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恢从门缝里见他两人并肩进屋。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必有要事!
须臾见努里虎出来,顶着一张神色仿佛崩溃的脸,不知道是喜还是忧,像笑又像哭,王恢眼睁睁见他自己出远门来,慕小鲁并没跟出来,忙问:“何事?”
努里虎呆若木jī、又像抽风一样的脸并没回过神来,一言不发地径自回自己院子去了。
王恢一头雾水,再也无法忍耐,排门而进。却见慕小鲁呆着脸出来了,换了出门的外袍。急忙道:“宝贝gān什么去?”
“我进趟城,别跟着我!”慕小鲁神色呆滞,声音平板,直接走出去,吩咐套车,不一会就自己坐车出门去了,连车夫都没带。
王恢摸摸脑袋,立刻决定:跟着。
吩咐人牵出自己的马,备好马鞍子,翻身上马就跟了上去。
王恢马快,不一会就跟上了,只见不远处马车走的很快,似有什么紧急之事。
远远跟着马车进了城里,已是下午了。王恢想起来慕小鲁没吃午饭,很着急,怕他饿了,本来早饭就没吃的。但是又不敢露面凑上前去,只好远远地跟着。
只见慕小鲁把马车停在一个药店门口。王恢连忙把马挺在不远处一个小胡同里,探头观看。过了好一会,慕小鲁提着一包药出来,上了车走了。王恢见他走过自己所在的胡同口,没看见自己,连忙拉着马,快步走到药店前,把马栓在门口的一棵树上,进门一看,坐堂的郎中正在和药店伙计聊天,连忙问道:“刚才进来的那个人买的是什么药?”
郎中就是这药店的主人,上下打量王恢一下,说道:“客人的事,我们不方便透露的。”
王恢一皱眉,从怀中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放在柜台上,又道:“他买的什么药?”
郎中道:“呃,这个,还是不能告诉您。”
王恢掏出一张银票。
郎中一看,吓晕了:五百两!手抖着捧起这章银票,回头吩咐伙计们道:“你们先下去,我跟这位先生有话说。”伙计们退下了。
郎中探过头凑在王恢耳朵边上说:“刚才那人拿的是打胎药。我不知道你问这个是为什么,我是看在银子份上才告诉你,但是就算你告到官府我也不会承认,药材和包药的纸是药店都有的。”
王恢笑道:“你给我也照样抓一副,这银子就归你!”
郎中笑道:“谨遵台命!”
王恢拦住道:“不是真的原样,你都给我换成安胎的。”
郎中点头,也不开方子,径自去抓药,抓好了包好递给王恢,王恢伸手接过来,顺手把柜台上那银票又揣回怀里,笑道:“多谢,这十两归你了!”扭头就走。郎中傻眼了。
王恢怕那掌柜作假,还找到另外一家药店,让那药店的人分辨了一下,看是什么药,问了下孕妇能不能吃。药店郎中和伙计都笑道:“这是安胎的药药,孕妇自然能吃的。”
王恢又问:“男人能吃吗?”
众人哈哈大笑:“男人吃了没事,但是男人吃这gān什么?哈哈,难道是您怀孕了不成?”
王恢出门,上了马飞驰而去,眼见得红日西沉,不知道慕小鲁走远了没有。
事已至此,王恢还不明白就是傻子了。慕小鲁不是普通人,他从另外一个自己所不知道的世界魂穿而来,和神仙是朋友,随身还带着那么神奇的一个美丽的仙境桃园,那么在他身上再发生什么神奇的事都不足为奇了。如果能证明慕小鲁拿的那服药不是给别的女人吃,而是给他自己吃的,就只能说明:他—有—孕—了!
王恢被这个令人震惊的猜测吓的心跳如鼓,紧拽着缰绳的手都在抖。果是如此,那么球球长的像自己也就真相大白了!
王恢像醍醐灌顶一样,猛然想起了多年前的事情。一连串的事情都能连接起来了。
那日自己出发去北地之前,慕小鲁忽然呕吐,换了两个郎中都没看出来是什么病,后来那个郎中还说一边是男脉一边是女脉。堪堪半年后找到他的时候,随身带着一个初生的婴儿,就是球球。而且他身体十分丰腴,但很虚弱,似是大病一场。时间和体貌刚好对的上。
王恢在马上疾驰,往日的一点一滴都在心头滤过,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最后判定:球球是慕小鲁生的!而且这次他又怀孕了!
虽然是千古奇事,但是王恢还是定住心神,决定先回家再说。至于慕小鲁为什么不想生下孩子,而是选择打掉,他觉得可以理解:男人,谁会喜欢自己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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