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么急地找你过去,可是出了大事?”被禁了足的苗贵妃出不得这殿,对一些消息自是不清楚。
南宫文容却是没有坐下,他缓缓地走到她面前,面色微冷,凝神间,已是开口,“母妃你昨日可gān了什么?”
冷冷的话语在殿内响起,让苗贵妃心一紧,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她却面不露色,淡淡地回,“容儿,母妃昨日就是陪皇后她们看了一会戏,然后累了,便回了宫。”
南宫文容显然不信,他进一步bī向苗贵妃,眼前这个他敬重的妇人,可是他的娘亲,可为何她却阻止他娶他喜欢的女子,还想要她的命,他不懂了。
“母妃,您说过您不会骗我的,您做的所有事儿子都赞同,可是,您为什么就是要为难九歌那样一个弱女子!”
南宫文容的声音很轻,可以说听不出其中会有一丝生气或是其他之意在里面。可苗贵妃听着却是打了个冷颤,她猛地抬头望向他,果然还是让他发现了!
苗贵妃起身,镇定地盯着他慎重的道,“容儿,你要相信母妃,母妃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南宫文容也照样盯着苗贵妃,只是那双平静如海的眸子里多了一股倔意,这个他动了心的女子,他母亲却不同意,还派人刺杀她,更是刁难她,他开始还不信,可昨天却是看到了,他不得不信,难怪那么个清静与人为善的女子会见了他便对他露出冷意,甚至是恨。
他冷冷的盯着苗贵妃,一字一句地道,“母妃难道不喜欢九歌就要杀了她么?”
压抑了许久,他终于说出了自己想要说的。
苗贵妃身子一颤,猛地抬头,盯着他,那双凤眸睁的大大的,里面露出一股坚定,“她既然不能成为容儿你的踏板,那么我就决不会允许她成为你的阻拦石。”
南宫文容神色一晃,眼眸微眯,“母妃这话是何意,我与九歌是有婚约的,可母亲你不爱护她,你却还想害了她,哪个做母亲的会是你这样的,母亲,你的心太狠了!”
“容儿,你不懂,你若懂得母妃的难处,你便不会这样说。”苗贵妃忍了忍,将心底想要说的话,终是吞回了肚里,只是她心里却是转过了好几道弯,这个牧九歌,可不能再容了!
南宫文容见苗贵妃不说,便也不再问,他转身,沉声道,“儿子喜欢九歌,母亲你若是真的为儿子好,就请看在儿子的面子上,以后别再对九歌动手了,她只是个弱女子,而且她也不会再嫁给我了,你该放心了!”
南宫文容说完,衣袖一挥,大步离开了宫殿。
殿内苗贵妃却是一脸黯然,却又什么都不能说,当年之事,她是以女帝的名义起过誓的,得不到,便要毁去,不然南疆灭!不管结果怎样,她都不能承受这么大的风险。
想到这,她那双妖媚的双眼里泛起一丝yīn狠,牧九歌,既然你让容儿这般痴心,那么可别怪本妃下手狠了!
当年之事,安年华救她时,她曾许下诺言,如若安年华生下女儿,便与之结为连理,可如今安年华已不在了,而牧九歌却又是应了那命数的人,她不得不防!
刚想完这事,眼前一黑,一道修长的身影已立在了她眼前。
苗贵妃眼前一亮,如百花齐开那般明亮地盯着来人,却又紧张地望了眼四周,直到眼前人拉着她进入内殿后,她才轻呼着气,担心地道,“你怎么来了?”
来人眉目清秀,修长的蓝袍下甚是如玉树临风般俊逸。
他双眼里露出一股担忧,望着苗贵妃轻声道,“妹妹你辛苦了。”
“嘘!”苗贵妃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如小葱般散发着诱人的光芒,只是这么一个小动作,便让来人眼眸一紧,上前一步,紧拉着她的手,手腕一带,将她拉到他的怀里。
“妹妹你在担心什么?”
苗贵妃依偎在他怀里,如小猫一般,甚是温qíng。她垂着眼,轻声道,“刚刚容儿来过了。”
“嗯,我有看到!他可是向你发难了?”男子低声软语着,将头依在她耳畔,唇角在她耳边划过,惊得苗贵妃身子又是一阵轻颤。
“哥,你轻点,皇上派人将这里看起来了,你小心点。”言词间满是嗔责,却又使劲地向男人唇边凑去。
一声哥,立马将来人的身份唤明,来人正是苗奖人,苗贵妃的哥哥,可是眼前这两人相依拥抱,耳鬓厮磨着,让人见了甚为惊诧。
苗奖人却是听了不以为意,继而搂着她的腰,往里带去,“几日不见,甚是想念。妃儿这几日又清瘦了不少,让人看着很是心疼。”
“又是贫嘴。”苗贵妃半推半就地依在他的怀里,眉宇间却是起了一层忧色,“昨日的戏,哥哥可有听过?”
苗奖人听到,眉间不屑地轻挑,“一群庸人而已,妹妹担心着什么呢!”
苗贵妃伸出那双娇柔的双手,轻轻地攀扶上他的脖颈,在他那深qíng的凝视下缓缓道,“妃儿怕被有心人看穿了!”
“都这么多年了,皇上都没能查到的事,何人又能看穿我与你之间的事呢!”
苗奖人与苗贵妃之间两人都是肤色异常的好,不同于其他男子,怎么说苗奖人也已是近四十的男人,可他脸上却没有一点岁月的痕迹,一直如二十几的公子哥那般,只是眉宇间多了几份沉稳与老练。
☆、第一百四十一章 猫和老鼠的游戏
轻飘飘的话语中透着丝丝不屑,融着这夜色中,别有一番风qíng。
殿内两人双目相视,浓qíng晏晏中却透着诡异。
苗贵妃那扬着的水眸眼尾一挑,微抬着头凝视着的苗奖人,毫不掩饰心底里的喜意道,“哥哥说的是。这么多年,我们已逃离了那里,而且族人已在我们的带领下全都隐居起来,再者那边的人已多年没有出现过了,怕是埋没了!”
“妃儿不可大意,当年我们不得已扮作兄妹来到京城,就是为了逃脱那边人的控制,这些年族人们虽已隐藏好了,但是我们在京的行踪也是bào露了。”苗奖人沉着的说着,手指却是没有停下来,挑起她的下巴,两片薄唇凑了过去。
殿内只听得一阵熙熙之声响起。
良久,继而听得苗奖人道,“妃儿说的昨日之事让何人dòng查到了?”
苗贵妃单名一个妃字,她甚是喜欢听苗奖人叫她的名字,这样很是亲切,仿佛又回到了几十年前,她们快乐地在山谷里生活着,无忧无虑,直到那边的人找到她们,威胁她们,不得已,她与苗奖人趁机带着仅剩的族人逃了出来。
虽说是销声匿迹几十年,几番辗转来到南华国,还进入了青楼,凭借着她的所学而成为那里的花魁,最终接近了还在少年时的南华皇。
可惜的是那时的南华皇为了稳定皇权,与杜家嫡长女有婚约,而她只是青楼女子,入不了宫。
想到这,苗贵妃眼眸沉了沉,“不知道,我也只是猜测,毕竟皇上在将我接出青楼后就按排在了独院,对外人称我是路上捡回来的,但是却还是在杜皇后那边说漏了嘴,说我喜欢听戏,曾也学过唱戏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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