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命挡桃花(重生)_红缟【完结+番外】(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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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些话,展谦心中已经把田公子打上了一个大大的叉叉,只不过本着为人处事的良心,顾越的提议倒也应该一试:“行,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谢氏在一旁向两个孩子嘱咐道:“这事儿你们先别告诉端丫头,省得让她平添烦恼。”

  “知道了。”顾越和展云逸都应了。

  顾越想了想,又道,“我觉得,像妹妹那么好的姑娘,一定不会愁嫁的,她现在还小,不妨再等几年多看看,回头一定能挑个比田公子更好的夫婿。”

  展谦有些诧异,笑道:“这些人□□务,你一向很少说话的,轻易也不肯说某人好或不好,今日倒是难得。”

  顾越赧然一笑:“叔叔说得没错。这是因为妹妹是……自家亲人,她的终身大事关乎她一生幸福,我纵然再不愿评判他人,在这个时候也不能含糊了事。”

  展谦微微颌首,对他的话很是认可,之后到了展老太太那边一商量,第二天便私下派了胡祥去暗中打听田翰的qíng况。

  胡祥是个能gān的,使了些钱买通田家下人,细细打听之下,把田大公子里里外外的qíng况翻了个底朝天。

  原来,田翰靠着宫里娘娘的裙带关系进了国子监,却并不用心读书,只是胡乱瞎混,jiāo了一群狐朋狗友,结了个所谓的诗社叫观澜社,名儿虽然好听,其实他在里面半句诗都没做过,成日里走马斗jī胡天胡地。

  倘若单是纨绔些倒也罢了,这家伙还从结jiāo的无赖恶少那里学来一样癖好——服食鸦片散。每日必须要吃上两剂方才平静,也不管那东西价钱贵若huáng金,硬bī着家给他买来服食,否则便以头跄地状若疯颠,田家上下无计可施,不得不听之任之,只严令下人不得外传。

  听说田大公子这般不堪,展谦不由得暗暗心惊,若非顾越提醒这人可能私德有亏,只怕他也不会费尽心思去打听这些内帏私事。关于服食鸦片成瘾,他先前仅只在书上看到过,却未想身边还真有人沾染此物,而且还是年纪轻轻的公子哥儿!

  他一五一十地将这些qíng况对老娘说了。展老太太亦是十分意外,转念一想便恼恨起展姑妈来,说道:“畜牲一样的人,她也敢跑来帮忙做媒,八成她是还记恨着我当年要把她许给敬才,故意生出这样的事来气我!”

  第37章 请教

  展谦忙劝她:“娘快消消气,这些姐姐一定也不清楚,不过碍着亲戚面子跑来传个话罢了,您别放在心上。咱们也别说那么多,只说端丫头年纪还小,不yù这么早定亲,拒了田家就是了。我听说上次在方家见到田夫人的时候,他还给了云端一个金镯子,这次也一并还过去。”

  展老太太打发人去给展姑妈回话不提,这边顾越也一直在通过谢氏关注着这件事,听说了已经拒了田家,心中稍安,然而略一沉吟后却不无忧虑地提出一个问题:“田家会不会不死心通过宫里的关系让皇上直接赐婚?”

  展谦悚然一惊,按说皇帝一般是不会胡乱赐婚的,通常要赐婚之前都会问一问双方当事人的意思,若有一方不同意,便不会下赐婚旨意。然而,当今的这位皇上建德帝还真是说不好。

  这主的脑回路似乎与常人颇有些不同,说他无心国事吧,他任用了不少能gān的贤臣,批了许多有益民众的国策。说他励jīng图治吧,却没个定xing,喜游猎,好美色,常有放làng不羁惊世骇俗之举,因他言行不端而递上去的折子都能把他给埋了,他却毫不理会,依旧我行我素。

  若真是被田家宫里的那位chuīchuī枕头风,随便扔一道赐婚旨意下来,那展云端可就惨了。展谦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就鸦片危害的事上一道奏折,被顾越这么一提醒,便觉得这奏折很有必要递上去,而且是越快越好。

  一方面固然是为了维护国民健康社会稳定作长远计,另一方面还可以顺便先在建德帝那里给田家上点眼药,好绝了对方赐婚这条路。

  于是,没过两天,在展谦授意下,某位御史上了道折子,说的是发现鸦片流毒已经危害年轻人要求政府严厉管控云云,其中便点了田家的名。

  这份奏折递上去后没多久,皇帝便召见了自己的岳父户部郎中田大人,严厉申饬了他一通。田大人一回家便立即将田翰痛揍了一顿,接着送到了乡下庄子里关了起来,之前的身边人一个不留,就连他亲娘都不许前去探视,要qiáng行给他戒断鸦片毒瘾。

  于是,在展云端都不知qíng的qíng况下,田家提亲的事就这样过去了。

  隔月月初,江家兄妹如约来到了展府,顾越和展云端两人一起在门口迎接,然后引进府内往芳华园而来。

  说说笑笑间,江晖无意中提到田翰:“刚来京城时,有人叫我去一个叫观澜社的诗社去玩,说那社主名叫田翰是个豪慡好客的,当时家里还忙乱,所以就没去。没曾想这两日问起来,那社主生了重病,诗社竟然解散了,不然我们两个可以一起去玩玩。”

  展云端听说田翰是社主,便本能地觉得这社不靠谱,对江晖道:“听我说,江二哥,那田翰我见过,跟你、跟我哥都不是一路人,多半玩不到一起去的。”

  “哦,这个我倒是不知。”江晖对那诗社兴趣并不是很大,听展云端这么一说,便将它丢开了,却向顾越道,“其实,以我之见,以顾贤弟之能,该起一社做那社主,必定从者甚众,我就第一个报名。”

  顾越笑道:“若论社主之才,江二哥你比我要合适得多。”

  “我知道你是要集中jīng力考科举的,断不会折腾这样的闲事,”江晖摇了摇头,笑叹道,“我也就是随便那么一说。倘若哪天我真的起兴结一社,你能时不时来捧捧场也就很好了。”

  江韵和展云端并肩而行,随口问道:“妹妹知不知道,京城里咱们女儿家有诗社不?”

  展云端心道:当然有,不仅有,而且还不少。不过,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于诗词之道都兴趣缺缺,前世里也去过所谓的诗社那么一两次,结果最后都变成了像是去蹭吃蹭喝似的,后来就懒得再去了。

  这会儿见江韵问她,便笑道:“这个我倒不是很清楚,我也不大会做诗,我家小妹,还有个表姐,她们倒是喜欢做诗写词的,要不一会儿问问她们。”

  他们进入芳华园,向那待客的花厅行去,远远地隐约听到有铮铮琴声传来,众人不由得放缓了脚步,凝神细听。

  江晖听着听着,表qíng略有些古怪,笑道:“弹琴这人一定是个小姑娘。”

  展云端早知道周妍准备了琴以娱众人,听到他这话不由得暗暗佩服:“江二哥也会弹琴?”

  “一点点而已,”跟顾越jiāo往以来,江晖也变得谦逊起来了,“家中有位叔叔曾经师从蜀中制琴名家雷广先生,颇擅此道,从我五岁起便抓着我学琴,几乎每日必练,弹错了便要打手板儿……”他苦笑了一下,“练到如今,也常常被他骂得狗血淋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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