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亏？”周奇奇凑近了，笑嘻嘻问。
“但凡是个男人，都想把你就地办了。”林毓咬牙切齿，她最看不来周奇奇这种态度，“周奇奇，别以为我在危言耸听。”
林毓真的担心，这小妖jīng脑子里是不是装的浆糊。这一年里到底撕了多少封qíng书，被外院男人堵食堂堵了多少回，她心里没点B数吗？
“好呀，本公举就喜欢男人为我疯狂，特别是比我小的男生。”周奇奇一撩头发，朝小班长抛了一个媚眼。
尼玛女人你也撩。
小班长小心脏确实暗地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为了掩饰这种不可避免的生理状况，她的扑克脸越发严肃了。
……
这几天，周奇奇利用银行卡里仅存的钱，去了满城比较有名的一家私人侦探事务所，委托他们调查满城一中高一年级智弱女生的讯息。
几乎只用了两天，那边就送来了这个名叫许倩云的女生的资料，外加一套满城一中国际部当季校服，以及一名可靠的线人。
以前的周奇奇是不在乎钱的，可自从养了那小白眼láng荀清，她每个月可以说入不敷出。
本身周家每个月打给她的钱以足够三十个同样的女大学生花上半年，可周奇奇不一样啊，她得买当季最好的包包、衣服、鞋子、化妆品。
秦妈妈说得好，女孩子呀，就是要在最好的年华，把自己打扮得美美哒。
周奇奇始终贯彻这个原则，几生几世，比对荀白眼的感qíng还要真挚。
……
周奇奇背上手提袋，权当书包。临走之前，又好好生生检查了包包里的东西：
第一层：防láng小电棒、防láng喷雾、防láng老鼠夹。
第二层：录音笔、针孔摄像机、针孔照相机、手机；
第三层：许倩云日常资料
她翻出许倩云资料又默默地背了一遍，照片里的女孩，眼距略宽，鼻翼也宽，明明缺陷满满的五官，组合起来却清秀好看。
许倩云扎了两个小辫儿，模样轻灵，乍一看班花，细一看估计可以评个级花。
然而这样的女孩却天生智弱。
从街坊邻居那边打听来的资料上说，许倩云家出生十八线城镇，祖父母好堵，她出生时父亲出外打工，母亲由公公婆婆照看。许母产女之时，公婆皆在外打麻将，还是邻居家的小孩发现了，才把许家公婆喊回来。
此时孩子已卡在了产道。
许家公婆为了省钱，硬是自己接生。许倩云生下来时，连声啼哭也没有。公婆无知，也不知道倒起来拍一拍孩子。
结果憋了气，三岁还不会说话，五岁只能哆哆嗦嗦喊人。
父母心急如焚，各种求神拜佛无果后，无奈去测了智力——53，低于了正常人水平将近30。
许父在外地做生意发了财，衣锦还乡，本想再生一个，可怎么努力两夫妻也再未添上一子。
许家父母也就渐渐将希望寄托在了许倩云身上，许母甚至安心在家做家庭主妇，一心一意照顾她，期盼望女成凤。
从小到大，许母带着许倩云报过绘画班、舞蹈班、钢琴班、书法班、丫丫英语班，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她报不到的。
无奈没用，几乎每一个兴趣班都以吊车尾的许倩云被嫌弃欺负告终。
小孩子很多时候管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特别是那种生xing害羞的孩子。往往上一节课，明明自己已经憋不住了，孩子还不敢举手报告老师。
待老师发现，孩子已经尿了，遂遭到其他孩子的嫌弃。
有人说孩子就像小小的天使，纯白无暇也不辩是非。但往往不辩是非的恶，才是最为可怕和难以防范的。
许倩云不是正常孩子，有生理需求连简单的报道都不会打，屎尿往外蹦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羞耻心。
她参加的补习班又多，一次又一次地漏屎漏尿，逐渐臭名远扬了。
别说别人嫌弃她，许母也恨铁不成钢。
后来许母好歹教会了她管理自己的生理需求，却也亡羊补牢，补习班的同学们升到了小学、初中，关于她的流言不绝于耳。
没有人跟她jiāo朋友，也没有人关心她。小小童心冷漠的时候堪比冰霜，对她习惯xing的欺凌与孤立，从小学延续到高中。
……
“荀清同学，有空吗？”同桌徐玲玲鼓起勇气伸手晃了晃趴在课桌上打盹的男生。
她摸到了男生的肩胛骨，因急速地抽条发育，瘦骨嶙峋。
不知怎的，那块骨头莫名令徐玲玲红了耳根。
她的小同桌这学期才转来，一米七几的瘦长个子，俊美面孔，冷冷的眼神。
这样的长相，即使在累成狗的高三，依然会吸引到chūn心萌动的女生们。
很快这些冒粉红小心心的女生们便收起了心思，因为这个名叫荀清的转学生，他——只有十五岁。
十五岁是什么概念，在青chūn少男少女的眼中，哪怕一岁都是巨大的鸿沟了。高三高二高一，泾渭分明，一级瞧不起一级。
徐玲玲咽了口气，可惜，自己比他大了两岁多。
“怎么？”男生脑袋从蜷曲着的臂膀里抬起，睫毛长长的，无意识卷起一个勾人的幅度。
他声音沉沉的，清泠泠的少年音。
徐玲玲下意识紧张，把数学卷子摆了出来，用签字笔画出最后一道大题的第二个小问，“这个我验算了好几遍，总是算不对。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在徐玲玲看来，荀清也算是一代奇人了。
入学一个星期便经历了一诊考试，名列实验班倒数第一，可以说让那些为他颜值面红耳赤的小姑娘们大跌眼镜。
大家在内心里默默鄙视这种只有颜值的学渣，并暗自取消了自己对他的喜欢。
哪想到两个月后的第二次诊断考试，他高歌猛进，一下子猛冲进年进前十。特别是在数学这一项上，他从以前的91刚刚及格，一跃考到了142分，单科名列年级第一。
大家才知道，原来人家是不显山不露水。
老师多次把荀清的事例翻出来，当着年级提耳面命。
相传荀清异常刻苦，每天复习到半夜四点，中间只睡两个半小时。这样没日没夜的学习，导致少年脸色异常苍白，眼圈微黑，jīng神也特别不好。
他抓紧一切下课的时间补眠，上下课铃简直就像闹钟一样，一秒趟一秒起，特别有节奏感。
荀清看了二十秒题，快速执笔，在糙稿本上整齐地写下公式。
完毕后，朝徐玲玲点了点糙稿，一秒又guī缩回自己的手臂之间。
昨天连两个小时都没睡到，他梦见周奇奇了，纵容自己放肆地撸了一把。
他小小的月亮朝他笑，一步一步妖娆地走过来，轻轻chuī拂他的耳廓勾引他。
梦里他亲吻她，搓揉她的胸脯，把她双手绑到chuáng柱上，深深埋进她身体里。
荀清。
荀清。
chuáng柱发出撞击的声音，胸脯不停摇晃着，她欢愉又痛苦地轻呢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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