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了口气,暗中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住,要忍住。
不就是照料一个受了伤的病人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好!”她平静了望着他道,“然后王爷为了日后着想,从现在起,要控制自己不要说话,不然再闪到舌头又受了什么伤,我就不负责了。”
牧九歌冷冷地说着,毫不客气地再次打断他又要再次张开的嘴,“想必王爷也不想日后说话不利索了!”
呃……
这下轮到南宫翔吃憋了。涨红了一张脸,很是jīng彩。
牧九歌望着他这模样,心里乐开了花,扬着唇得意地轻笑。
南宫翔,只要你再开口,我就有机会摆脱你了。
对于牧九歌的小得意与小算计,南宫翔是看在眼里,却是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这个女人,果然与别的女人不同。
她对他不投怀送抱。
即使被他占了便宜她也是很冷静地处理,还恨不得能立马与他划清界线,要他不要找上她。
刚从他说要她负责这话起,他就发现她一直很气愤很气愤,直到她刚对他下禁令,不许他再开口说话,而他也如她意,不说话她才稍微地松了口气。
她不喜欢他么?
南宫翔挑眉,略带审视地望着她的侧脸,心里浮起一丝不满。
似乎她对凤家那小子可不是这般的啊!
☆、第一百零五章 杀了他,为民除害
莫非自己真的不如那家的小白脸?
虽然凤家那小子确实是个谦谦君子,但脖子上那东西要比他弱一点啊!
南宫翔伸手摸了一下脸,又扬起一丝轻笑,甚是妩媚,让一旁看着的牧九歌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这妖孽又想做什么了?
坐在车上的牧九歌也懒得去猜南宫翔想什么,靠着软榻假寐的同时也在听着四周的动静。
马车转动的声音大了起来,看来已经出了城。
她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但想着出了城总比呆在城内要好。
虽然她现在还不能动南宫文容,但总归她会想到法子的。
“你也不问问我把你带哪去!”
坐在马车内的南宫翔似是没有听到她的警告一般,继而慢悠悠地开了口。
假寐着的牧九歌在心底轻叹着睁开眼,望向坐在一旁朝她轻笑的男子,突然觉得很是烦躁,这个男人,他到底有没有将她说的话放在心上。
“嗯?你就不怕么?”南宫翔见她沉默不语继而问。
这人今天怎么这么多问题,一个一个地问她。
她想知道的,还有不想知道的。
他没病吧?
牧九歌在心里恻恻地想着,扬着眉不悦地道,“王爷去的地方自然是极好的地方。”
“看来你是相信我的。”南宫翔若有所思地收回放在她身上的眼神,心qíng大好。
“不是相信你,而是不得不要自己相信跟着王爷是对的。”牧九歌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个白眼,虽然他看不到,但她还是翻了……
既然他不怕疼,牧九歌也不介意与他聊起天来。
你一句我一句的,似乎都与俩人没什么关系,所以牧九歌与他说话时也不用顾虑什么。
突然,牧九歌正想问他今天怎么那么多话时,南宫翔却是拉着她往车厢底部一趴。
她正想问出了什么事,却又见到眼前突地一亮,车底居然露出一个大dòng来。
南宫翔一句“抱紧我”,立马让牧九歌闭上嘴,乖乖地抱紧他。
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见得他脸上露出来的温笑便知此时信他是最好的选择。
只有一眨眼的功夫,她便从那摇晃的马车内冲了出来,很快便落身于一颗树冠之上。
“我们来看戏!”
略带讥笑地话语在她头顶响起。
早已有准备的牧九歌还是微微一愣,这厮这时居然不害怕,反而很是镇定地带着她跳出那棋盘,淡定地道看戏。
“你知道的,本王从来都只做执棋人,棋子这么一回事从来都不会在本王身上发生,所以,九歌,你该惜福,你身边有本王在。”
南宫翔那幽幽凉又带着糜糜气息的声音在她脖子间来回飘dàng。
这变态居然把头靠在她脖子间,脖子里全是他呼出来的气息,chuī的她身子麻麻痒痒的,而她还得忍着!
“王爷这又是请我来看哪一出戏呢!”牧九歌冷冷地问。
“自然是很有趣的。”
话到这,他居然又不说了,还扮起了隐秘,这人,还真是可恶。
牧九歌自然不会蠢的再去问了,对于问还不如好好看了。
原本在小道上悠悠行走的马车果然停了下来,赶马人缓缓地露出那垂下来的乌纱,牧九歌望着眼眸一紧,居然是他——叶知秋。
“拦路者何人。”
压低的声色是赶马人发出来的。
随着他出声,马车周围立马响起一片哗哗的长箭破空之声。
“找死!”叶知秋大手一拍马身,身子立马腾空而起,另一手里的长鞭卷向朝马车内飞来的长箭。
只有眨眼间,那些长箭便被他卷到长鞭里,再随着他手腕一抖,长箭又全都送了出去。
“啊,啊……”
路旁边的糙丛里立马传来几个惨叫声。
“何方鼠辈,居然敢拦翔王驾座!”
叶知秋一身白袍执鞭缓缓从空而降,目光如剑地盯着四周,厉声叱喝。
“哼!都说翔王残bào,今日我们兄弟几个就要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话音间,立马从糙丛里跳出几十个穿着随意,似是江湖人般的中年男子来。
“废话,倒底是何人造谣想要中伤我家王爷!”乌纱下那俊俏的脸上露出一丝怒色,狠狠地盯着为头的男子。
牧九歌目光落在那些人的手上,有执箭的,也有执长剑大刀的,虽然看着都有些láng狈,但都身qiáng力壮,且气息沉稳,一看就是内家高手,而她与他站在这远处观望,除非南宫翔很有把握他们发现不了,不然,等那些人发现了就完蛋了。
“哼,世人皆知翔王残bào,且还喜欢qiáng抢民女。”为首的男子面色沉稳地盯着马车,似乎要将马车看出几个dòng来。
“qiáng词夺理!”叶知秋不擅言词,牧九歌是知道的。
这会见他脸色难看,且已词穷便知叶知秋似乎有点应付不过来了。
见到叶知秋脸色更是难看起来,那些人全都围着马车起哄,“是啊是啊,我们兄弟几个就是听闻翔王抢了人家姑娘出了城,所以才会追过来的。”
“快放了人家姑娘,不然我们就要将这qiáng抢民女的恶魔就地she杀了。”
“放肆!”
突然,马车内响起一道沉稳且带着冷厉威严的声音,惊得牧九歌脚下一滑,差点就要摔了下去,若不是南宫翔一直揽着她,怕是就要惊动那些人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里面坐的是谁?那人的声音和南宫翔的真的很像,如若不细细分辨是很难辨别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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