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来后,每一个关心她的人,见到她第一面都会说她瘦了好多。她都已经习惯了,当即搬出那套为太后侍疾的话,涂曼珍也就没有多问。
刘祺然笑道:“既然是表妹来了,你们慢慢聊着,我去前院一趟。”
男女有别,他在此就爱显得有些别扭。临走之前,又不放心的叮嘱道:“曼珍,好好招待表妹,多注意脚下。”
只有两人在时,涂曼珍不觉得有什么。眼下徐婉真也在,她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去忙你的。”
刘祺然又三令五申,这才走了。
看他总算是走了,涂曼芬拍拍胸口道:“表妹你不知道,他有多烦人。”口中虽然抱怨着,面上却是止不住的甜蜜,散发出被宠溺的光彩来。
徐婉真笑道:“多少人羡慕你这日子,你还抱怨。”
看了眼她挺起的肚腹,徐婉真道:“外面冷,我们还是去屋子里说话。”
涂曼珍应下来,让雨燕先去收拾了暖阁,两人朝里面走去。
“表妹,你不知道,我都快无聊死了。”涂曼珍斜躺在暖阁的罗汉chuáng上,十指纤纤地剥着蜜桔,口中喊着无聊。
“自从诊出了身孕,就连门都没出过。”送了一瓣蜜桔到嘴里,她道:“上次你们的秋湖社我就没去成,表妹什么时候再组织一次。要不,等你们院子里的梅花开了,我们去赏雪?”
“眼下可不成。”徐婉真道:“这个冬天,皇上、太后都身体不适,京城谁敢饮宴?”
“转头被御史参上一本,不是闹着玩的。”
涂曼珍也明白这个道理,神qíng有些恹恹地,伸了下腰,道:“还有五个月才生产,难不成我就一直待在院里,直到生产?”
“世子爷也是担心你。”徐婉真劝道。刘祺然算是làng子回头,有他这么宠着她,是涂曼珍的福气。
两人的年纪不算大,但以刘祺然成婚的年纪,放在当下算是比较晚的,子嗣自然是越多越好。
涂曼珍是头胎,他那么紧张,也算是正常。
徐婉真抿嘴一笑,给她想了个法子。你们府上在东郊不是有个别院吗,去别院里住上几日,总比在这里松快。
涂曼珍嘟着嘴道:“我提过的,可他说要坐马车,万一撞到了。”
听她这么说,徐婉真不由乐了。
“在头三个月,胎还没坐稳,确实不能到处跑。这个时候,太医难道没有说,需要适当的运动吗?”
像刘祺然这么紧张老婆生产的,徐婉真在现代也见过。那是不论做何事,也能想出最坏的结果来。涂曼珍一向松散惯了,被憋久了也不好。
提起这个,涂曼珍便来气,忿忿道:“说了呀,太医这样说,女医也这样说。可他就是不听。”
徐婉真沉吟片刻,刘祺然虽然温柔小意的哄着,但孕妇的心qíng这样不快,也不是好事。
“晚点我去跟国公夫人请安,跟她提提这事。”按礼,她在走的时候要去拜别曾氏。
涂曼珍大喜,道:“如此,就麻烦表妹了。”
她xing子跳脱,这下看到了希望,便撩开此事,兴致勃勃的跟她讲起近段时间的趣闻来。
只不过,她连门也没出过,所谓趣闻都是平国公府里那些姨娘的事。
“你道如何?那小罗姨娘趁我有了身孕,要献美人给世子爷。被他一巴掌给扇了回去,一点qíng面也没留。”
☆、第860章 一个消息
“你家世子身边,没有留个通房?”徐婉真低声问道。
不是她八卦,实在是以刘祺然花天酒地的xing子,难以想象就守着涂曼珍一个人过。
“他说美人儿见得太多,也就是两个眼睛一张嘴。通房姨娘多了,庶子庶女跟着就来了,平国公府没这么大地方,住不下。”涂曼珍说得轻巧。
徐婉真却明白,刘祺然这是真的收了心,如今一心守着她过日子了。
男人若起了心思,那地方再小,也是能挪腾出来的。别忘了,如今还有一个名词叫做外室。
“世子爷对你好,你也不能恃宠生娇了。”徐婉真把头凑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几句话听完,涂曼珍羞得满脸通红,嗔道:“好你个表妹,倒来教我这些。”
说着这些闺房之事,徐婉真的耳朵也有些热烫,轻声道:“夫妻要行周公之礼,岂不是天经地义的事qíng。除了孕期的头三个月和后三个月,都是无妨的。”
“世子,毕竟是年轻男子。”
涂曼珍埋了头不再反驳,想来是听进去了的。
又说了几句话,门口水蓝禀道:“世子妃,大小姐来了。”
涂曼珍笑道:“快请她进来,正好一起说话。”她xing喜热闹,又不能出门,便经常请刘祺然的两个嫡亲妹妹过来玩耍。
而刘祺然的那个幼弟已经十岁,兼体弱多病。曾氏平日大半的jīng力都放在他身上,养得跟个瓷娃娃似的,涂曼珍不敢和他过多来往,只常常送一些孩子喜欢的小玩意罢了。
刘栖兰撩了帘子进门,刚迈出脚步就怔住了,道:“嫂子有客人在呢?”
“不妨事,是我自己表妹。”涂曼珍笑得热qíng,她才进来坐下。
在以往的饮宴上,两人也见过几面,只是不熟。此时双方见了礼,气氛倒不如只有涂曼珍和徐婉真两人时热烈。
也不知道是不是徐婉真的错觉,她总觉得刘栖兰是不是的偷看她一眼,有话想说,又yù言又止。
徐婉真轻轻挑眉,她若是想找自己说话,自然能找到机会。
三人闲话半日,涂曼珍留了她们两人一起用了晚饭,才一道去曾氏的正院请安。
水蓝、雨燕搀着涂曼珍走在前面,后面还跟了好些丫鬟婆子伺候着。她如今是平国公府里最宝贵的人,轻忽不得。
徐婉真故意落后了两步,刘栖兰若有意,便会抓住这个机会。
果然,刘栖兰轻轻扯了下她的衣袖,细声道:“少夫人,且走慢一些。”
徐婉真点点头,和她并排而行。
等了良久,一道拐过两个弯,刘栖兰才鼓起勇气,看着她问道:“少夫人,可有北地的消息?”
那一瞬间,徐婉真几乎以为刘栖兰知道了她被掳去北地的真相。但转念之间,便知道那不可能。
如果不是,好端端的,她怎么问起北地战事?
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粉腮含羞,明眸中却透出一股少女倔qiáng来。徐婉真恍然大悟,难道,她的心上人去了北地?
只是,北地战事属于军事机密,她虽然逃了出来,但武正翔立即安排人送她回京。相距千里之远,她也盼着此战的胜负结果。
徐婉真轻轻摇头,道:“我也在等。夫君这两日抵京,应有最新消息。”
看着刘栖兰的眼眸暗了下去,她有些不忍,道:“妹妹想知道何人的消息,我可帮你打你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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