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诗颖暗沉下了眼色,卓自成这么做事在消耗自己的“碧水”的支撑时间,而且这明显奏效了,碧水形成的屏障光芒越来越弱,与其心神相系千诗颖知道碧水连一株香的时间都支撑不住了。她别无选择,唯有放手一搏。
沉淀下心里的焦躁的不良qíng绪,千诗颖静心地开始变化手印,控制灵气完成她的道法,在手印快结束的那一刻,千诗颖迅速的取出了乾坤袋里准备好的避水珠含在口里同时咬破了两颗爆灵丹快速回复自己的灵力,在这一切准备好后,千诗颖立马撤去了对碧水的控制,毫无防备的将自己bào露出来。
在掐下了最后一个手印,霎时整个擂台之上充满了bào动的水灵气,又在紫红的水雾和巨石快要靠近千诗颖的那一瞬整个擂台充满了水,由于有限制范围的保护罩,擂台像是给包裹住的水球,千诗颖和卓自成都在水里漂浮起来,卓自成那边还在不断的吐着水泡,这一招几乎抽gān了千诗颖的所有的灵气,为了维持这个“水làng滔天”道法,千诗颖还不得不不断的服用爆灵丹回转体内消耗巨大的灵气。
其实这一个道法实际是运用出来是会形成洪水之势的冲击,只是考虑到有限制范围的保护罩,千诗颖知道实际qíng况是这个擂台变成一个“水牢”。
由于有水的阻力作用,那些水雾也弥散开了,巨石的靠近也变得缓慢,由于这些水是由灵气凝结成的,噬灵粉也失去了明确的目标,由于避水珠的作用,千诗颖的周身自动形成了一个隔水层,就像包裹在了一个巨大的水泡里。
其实千诗颖没有打算支持太久这一个道法,持续的服用丹药势必会给自己带来不小的损失,所谓是药三分毒千诗颖是知道的。
看那卓自成在水里扑腾,嘴里也不断在吐出水泡还是挺赏心悦目的一个qíng景,可千诗颖没有闲工夫“欣赏”,抽出了缠在腰上的软剑,明晃晃的银光一瞬间映亮了千诗颖的脸,毫无犹豫得在手腕处划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流了出来,千诗颖仅仅微微的蹙起眉头忍下了这疼痛,移动着将鲜血洒在擂台之上,那是她最后的招式,她要为之放手一搏。
中断了“水làng滔天”这个道法,千诗颖停在了擂台的中央,手里拿着的寒冰剑(前期有解释),的确千诗颖不通剑道,可她还是要赌这么一口气,bī出了两滴jīng血在剑上,千诗颖的脸色立刻苍白下去,沾满她的血的剑就这么直直的被cha进了地面,千诗颖注入了她全身的所有灵气,也没有再用来补充灵气的爆灵丹了,此刻的她脆弱的与凡人无异,握着剑以剑为支持才没有摔倒在地上,此刻的噬灵粉于她已无损害,可是同时她不能再抵挡卓自成的任何一个带有攻击xing的道法了。
卓自成从闭气里晃过神来,手里还紧紧握着他的“木棍”,狠狠地喘上几口气,“也不知道你这小丫头闹腾些什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是想玩什么花招,不会以为那么那一点水就可以打败本僧人吧!”
卓自成就像从水里捞出一般,破烂的僧袍贴身沾着水在下淌,头上的小辫子此刻更是带有喜感的耷拉下贴在他光秃秃的头上,还有水顺着他脸上的赘ròu的fèng隙下留下,眯着的眼睛里快速的有一丝狠决闪过,显然他已经发现千诗颖花光了所有的灵气。
腾出的空手开始掐动道法,先前的山丘和鲜花都已经消失了,擂台又或者已经不是擂台了仅仅剩下一个丑陋的深坑。而也是这样毫无装饰的“擂台”,那血迹才显得扎眼起来,鲜红的刺目。
千诗颖虚弱的扶着她的寒冰剑,隐在面纱下的嘴角牵起,开始了,这是她的孤注一掷,垂下了头,长发遮住了她的脸不太真切,将寒冰剑握的紧紧的,喃喃低语:祭出这把剑,从此她千诗颖将再不涉及剑道。
☆、展露(4)
千诗颖的手依旧在淌着血,因为身着红衣倒是不太明显,只能看见在千诗颖紧握着的剑上有不断的血液在流淌着,不明所以的人看起来就像千诗颖割腕自杀了一般,在那水没有消失的时刻擂台上的qíng况其实不太明朗,若是没有仔细看是无法摸清此刻的qíng况。
月天歌忽得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喃喃自语般说了两个字“破了”,站的不远的苏浅沙自然是全部听见了,匪夷所思,转开了看着前方的目光盯着身边的月天歌看上了几眼,gān净美好的侧脸,眼神一如既往的专注,却是看着那个她的宿敌,心里豁然一疼,其实曾经她还是有些在意这个月师兄的,毕竟这个心思单纯gān净的师兄是她初次萌动的对象。
在第一次月师兄向她挑战剑法并且打败了她后,在月天歌眼里那一瞬的闪亮之后,她就有那么一丝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开始滋长。苏浅沙知道在那一个四月,那个月师兄就和那些绚丽的花儿一般留在了心底。
柳柳惊诧而惨白的脸色显出了她的紧张,永远楚楚可怜的脸上甚至沾上了泪水,她的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尚良晓的手臂“良晓哥哥,你看诗颖姐姐不会出事吧?”颤抖的手,以及克制不住流淌着的泪水确确实实的惹人怜惜。
“应该没事。”尚良晓没有看柳柳,只是用一成不变的带着浅浅笑容的眼睛,看向了站着就一动未动也没有说一句话的犹如木头人般的慕笙箫。
深深的眼底有闪过困惑,他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也相信之前偶然撞见的那一幕是现实而不是幻想,此刻尚良晓是恨透了慕笙箫戴着的斗笠,真是想看一看那斗笠下的人的表qíng模样。
其他的看客们亦是神色各异,惊叹卓自成的造山生植的道法,同时又感叹千诗颖那算得刚好的“水牢”,现在更是掉着一颗心带着困惑和好奇的揣测着这一场比试的走向。
而在看守这个擂台的长老亦是起起伏伏了好几遍,说实在的现在他是很想宣判比试结束的。毕竟这个千诗颖背后的人物可是不好惹的,加上现在她的处境在宗门有点尴尬。坐台长老是害怕千诗颖在她看守的擂台上出了什么差池的。
在卓自成即将完成道法以及坐台长老即将出手阻止的那一刻,“擂台”之上忽的爆发出了一阵红芒,丑陋的大坑之上那些断断续续的血液串联起来演变成了一个复杂隐晦的阵法图案,千诗颖只是虚弱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失血严重了,真希望快一点结束。
坐台长老紧急中断了自己想要施放的道法,安静下来坐回原位静观其变。卓自成的道法却是完成了,更加密集的巨石向着千诗颖的方向飞去,可是卓自成却也是看着这奇怪的阵法变了脸。
千诗颖并没有移动,依旧是安安静静的垂着头,就像对着来临的危险无知无觉,观看的人却是为她捏了一把汗。
千诗颖的周身以按住的剑为中心升起了一阵血红的雾,衬着千诗颖的红衣使千诗颖的身影显得朦胧起来,那些巨石就像穿过了一个虚影没有造成一丝的波澜。
卓自成更是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手更是不自觉的抓住了那一根“木棍”,另一只手里掏出了一个画着纹路的符箓将它抓在手心里才勉qiáng又恢复了一丝神气。口里又开始叨念起神神鬼鬼的咒语。倒是千诗颖那一边的血雾扩散开了直到将擂台全部包裹住,两个人的身影都变的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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