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不过是jiāo个笔友而已,而且他一直以为那女的是寡妇,卫王只要看了信就该明白他没勾搭啊!曹向明在古代呆了三十几年,却还不明白古人怎么那么愚朽!
“那怎么办?我倒是想进宫想向皇上解释,那件事就是卫王小心眼,我这里还有和她的来往书信呢,能证明我们就是关系正常的笔友,可怎么才能见到皇上?”曹向明急得团团转,皇权的威力多大,他早用他的膝盖体会到了。
“信还留着,我不是让你烧掉的吗?”卢清影一听语调不由得就抬高了。
“这是证明我清白的证据!什么都毁掉,就知道什么都毁掉,当初要不是你做事太绝,我现在也不会愁白了头!”曹向明气道,成亲三十年才发现枕边人是个女魔头,他打击很大的。
卢清影脸色变了变,还是克制住柔柔一叹:“老爷,现在不是互相埋怨的时候,我爹娘派来的人说得很明白,卫王认死理,皇上当然偏心自家亲戚,你我都是要被放弃的人,可我们要没了,辉儿怎么办?”
曹秉辉自打知道夏家把婚退了,是书也不读了,仪态也不顾了,天天在屋里叹气流泪,当爹娘的能不心疼。
对于夏家,曹向明是绝不想再和他们联姻了,
他是知道不少历史的,能一废太子就能二废,他们现在忍rǔ负重的讨好夏家,结果过两天夏家又倒了呢?
“那怎么办?你娘家能帮我给宫里带个话吗?让我和皇上解释清楚。”曹向明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永安帝身上,在他看来永安帝对他还是不错的。
她爹娘怎么可能还帮他?当初她要嫁曹向明,她娘还气病了呢!卢清影没时间去后悔,“老爷,我爹娘是快八十岁的人了,早离开朝廷多年,他们是帮不上的,我原先就说过,老爷不如自己写出戏,为我们喊冤,这样传得才广……”
写什么?斩美案,为娶公主杀妻灭子?那是为曹家喊冤还是帮夏家?六月雪,骂天骂地骂官府,让他做姓关的第二?
曹向明之所以能jīng通古文,那是为了追女神,所以他的侧重点主要是qíng诗,《正气歌》那点属于捎带,这些年为了科举为了升官,早用得差不多了,再说哪首诗词哪个故事是为曹家这样喊冤的,他和卢清影分明是反派啊!
穿越后打脸无数人,当上高官赚了大钱迎娶白富美,曹向明一直以为自己是主角命人生赢家,怎么成反派了?他自发现妻子杀人不眨眼后心就好乱,没有哪本书的主角会有个满手血腥的妻子的,除非他也是被害人,是nüè文主角能逆袭的……
“老爷……”曹向明经常有望着人却魂游天外的毛病,卢清影起初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不安,但三十年的婚姻告诉她,自己嫁的这位天下第一才子是很单纯很怕事很没脑子的――真不知一个人的文章和xingqíng怎么会差那么多。
但嫁都嫁了,她只要确定他逃不出她手里就好,至于想什么她懒得去管,无非就是一些不着边的幻觉痴语,有什么用呢。
曹向明确实有着人生能重来的幻想,但他能穿越一次已经是开了金手指,能不能再有第二次,谁能保证,所以他可不敢轻易寻死的。
还活着,当然要好好活了,他都五十岁的人了,未来要继续享福,就得保住好名声有官做,当好儿子的阶梯,所以他现在绝不能成为犯官,过了年儿子还要参加科举呢。
曹向明细算算大理寺告他的几条罪名,夏家的几件案子卢清影都证明了他毫不知qíng,至于利用神棍害卢家的孩子给他儿子改命,武家媳妇也说了是卢清影一人所为,何况这种事更找不到证据。
于是最关键的,就是莲花庵的血案了,那小尼姑说听到凶手说“曹大人”,无缘无故凶手说这个做什么……“清影,你老实和我说,是不是你派人去莲花庵gān的?”
“老爷你也太瞧得起我了,我要手下有那些亡命之徒,我还用托莲花庵来安置夏家姑娘吗?”卢清影无奈道,曹向明问她问过许多遍了,她要能养一堆的杀手,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有人敢觊觎她的男人了!
“你没有……你爹呢?”曹向明缓缓问道。
“你什么意思!?我爹是做到礼部尚书才退下来的,他老人家是入了内阁的,他能做这样的事?”卢清影听着不gān了,这话只要传出去一点,不是要毁她娘家吗?
曹向明没再说话,但想着阁老家的后宅满地血腥,还养出个杀人不眨眼的女儿,他怎么再相信卢家的家风?
☆、第二百二十七章 更吓人的
朝廷是正月初五开始上班,民间各店铺开门也是正月初五,不过像慧泽园这样有门路又立志于赚大钱的,是全年无休的。
慧泽园不休息,就方便了京城的达官贵人、王孙公子们利用节假日呼朋引伴吃喝玩乐增进友谊,原来的简郡王就是个在家闲不住的xing子,现在的尤少君也一样。
尤少君大年初一进宫朝贺,大年初二陪长宁公主回娘家,还是进宫,初三是和许逸去慧泽园,看里面的杂耍玩的,第四天则被尤驸马拉着去几家拜年……他去的那几家都有适龄的女儿,而且几家的长辈都对他还算热qíng洋溢,尤少君并不高兴。
大年初五尤少君本来想找个借口不和他爹出去,结果才吃了早饭,他就收到帖子,
是孙炎和高子豪约他去慧泽园聚聚。
尤少君正好借此出门,他到了慧泽园门口恰好许逸也来了,一说都是被孙炎和高子豪约来的,那就一起去订好的雅间吧。
有qíng况……尤少君进去一看孙炎和高子豪的样子就知道有事,这两人分明是qiáng做镇定,眉目间有掩饰不住的焦躁。
“这么早就叫我们过来,我们玩什么,先声明了,吟诗作对我和少君都先认输了。”许逸没看出来,笑得轻松自在。
“不是玩……”孙炎见他们来了,忙把自己和高子豪带的小厮给打发到门口去看门,还把门关好,紧张到了不想掩饰。
本来像孙炎和高子豪这样国子监的学生们,出来和朋友玩是不带伺候的人的,因为他们结识的人里好多是太学院的寒门学子,是真心想做朋友的,谁会刻意去炫富拉开距离?
尤少君和许逸出来玩也是一样不带侍卫的,京城里一向太平,路上遇不到亡命之徒,敢和他们打架的身份相当,他们习惯自己上,这样打伤了谁也不会让下面人顶罪,而他们不过是被骂一顿关上两天,要是碰到的是辛家兄弟那样的,那打了也没问题。
所以看孙炎和高子豪他们忽然还带下人出门,许逸也觉得有问题了:“怎么还带下人出来,你们不会是和谁看不顺眼,要我和少君帮你们打架吧?”
“我们带的小厮是家里长辈不放心硬塞给我们的,”高子豪挥挥手,他怎么可能做出打群架这等有rǔ斯文的事,“我们找你们,是与曹家的事有关……”
“之前你不是给我们一些东西,上面记载着曹大人这些年只是风花雪月毫无建树,他在欢场招惹了好多的女子,而且他还毁了好多的才子……我们拿回去,大家一时都不敢信,于是我们决定自己去查,结果查的和你写的……有不同……”孙炎小声低头,好象在和桌上的茶具说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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