恂亲王的儿子未封世子,仅仅只是封了个镇国将军,他跟赵群关系一向很好,二人又是连襟,虽是叔侄关系,但常常以兄弟相称。
他也带着儿子过来的,这次回来皇上又亲自给赵晟的儿子取了名字,抛掉了以前的名字,叫赵佑棠。
“良材,好小子,这几年没见,你这都儿女成群了。”他和玉琪在辽阳也生了二子一女,不过女儿年仅三岁就夭折了。
“这是佑棠吧,去那边找我们世初去玩吧。”
赵佑棠跟初哥儿还未见过面,不过二人的母亲是堂姐妹,父亲关系也不错,他也随他父亲是个没什么架子的人,很快就玩到一起了。
再说玉彤这边吃饭吃的也辛苦,宫里的菜都是摆出来好看,其实都是半热不冷的。吃完饭就准备要回去了,自然要候着,不能冒失。等了大半天玉彤才上马车,福姐儿上了马车就打起了瞌睡,玉彤也小眯了一会儿才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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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庆王妃却在家里默默的一个人吃饭,她身边的嬷嬷担心道:“好主子,前儿个您不是还要忍的吗?怎么今儿就……王爷回来了,可怎么办哟?”
庆王妃现在才后知后觉道:“我就是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就口不择言了。铎儿不能生了,这庆王府以后也不是我们的了,我就觉着……”
这老嬷嬷最是忠心,主仆二人一起多年,她拍拍大腿:“王妃啊,世子就是不能生又如何,在宗室随意寻个死了爹娘的出继不就成了。这有什么,这再正常不过的事qíng了,您看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过的多滋润,未必先皇是她老人家的儿子不成?”
庆王妃也是一时之气,现在清醒了,又道:“那我要怎么选?不是还要经过宗人府?”
完蛋了,她今天图一时嘴快,怎么就把宗人府的左宗正的家里人全部得罪了。
那嬷嬷在一旁看的清楚:“王妃,这都是马四儿那小子在一旁挑唆的,我看您可不能放过他。”
都是活了不少岁数的人,谁也不是傻子,庆王妃的病是靠凤姑治好的,只可惜送药的那马四儿嘴活泛,又爱装老实,偏偏王妃还信任他。
果然庆王妃摇头:“他也没说什么。”
“那王爷回来,这事怎么说啊?”
庆王妃吓道:“你就说我病了,这些日子要静养,谁都不见。”
而玉凤私下挑拨之事,上头的人并不知道,毕竟庆王妃是有目共睹的心胸狭窄,而且早已因为爵位之事对信郡王府不满。
玉凤也自得于自己的聪明,她上头的人主要的目的是让她网罗各个贵族,并树立起她的威信,利用她的威信好去做事,只是要做什么事qíng,现在并没有明示。
上头的人让她忍耐,以后会帮她报仇,可是她怎么等得了。现下她爹官位低微,娘也管不了家,家都是jiāo给大嫂管着。大嫂这个人又是个一毛不拔的人,这跟大手大脚用惯了钱的娘成日吵架。
若是不尽快报仇,她爹一辈子还是被压着,而且玉凤心中也隐约有种想法。俗话说狡兔死、走狗烹,她知道这么多的事qíng,以后会不会第一个就被杀掉?既然如此,她还不如利用手中的权利尽快为自己报仇。
第一百三十六章
数日后, 张瑰从外地回来,他一回来就被张钊叫了过去,张钊把家中这些天发生的事qíng悉数和张瑰说了。
“你媳妇儿这事办的糊涂,那玉凤能有什么好心思, 她自以为找了几个下人装成陌生人就觉得自己聪明无比了。为此你二舅家为了你二舅母的事qíng花费了不少钱了, 不给吧, 你二舅母要死要活的,她们也不能看着你二舅母去死吧。你妹妹让王府的大夫去看过了,还要慢慢断, 若断的狠了, 又恐怕xing命有忧。只你媳妇如今似着了魔, 你娘日日都过去跟她说, 她也听不进去, 前些日子你妹子来话说的重了些, 好歹把她吓住了。”
张瑰骂道:“糊涂妇人,竟做出这等事来。”
“恐怕她还把你妹妹恨上了, 你妹妹说以后等我们俩个老的死了, 也不过来,免得让你媳妇看着不舒服。”张钊不比曲氏,曲氏毕竟是曲家人, 和儿媳妇又是姑侄关系, 难免留些余地。可张钊却不一样, 她女儿是以后的信郡王妃,儿子也大有前途, 不可能让儿子和女儿断亲。
张瑰也不是糊涂人:“爹,我自然相信妹妹的。”她妹妹能为了家里牺牲,而曲滢却是嫁进来享福的,这么多年家里根本就没什么让她烦心的。他一直要对妹妹好,可事实上赶不到王家对女儿的十分之一,妹子从来没要家里帮过什么忙,反而为了家里的事qíng还qíng愿当恶人。
他想了想对张钊道:“爹,我知道怎么做了。”
曲滢已经被软禁一个多月了,就连huáng氏和云氏过来三房也没见过她。她刚开始被关进来的时候是抱着别人都不理解她的心qíng,可随着时间越来越久,她感觉自己似乎真的被抛弃了一样,而且越来越无能为力。
儿女的面也见不到,娘也不知道好不好,甚至丈夫有没有回来?
她听到门响,以为是婆婆过来看她,转过头却看到丈夫。她如蒙大赦的跑过去,“相公,你回来了,你快去帮我求娘放我出去吧?”
看曲滢除了脸憔悴了一点,身体也不差,他先故作不知道:“你怎么被关着了?”
“爹娘还没告诉你吗?”曲滢小心翼翼问道。
张瑰笑道:“我才刚回来怎么知道这些。”
他故意想听听她的想法,如果真的不可救药,就只好下狠手了。
曲滢道:“你知道我娘的畏寒症吧,看了许多名医都治不好。我就想玉凤她治好了那么多人,我娘的病说不准她有办法,请人掩盖了身份去她那里求药,她的药也给了。刚刚一吃就好了,就是会想抽大烟,但玉凤说了这只是一个过程,再拿一回药,就能完全痊愈了,我这正打算让人再去拿,就被娘关着了。后来玉彤也过来骂我,我是怎么解释她们都不听。”
她说完却看张瑰的脸色变了,她紧张道:“你相信我,我找的人就是普通的下人掩藏了身份的,玉凤绝对不会知道,我知道她们四房跟咱们三房有仇,我又没让我的贴身丫头去,去的人都是眼生的,她总不可能也想害陌生人吧。”
张瑰突然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曲滢道:“过完年就三十了。”
“你不是小孩子了,你的药有问题,你以为你派的那几个人乔装一番别人就不知道了。据我所知,玉凤的眼线很多,她是早就等着让你上钩了,只是你自己相信她罢了,或者说你其实不想承认你的错误所以故意硬拗。”张瑰淡淡道。
他和玉彤不一样,玉彤气势足,说话掷地有声,他却一直都是平淡的很,跟妻子相敬如宾这么些年,他对她尚有感qíng,如果她能就此打消念头,他不会再说什么。
曲滢也快崩溃了:“怎么我怎么说你都不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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