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抱孩子的保姆放下烛台笑道:“半个月前球球小少爷贪玩,非要跑出去玩水,老太爷和我们都哄不住,只好在屋里拿个大澡盆加满了水让他玩,谁知道还是chuī了点风,咳嗽了几日,幸而吃了药,这几日没事了。老太爷说,京里有一种糖浆,专门给小孩子治咳嗽用的,想让您回来的时候带些,就给您写了信。”
慕小鲁不信,虽然自己没看完,可信上明明说病重啊。立刻从怀里掏出信来,就着黯淡烛火仔细看:找到说球球病的那几句,只见信上写着:球球近日风寒咳嗽甚重,多亏镇上郎中诊治,已是好了。京中有种小儿所用之糖浆,你们来时带些来,以备后用。
慕小鲁看完,心里一下子松了口气,觉得浑身无力,酸痛难言,支撑不住,差点坐到地上。原来竟然是自己没把信看完!
王恢看看虚惊一场,一边吩咐保姆们好生哄着小少爷,不要惊动老太爷,另外去开大门把门外的人放进来自去安置,一边连忙抄起慕小鲁回身向外走。
慕小鲁本想下来自己走,可是大腿疼痛,忍不住喘息了一下。王恢低头轻轻道:“就到屋里了。”说罢运气轻功,大步向前。
院门早有人开了,屋里匆匆收拾过,榻上也铺开了厚厚的被褥。佣人得到消息早已在准备热水,且喜平日大灶房是存着热水备用的,再烧了一些勉qiáng够用,就把热水通过连着浴房的管子放了过来。二月的寒夜,一天一夜在马上的奔波,就是王恢这样的马上战将都有些疲累,何况是慕小鲁一个普通人。
浸在热水中,他觉得浑身散架,皮肉痛入骨髓,王恢也进来,匆匆洗过抱回卧房,举着烛台细细一看,果然大腿内侧都磨破了皮,红肿不堪。
王恢心疼的直吸气。
慕小鲁疲惫不堪,但是儿子没事又让他觉得万幸,身体的疼痛反而算不上什么了。见王恢吸气,笑道:“是我疼,你吸气做什么?”
王恢摇摇头把烛台放在榻旁的小凳子上,拿出平日准备好的药膏,在那叉开的光|luǒ细腻的大腿根部细细涂抹。慕小鲁下半身没穿衣服,王恢摸着摸着眼神就变了,动作更加缓慢,竟然有些情|色的味道。
慕小鲁忍着疼 “啪”地打在那作乱的手上,斥道:“别瞎摸!”
今天是不能做,王恢一笑,收回手,给他穿上柔软的里衣,还多垫了一大块gān净的布单,放好盒子,擦手chuī灭了蜡烛,回身打开棉被一抖,两人一同补眠。
慕小鲁靠在一个火热胸膛上,一手漫无目地摸着,轻轻道:“球球长大之前,咱们哪都不去了,好不好?”
王恢翻过身侧着揽住他,低头亲了额头一下,笑道:“好!我们一起把儿子养大,我再带你去周游四海。”
透过棉白的窗纸,窗外的夜色渐渐淡了一点,远处有似有jī犬之声。
屋里没有来得及生火,两个人挤着,倒也暖和。
王恢静静抱着慕小鲁,听他鼻息微微,十分平缓,竟是睡着了,自己也才放下心来,沉入睡梦中。
翌日,慕小鲁没能起chuáng,老太爷听说他们听误了消息连夜赶回,不由失笑,也不用他们去请安,吩咐不许娶打扰两人,让他们好好歇一歇。
两个人一直睡到中午才起来,匆匆洗漱后,又跳到chuáng上,王恢吩咐把饭菜搬到榻上吃,慕小鲁吃了几口,漱漱口又睡下了。这一次睡到了夜幕降临。
等他终于清醒过来后,窗外灯火通明,院子里下人们来来往往地忙活着。
慕小鲁伸个懒腰,发现王恢不在,刚想起来穿衣,王恢笑吟吟进来了,在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笑道:“睡醒了?腿还疼吗?”
“还有些疼。外面忙什么呢?”
“忙着晚上的接风宴啊。”王恢一边心不在焉地说话,嘴轻轻啄着慕小鲁的脸颊,手伸到被子里面摸摸他大腿道:“你这几天就别下chuáng了,老太爷说把席面放到咱们屋里来。”
“啊!还没给老太爷请安去呢。还有球球,我要看看他。”慕小鲁说着就想跳起来出去,却立刻坐了下去。
“好了,过一会他们就过来了。你好好在榻上坐着罢。”
老太爷带着球球过来,慕小鲁连忙起身,老头乐呵呵地道:“你坐着吧。”说完也坐到榻上,命人把球球抱进来。
球球昨晚哭了一会,却不知道自己的爹回来了,今天见到,立刻扑到慕小鲁身上起腻。慕小鲁给他摘掉尖尖的暖帽,摸着柔软的胎发,百感jiāo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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