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是套, 为了林毓, 也必须去钻。
最后警方锁定了一座深山。
曾玄以人质为威胁, 要求周奇奇一个人进山。
多方谈判,对方才松口让荀清陪同周奇奇一起进山。
两人一直与山外人员保持联系,不料山里信号gān扰, 又掉进了预设的陷阱里。
这是一个深约七八米的深坑。
幸好土质松软,荀清没受多大的伤。
周奇奇吓得有点懵了,抱着荀清好一阵子。
“我没事, 你放心好了。”荀清安慰她。
周奇奇方才抬起自己软软的眼眸, “我知道你在怨我不该冒险,阿清,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荀清亲了亲她的鬓发, “没怪你, 现在要紧的是怎么出去。”
“奇奇, 我是你的丈夫, 我的职责是保护你和孩子。”
过了好一大阵,荀清才爬了起来。
周奇奇虽担忧荀清,但大部分心思仍在林毓身上, 遂没有发觉他的异常。
dòng不大,两人很快发现了暗门。
荀清稳稳牵了周奇奇的手,把她藏在身后。
这个dòng,很像上个世纪旧时代的地dòng,有些年头了。
“这里有人打扫过……”荀清喃喃。
“奇奇,遇到事千万别qiáng出头。”他又叮嘱了一遍。
他怕自家老婆遇到林毓的事失了分寸。
周奇奇又重重点头。
dòng很深,很大,四下黑暗。
两人走得很慢,一点点摸索着前进。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了一点亮光。
亮光渐渐扩大,是一个堆放了种种农具的杂物间。
荀清找到了杂物间的门,随手cao了一把农具里的柴刀,满怀戒备地扭开。
入眼他惊了一下。
一片雪白的墙面,各种各样的医学仪器,以及chuáng中央躺着的男人。
这个dòng竟然连接着的是病房,那也就是说——
荀清转过头来,周奇奇的太阳xué上已经抵了一把枪。
一个头戴面具的高大男人无声地咧起嘴角,“你们来了。”
荀清不敢妄动,在男人的眼神余光警示下,扔掉了柴刀。
“小伙子jīng神好,肋骨断了都能憋这么久。”男人沙哑着嗓子道。
周奇奇猛地抬头,望着荀清,眼底泛红。
“好女儿,你选的这个小男孩,可真是个好丈夫。”男人又道。
太阳xué更痛,周奇奇感到,枪又更加qiáng硬地抵了几分。
“我不是你女儿。”周奇奇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哟?”男人有些疯癫。
“我是何芳仪的女儿,我姓周。”周奇奇挺直了脖子。
“哈哈!”男人枪口抵磨她柔软的耳后,“别忘了,你他妈永远也只是阿询的移动器脏。”
男人说完这句话后,颤抖着身子喘息了一下,又抚摸了一把周奇奇的小脸,“呀,忘了给你介绍,你还没见过你哥哥吧。”
遂bī着周奇奇往前走。
病chuáng上,确实睡着一个眼眶凹陷的青年人。
很瘦,瘦得脱了型。
“阿询一直很乖,真不知道何芳仪那种贱女人怎么肯抛下他。”男人眼睛望着自己的儿子,一动不动。
“那次病好过后,他就跟着我到处流làng。”曾玄咬牙,“何芳仪和她那jian夫报了警,那jian夫权力大,追得我们东躲西藏。”
“即使是东躲西藏没上过一天学,阿询也从来没有抱怨过。我叫他读书写字、算术英文,他学得又好又快。”
“好景不长,过了十年左右,他的肾脏再次不行了。孩子一直qiáng撑着,不告诉我。”
“傻孩子,爸爸又不是真的没有钱。”
曾玄说着说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曾玄以前确实没有钱,曾询害怕成为他的负担,一直隐瞒自己的病qíng,直到拖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候。
那时候,已经错过了治疗的最佳时期。
“周家把你藏得真好,我一直以为,我的女儿是周闻月。”曾玄咧起嘴笑起来,“说起来,她还替你挡了一劫。”
周奇奇记起十几岁时,周闻月的确发生过一件事,而后她直接去了美国,何芳仪也匆匆赶往美国陪伴。
至此周闻月再也没有回来过。
周奇奇还一度失落何芳仪不管她,觉得芳仪妈妈只是周闻月一个人的妈妈,深陷这种被遗弃的自怨自艾中。
“你对闻月做过什么?!”周奇奇浑身颤抖起来。
曾玄满意地抚摸周奇奇起了一层jī皮疙瘩的肌肤,“我讨厌别人骗我,所以我……”
凑近了贴着她柔嫩的耳朵,“把阿询的jīng|液打进了她的体内。”
周奇奇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剁掉,她记得……记得……闻月后来被送到医院……
也不知被谁泄露了出来,到处都是她妹妹打掉孩子的丑闻。
“疯……疯子!”周奇奇磨着牙。
“没想到周家仁这么大方,宁愿用自己的女儿为饵,还布了这么多年。”曾玄笑起来,“真是个伟大的爸爸啊,你说是不是,小奇奇?”
周奇奇趁其不备,旋过脑袋,咬住了那人的耳朵,死命一扯。
与此同时,荀清以飞一样的速度冲来,企图夺枪。
荀清生怕慢了一拍,他方才一直在对周奇奇做口型,劝她忍耐,不知她被什么刺激到了,突然失了控。
破空的枪声一响,周奇奇松了口,眼睁睁看着荀清一寸寸滑落地板。
腹部的鲜血花朵一样晕开。
“乖女儿,我只要你一颗肾脏而已,再不乖,你的小丈夫可就死了。”
曾玄扶了扶自己被咬掉一半的耳朵,龇牙咧嘴,痛并似乎很快乐,“你可真得劲,比周闻月得劲多了。”
“不愧是我的种。”
周奇奇大口大口地抽泣,“救救他,救救他!”
“好呀……”曾玄取了面具,一张耳歪嘴斜的脸露出来,“你知道我这张脸怎么回事吗?”
“你妈当年和我离婚后,她的影迷泼了我硫酸,你知道有多疼……”
“我就一声声叫着何芳仪的名字,没人理我,就小询,小小的孩子跌跌撞撞去求了邻居。”
一只jī爪一样的手扣紧了周奇奇的肚子,“乖孩子,我们先给你做引产,把这小孽种取出来,才能好好给你哥哥捐肾。”
周奇奇露出恐慌又惊惧的样子,连点头和摇头也做不出来,微微弱的声音,只是重复着,“救救他,救救他……”
曾玄按住周奇奇的肩膀,“放心,我对自己的骨ròu,一向很有耐心。”
“咱们,先做一个小小的测验……”
说完用脚尖提了提地上的人,见那人不动了,方才放心搂着周奇奇,qiáng迫地领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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