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重生为女配_工里【完结+番外】(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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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莫子蔺平静地回她。

  “你来找我玩吗?”周颖笑。

  莫子蔺摇头,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我想在你那儿住到我中考完,方便吗?”

  周颖歪头想了想,“可以,不过我很晚才回家睡,会不会影响你的中考?”

  “不会,谢谢你。”

  周颖眯眼笑,勾住她的肩,这次她没推开。

  莫子蔺的考试用具本来就放在周颖那儿,剩余的两天她和周颖一起同吃同住,也渐渐知获一些周颖家里的状况,周颖是单亲家庭,母亲出轨,父亲连带着对周颖也厌恶起来,经常因为jī毛蒜皮的事家bào周颖。

  周颖离家出走过多次,但每次一被找到之后会引来更加严重的bào行。

  “我不想报警,报了警就没有人养我了。”周颖笑着对她说,“其实他很爱妈妈的。”

  莫子蔺摸了摸周颖的头,沉默不语。

  中考完那天,她回到舅舅家,家里没人,她去厨房拿了把水果刀,用尽全力把自己的房门砸烂,锁链掉到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有几个邻居从她不断砸门开始,猛拍铁门:“谁在里面,阿昌吗?怎么弄出这么大动静?”

  莫子蔺闭眼,把刀对准肩部,狠下心cha了进去,她闷哼一声,又拔了出来,这样重复几次才松开手,用纸巾快速擦净刀柄的指纹,最后将纸巾揣在裤袋里。

  ☆、中场

  鲜血淋满了她的两只手,她拖着血迹一路走到大门,扭开内锁,咔嚓一声,门外的几个邻居终于等到开门,然后双眼毫无预兆地瞧见陈家外甥女肩部上的大片血迹和那把刀具。

  “快叫救护车!这里有人受伤了!”

  “先报警啊真是,可能是入室偷东西gān的!”

  “别吵了快打电话啊!人命关天!”

  ……

  莫子蔺因失血过多的晕眩感而倒在地上,任由周围的人在她耳边乱吵,在一片混乱笼成的人圈中失去意识。

  等她再醒过来时,医生、警察以及舅舅一家站在她病chuáng前,钱秀丽拽着她的手,用一种毛骨悚然的温柔说道:“剪剪,你能醒真是太好了!”

  陈国明则是大喜过望的表qíng,“是啊,剪剪你终于醒了。”

  只有陈寅昌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她,仿佛在说,活该。

  在场的三个警察摆手让钱秀丽和陈国明安静,他们闭了嘴,其中一个警察开口说:“陈剪,经医生判断你神智正常,你能复述一下案发当天的事qíng吗?”

  钱秀丽拽得她的手更紧了。

  莫子蔺忍着伤痛缩起肩膀,颤抖着回:“舅舅一家经常nüè待我,这一次舅舅还带手套用水果刀捅我的肩膀,然后把我锁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给出来……”

  “你胡说!”陈国明恍过神立刻激动地反驳,指着她的鼻子又指钱秀丽,“我没捅过你!打你锁你在房里都是她gān的!”

  “医院内禁止大声喧哗。”穿着白褂戴着口罩的男医生皱眉望向陈国明。

  谁知制止了一个,紧接着来一个分贝更大的。

  钱秀丽狠狠甩开她的手,习惯xing地揪起她的头发,破口大骂:“去你娘亲的!真是白的都被你说成黑的!谁用刀捅你了?!说什么nüè待你?叫你gān一下家务活叫nüè待?”

  两个警察及时上去掰开钱秀丽的手,拉着她远离在病chuáng上瑟瑟发抖的莫子蔺,往病房门外带。陈国明和陈寅昌也焦急地跟着出去。

  一位护士上来替莫子蔺盖好脱落的被子,并安慰她说不要怕,那位男医生紧锁着眉头,与留下的警察低声商量着,那位警察看了她一眼,随后男医生点头。

  莫子蔺猜他们在重新定义这件案子,医生也许会重新检查一遍她身上的伤。

  “你昏迷了五天,胃部qíng况已经验不了,肩部的伤口qíng况也无从考证,多次捅入伤口和刀长时间cha在血ròu里的结果是一样的,无法轻易判断你是哪种,唯有检查身体长久以来nüè待落下的旧痕,这也是最不能造假的东西。”

  那个只露出眼睛的医生在她耳边轻声说明,她尽量把握脸上每分寸的表qíng,双眼紧闭,听见那个医生继续说:“你才十四岁,应该不会玩一些成人才玩的yīn险手段吧。”

  她的心一颤,忽然记起这个声音她上一世听过。

  在莫家的时候听过。

  莫子蔺睁开眼,看见那个医生低声吩咐两位护士,说着检查的注意事项,她盯着看了许久,还是没从只露了半张脸的轮廓看出熟人的影子。

  或许是弟弟认识的人?

  她想着,听见其中一个护士喊了声:“万医生,有患者找你。”

  “好,我知道了。”他jiāo代完最后一些细节,踏出病房。

  得知那位医生姓万,她仍然一无所获。

  两位护士却已经上来为她拉帘子,准备检查的事宜。她暂时收回心思,配合她们的检查工作。

  大概十分钟的功夫,检查完毕,其中一个年轻的护士不忍心看,跟她说:“小妹妹,你身上的淤青和指甲刮痕太多了,结疤的旧伤也不少,那家子的心真黑。”

  “你放心,他们绝对逃不了法律的制裁。”

  莫子蔺小声地道了谢。

  看得两位护士心疼,自发地认为那家子把一个好好的女孩欺负成这样。

  第二天,警察来了一趟,浏览了检查报告,过来问了几处bào露的细节:

  “你带伤被关着,照理说应该没有力气了,为什么还能拿重物砸烂门逃出来?”

  “那把刀没有指纹,你指控是你舅舅戴手套捅的,有其他确切证据吗?”

  “陈家周围的邻居说你xing格懒散,陈家只是日常的斥责,并没有nüè待你,是这样吗?”

  最后一项被万医生抬手打断了,“她身上的旧伤确实是长年被人nüè待留下来的痕迹,人云亦云的东西比不过实实在在的证据。”

  为首的警察顿了顿,换了种说法:“你年龄不大,我们认为你把正常家庭里的训斥说成了nüè待,那些伤疤也不能充分说明你就是在陈家受的,刀伤陈家不认,说是你搞的鬼。”

  “你们审过我的表弟吗?”

  莫子蔺静静听完,问了这个问题。

  “没有,根据陈家的说法,以及你指控的对象,我们无权审一个十二岁的未成年人。”

  “十二岁的未成年人,”莫子蔺重复,一字一句地说:“那我一个十四岁的未成年人就没有人权?非得是诬陷好心收养的亲戚,费尽心思自nüè去害他们?”

  “难道我没有权利去告独吞我父母的财产、nüè待了我三年的亲戚了?!”莫子蔺第一次动了怒。

  在场的警察听见财产的字眼时脸色一变。

  昨天替她检查过的护士看不下去,医者父母心,开口帮腔:“你们这帮警察真是,十四岁的小妹妹,受了这么多苦身上的伤又没好,你们帮着那黑心家人反过来bī问她,传出去说得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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