口中轻轻含了一口绿豆汤,轻轻凑到太子的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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