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想到都城近期都会有些动乱,他回学院比较安全,而且无双也在奉贤学院,如此一来,她倒也放心了,便点着头道,“也好。”
红妆不再说这些,而是陪着牧九歌随意聊聊,不知不沉天色暗了下来。
“红妆,去向翔王告别,我们回家。”
现在的牧九歌已习惯将自己买的院子称为自己的家,所以开口间便是我们回家。这让红妆感动不已,泛着微红的双眶,立马去寻南宫翔告别。
这时的南宫翔在他的书房里会见一个男子。
那男子锦袍袭身,却在南宫翔面前略垂着头,沉声禀告着他的发现,“属下已查到当年陪同之人都有哪些了。”
“嗯,可有异常之处?”南宫翔微抬头望向他。
“有一个,其中有一个宫女与太监都是半年前进宫的,按理来说是分不到贵妃娘娘身边当差的,可不知为何……”
男子说着有些疑惑。
“百里,这事我知道,那两人因为护旧主,被淑妃的管事毒打,又恰好被我母妃撞到,所以出手救下他们。”
“庄主,属下没能查到他们的家属,但是,查到这个。”阮百里说着将手中的东西递了上去。
南宫翔拿过,是半枚带着古老图腾的印章。
“这个是……”
南宫翔拿着手里的半枚印章,惊呆了,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是在那两人进宫之前住的地方的一面墙fèng里找到了。一共是两个半枚,看来是一人手里各有一半枚,但是都是左半边的一部份,右边的都没有找到。”
南宫翔望着那两个半枚的印章,心里升起一股无名地怒火。
他总觉得这事没那么容易,古老图腾的出现,这让原本就扑朔迷离的案件更加难办起来。
“百里,如若这事牵扯的更广,到时你带着庄里所有人全都隐匿起来,可是懂了!”南宫翔忍着心底的怒,低喝着。
阮百里不明所以,但也不敢违抗他的命令,恭敬地回是。
“下去吧。”南宫翔难过地挥着手示意他退下。
“呵,居然会是这样!”从在案台后面的南宫翔脸色yīn沉,刚他一眼见到那半面图腾时就感觉有点不对,后来一想,才记起,他小时候似乎在哪见过这样类似的半面图腾。
“知秋,去五王爷那。”
南宫翔一声令下,叶知秋立马跟着他眼前飘过的那抹紫,紧追了几步,见到南宫翔那神色似乎不好,便将要说的话给吞到了肚子里,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不是么!
心里烦燥的南宫翔刚一进那绿荫小院,心便不由自主地平静下来。
这里是南宫文德休养的地方,他本是不应该来打扰的,可此时,他想不到有谁人可以助他了。
虽然脑海里浮过那娇俏的身影,可是他却有点不忍心了。
“六弟,进来喝茶。”屋内清淡的声音响起,惊得驻足停留的南宫翔连忙收回神思,神色浮夸地迈步进去。
娇妩往软榻里一躺的南宫翔伸手接过南宫文德递过来的山间清茶,一口气喝下,掩不住心底里的喜欢直道,“哟,五哥这的茶就是好喝。”
“如若是真的好喝,怎也不见你常来喝?”南宫文德似没见到他那躺姿,面色难过地道。
“当然不敢常来啊,五哥这茶可宝贵着呢,我要是常来,万一喝得没了,那不就是以后都没得喝了,我还是少来点好,细水常流嘛!”此时的南宫翔就像一个小孩子,在南宫文德这里撒着娇。
白袍如月华般的男子淡雅地坐在轮椅里,安静地看着南宫翔说着一些傲娇的话,唇角微微浮起一丝浅笑,只听得他轻轻地长长地叹气声,“哎!小六你现在是越来越不会说谎了。”
“嗯?”南宫翔一听,身子一紧,半眯着眼瞪向他,皱着眉不悦地道,“老狐狸,什么都瞒不住你。”
“你来这,一般都有事,无事你来这时会是心qíng很愉悦,会问我吃的怎么样,睡的好不好,会劝我搬出这里去和你住。”南宫文德扬着眉头瞟了他一眼,神色一凝,语气突然变得凝重,“说吧,又遇到什么烦心的事了。”
知道在他这里什么都瞒不住,南宫翔只好讪讪地起来,从怀里掏出那半边图腾,放到南宫文德的手心里,“你看看,可有见过这东西?”
接过图腾的南宫文德先是一愣,随后目光落在那图腾上,仔细地观看起来。
“这东西的做工很是jīng细,摸在手里很是光滑,没有棱角的感角,可以猜测已出世很多年了,且常被人握在手心里。”南宫文德边看边轻声说着。
一旁的南宫翔立马竖着耳朵细听,不敢有漏。
“但是这种纹样却很是古怪,不像是现在能看懂的,如若我没有看错,应该是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南宫文德又将那图腾细看了几遍,轻皱着眉头低声道。
“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南宫翔不敢相信。
“应该是,而且……不属于皇宫!”指腹在图腾上再次抚过,南宫文德更加坚定。
如若牧九歌在此,见到这图腾,一定能准确地告诉南宫翔,这图腾的出处,但很可惜,南宫翔没有去找她。
不过这南宫文德幸好也是有着百多年的大家族,几朝跻身于太师之位的家族的杨德妃所生,又岂没有点文墨没有点家蕴!
对于一些古物,杨太师一家都有记载,而且正好记载过这半枚图腾。
“不可能。”南宫翔气惊地质疑。“我曾在皇宫有见过这右半边的图腾。”
南宫文德疑惑地望着神色有些起浮的他,却是摇头道,“你可是在父皇的书房见到的?”
“五哥也见到过?”南宫翔挑着眉轻问,眼里却全是疑惑与点点难以压制的怒。
“你先冷静下来,有些事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南宫文德安慰着他,继而道,“当年我在出征前进过一次,父皇将那半面图腾放到我的手里,说是上面有先祖留下来的血,会保佑我平安回来。然后我偷偷地细瞄了两眼。”
“可是一样?”南宫翔紧张地问,此时的他一点都不霸气,一点也不诡异,更没有那种魅惑的感觉。
站在南宫文德面前的,就像是邻家的一个大男孩子,在问他一些自以为的事,却又带着不安与难以抑制的怒。
也许这个样子的南宫翔才是真实的他自己。
“与这半枚自是不一样,而且那半枚更显厚重、圆滑。”南宫文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这半枚jiāo到他手里,问道,“你是在何时见到的?”
南宫翔听他这么一问,立马细思起来。
“好像也是在我第一次出征时。”他记得清楚,那晚,南华皇将那半枚图腾的印章紧紧地放在他的手心里,握着握了许久许久!却没有说一句话!
“这枚与那枚都是左半边的,这枚的图纹与那枚的图纹看似一样,却有一处地方不一样,那就是这。”南宫翔伸出那洁如玉的手指,在那半枚图腾的切面处上角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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