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心不改_高楼望月【完结+番外】(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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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对夫妻感qíng都还挺好,可就是因为感qíng太好了,郭氏和姚氏把福寿膏当好东西时就没瞒着丈夫,看丈夫做生意太累了,还劝他们也抽一口解解乏,结果却……

  郭氏和姚氏见害了丈夫,是恨不得以命相偿,可她们就是死了又能有什么用?如今听说皇家能治,她们自告奋勇要试药。

  林厚文和朱诚一也是好男人,他们知道妻子是被算计了,是无心之过,一点都没责怪,还要和妻子一起试药,说夫妻共命,死也要死在一起。

  许宏阳派去江南的人正是感动于这两对夫妻的感qíng,才选择带他们回京城,希望京城的太医能给他们找出一线生机来。

  永安帝听着禀报也是动容,因为江南那些富商和他们的妻子并非每一对都这么恩爱的,比如有的女人自己抽了发现上当,为了能有钱继续抽,故意让丈夫也染上瘾的。

  还有一家,本来也是妻子想着好东西和丈夫分享,可等两个都上瘾了,男的心疼钱,不想供妻子抽了,就把妻子关起来,烟瘾发作女的受不了撞墙没了。

  林家和朱家两对夫妻和别家一对比,更显得难能可贵,而且他们都想试药成功让另一半能活下去,这点正符合郑秉均说的意志坚定。

  两对夫妻服用郑秉均的药之后,永安帝是每天都过来看望鼓励他们,希望他们能挺过去,两对夫妻都很感动,喝药已经四天了,他们虽然也是上吐下泻满地打滚,痛苦时汗湿重衫,但犯瘾的次数在逐渐减少。

  这毒是能治愈的……永安帝一直想着二皇子的死,他不明白这个儿子怎么就那么骄傲,他来向当父亲的求助就那么难吗?

  难道当父亲的还会因为孩子被病痛折磨而瞧不起自己亲骨ròu?!要是二皇子早和他说了,那幕后是谁不早就清楚了?

  永安帝紧盯着解除福寿膏之毒的进程,有很大原因就是因为二皇子,他想在这个儿子的坟前告诉他,你错了,这毒能解,因为所谓的骄傲就让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将来你可有脸见朕?

  当然防止别的皇子不受伤害,也是主要原因之一。

  郑秉均这些天一直在宫里忙着,家都不回,夏百合和傅院使商量天花的事,也就找不着他一起讨论。

  尤少君到傅家来接夏百合,自然是坐下来和傅院使聊了聊,他说永安帝已经知道了让人去查,然后有意无意的问道:“傅院使可听说过张鼎臣这个名字?”

  “张鼎臣?!”傅院使一听脸色就郑重起来,“简郡王是从哪里听到这个名字的?”

  “宫里啊,具体什么时候听到的我忘了,不过听你们今天在说天花,忽然就想起这人,这人也是郎中吧?他有什么特长?”尤少君故意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

  傅院使没怀疑,因为当年的事他并不清楚内qíng,看在夏百合的面子上他好心提醒:“简郡王可别在皇上面前提张鼎臣了,张鼎臣这人也不会治天花,他主要是治老人病的,不过当年太后过世,他救治不力被贬出宫了。”

  张鼎臣果然是与皇家有关的,就说瞧他的气质像是见过大世面的,那么尤少君看他眼熟原因也能明白了,简郡王是太后最宠爱的外孙,长宁公主知道太后是受不了皇后和前太子没了才病倒的,是时常送儿子到宫里,想让老人开心。

  简郡王应该是在太后那里常常见到张鼎臣,才留有印象的。

  不过太后去世肯定不是张鼎臣救治不力,不然永安帝能只是放人离开,当皇帝的还不得诛了张鼎臣九族,甚至太医院别的太医都会受连累。

  太医不好当啊!听爷爷讲过许多名医被皇家害死故事,夏百合能理解张鼎臣为什么不想再和有钱有势的接触了。

  傅院使则惦记着天花实验的事,以他看来,现在皇庄里有人得天花,正是申请用死囚做试验的好机会,只要简郡王能对皇上提一提。

  傅院使对夏百合说了,夏百合不敢答应是女人胆小,那么尤少君呢?

  傅院使当他们小夫妻是自己人,直接就和尤少君说了,他们傅家在自家人身上试验,证明种痘是可行的,实在不想功亏一篑,希望朝廷能支援。

  ☆、第三百二十七章 容易想多

  死囚能不能做来试验,老实说在现代也是有争议的话题,有的说那些人罪大恶极,让他们为医学发展作出贡献,也是在赎罪,他们gān了那么多坏事,害了多少人,结果一颗枪子一条命就抵了,太便宜他们了。

  也有的说,法律的目的是惩罚犯罪行为,而不是折磨犯罪实施者,死囚也是要讲人权的,不能说反正他要死了就能拿来做试验,不然快老死的,快病死的,人人都是要死的,是不是要最后谁能可以成为实验品?

  尤少君赞同的是后者,他是军人,本就是为了维护和平维护人权维护法律才存在的,法律不允许,他就不会同意。

  夏百合是学医的,《大医jīng诚》说,不但对人要一视同仁,还要爱惜牲畜,“夫杀生求生,去生更远,”她也是不会拿人做试验的,这是学医者的底线。

  所以尤少君拒绝的直接:“抱歉,我知道要是天花从此能预防,进而灭绝,是与人有利千秋万载都功德无量的大好事,我也很佩服傅家为天下百姓所做的牺牲,但是要我提议拿人试验,我做不到,哪些那是死囚。”

  “死囚是自愿的,我朝有过这样的例子,只要他们愿意冒险,就能赎其罪,他们愿意赌一把的,朝廷不会失信于他们。”傅院使解释,他和郑秉均是古代人,人生来便分个三六九等的,对拿死囚来试验他们毫无心里压力。

  人权是什么,和古代人解释不了的,这里人口能买卖,亲生的骨ròu还能因为生母的地位不同而分嫡庶,怎么来说明医者该有的底线?

  “夫经方之难jīng,由来尚已……”夏百合的选择是把《大医jīng诚》整篇背出来,孙思邈是古人,古人和古人应该没代沟吧?

  《大医jīng诚》能流传几千年,要震住傅院使不难,不过要让傅院使一下子就转变思想还不行,毕竟不是每人都是孙思邈的。

  “简郡王,师妹,你们有你们的规矩要守,我当然不会为难你们,这件事当我没说,将来要是天花真的起来了,我自己向皇上说去。”傅院使并没生气,人家师门就是这样规定的,人家自然该守。

  是的,傅院使听到整篇的《大医jīng诚》,一听就知道这不是夏百合能写出来的,这姑娘医术上像个老先生,但说话什么的完全是没读过多少书的小姑娘,文绉绉之乎者也她根本不行。

  可这篇文章绝对是大医所书,不是行医多年经验丰富又有慈悲之心,怎么会写得出这样能做学医者典范的文章?

  傅院使觉得自己终于猜出夏百合医术是跟谁学的了,一定就是写出这篇《大医jīng诚》的高人,至于这样大高人为什么不留名,还允许弟子另投他人门下,傅院使猜是避祸。

  郎中其实不好当的,你看夏百合,她治愈了李尚书的二少爷,李家是感激她,但却得罪了梁家,又不是简郡王救了她,她早成了医界又一个冤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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