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岛身体不能动,脑子转得却还挺快,当年看过的恐怖电影、推理小说都在眼前一遍遍闪过。他立刻紧张地叫道:“我已经不是处男了!我还喜欢吃大蒜和生肉,我还曾经在教堂里看□小说,我……我的身体和灵魂是污秽的,不管你是什么教教徒,都不要拿我当祭品!你的神会因为祭品太差,降罪于你的!”
虽然他这么卖力地批判着自己,但教主对此都不以为意,双目炯炯,专心盯着那个小黑丸。那东西见血就涨,不一会儿就慢慢裂开,成了一只光滑发亮的小黑虫,顺着血流往福岛伤口爬去。
直到虫子钻进人体,消失无踪,教主才欣慰地看着已经翻了白眼的福岛说:“这还是本座的爱弟……当年研发的快速制蛊法,两个月就能养一窝,比古法得用得多。这虫子就是在纽约近郊捉的,头一回做,居然就让你赶上了,这也算是你的造化。可惜蛊虫养成不易,本座手里拢共就这么一只,你这些手下就轮不上了。”
福岛的手下们里还真有个汉语翻译,正是福岛为了和教主见面特地带来的,在教主弄蛊时,就把自己的猜测用日语告诉了同伴们。
本来躺在地上装死的福岛组组员们都装不下去了,悄悄地排着队往门口爬。可惜没爬多远,离门最近的那名队员眼前就出现了一双黑色皮鞋。他的视线顺着鞋和裤子往上看去,就见教主弯□子,姆食两指微曲,捏着一粒huáng色药丸直顶到了他面前。
“张嘴。”教主左手捏开了那名组员的嘴,右手将药丸拍了进去,又在他喉头一抹,那药就骨碌碌顺着喉头滑了下去。
教主耐心极qiáng,挨个给他们都灌了药,这才站起身来问地上的黑社会份子:“有会说中国话的吗?起来替本座办事。”
翻译颤颤悠悠地站起来问教主:“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把我们组长怎么了?我们这些人虽然受到了你的迫害,但福岛组一定会来复仇的!”
教主把他拎到沙发上,语重心长地教育着:“本座迫害你们做什么。你们这样的人,还不值得本教迫害。只是本座手下没有得力的人gān活,只好先用着你们,可你们又实在没用,本座只好拿出祖传的秘药来替你们改造体魄。现在是不是觉得神清气慡,身轻体健了?”
别说,组长刚倒下时,翻译确实已经吓得有点血压高了,心跳也有点过速。此时被教主一说,才发现自己的心跳也平缓了,头也不晕了,浑身也有劲了,简直就像刚吃了摇头丸一样jīng神。
翻译将信将疑,站起来活起活起身子,发现确实离死还远着呢,胆也大了些,定了定神,问教主:“你要我们帮你做什么?我宁死也不背叛组长!”
教主笑了一笑,宽慰翻译和地下那群人:“放心,你们组长已经把福岛组整个献给本座了,现有合同为证。你们都是他的得力手下,自然还跟着他替本座经营产业。gān得好了,本座也酌情提拔你们;但是谁要生起叛教之心……”
不待教主多说,翻译就主动看了一眼地上的大理石碎屑。他脸色发白,可怜巴巴地说:“你不能随便杀人,米国是法制社会。”
是啊,现在的社会就是麻烦,比不得魔教一统天下那时候。教主颇为谅解地点了点头,挑起眉毛答道:“本座不爱杀人,只是本教的含元益气丹也不是那么好吃的,这药不单健体,也含有大毒,每年都要服一回解药才能续命。你告诉那些人:好好忠心gān活,本座会按时给他们解药;若想翻出什么花样了,将来就怕想死也没那么容易了。”
教育完翻译,教主又把福岛拉了起来,把魔教这蛊虫的妙用给他讲了一遍,顺便也在他手下面前活体演示了一回。等到福岛组其他成员从各地赶来增援时,他们组长这边大势已去,都老老实实地跟在教主身后听指挥了。
教主将西装披在肩头,迎风站在纽约喧哗的夜色之中,外表固然风流潇洒、气势非凡,心中却是唏嘘不已。
他们魔教在海外的第一块地盘终于拿下,他这个一教之主也不必在地铁里给人卖艺了。还有黑在国外的四大法王,满世界打工的五行旗主和各旗弟子,等这边分坛规模再大些,他就能把人都接回来,好让他们过上魔教中人该过的日子了。
感伤归感伤,有了下属之后,教主的生活质量一步就飞跃到了资本主义高级阶段。在福岛组的殷勤招待下,先是体验了一把在宝马里忧伤的感觉;再后来就住到了福岛的豪宅里,享受起了资本主义的腐败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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