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就知道她与安定郡王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更或者可能与上古安家会有什么关系也说不清,于是他便留意上了她。
知道她过的生活是什么样子,也知道她的反击华氏与牧向晚的手段是出于她的自保。那时他突然像是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一样,单独一个人面对所有的yīn谋,不然就活不下去。
他心疼他自己的过去,自然就有了心疼起牧九歌现在的心。
他想帮住她,可她却避他如蛇蝎,打骨子里不愿与他接触,更想取消与他的婚约,这让他很是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如今眼前人,是他的血亲,她想杀死他再乎的女子,这让他心生悲凉,“母亲,您难道真的容不下九歌这么一个弱女子吗?”
话外之意就是您一定要将事做这么决吗?
“弱女子?呵,容儿你太小看她了吧?她若是个弱女子,牧府后院当家的主母又怎会易主?你可别忘了,她可是南宫翔的人!”苗贵妃望着牧九歌,咬牙切齿的说着,恨不得一口唾沫能将牧九歌给杀死。
南宫文容听到提起南宫翔,身子一顿,手中的剑却依旧没有动,指着苗贵妃,“母亲,就算是儿子求您了,您难道就不能让容儿一次?”
“我不要你可怜我,也不要你帮我!南宫文容,你别以为你也是个好人!”
牧九歌冷冷的话中透着倔qiáng与不屑,让立在她身前的南宫文容后背一紧,唇角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来。
“是的,我承认当初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可是,我们之间已没有婚约的约束了,九歌,你难道真的那么怨恨我吗?我们就不能做普通朋友吗?”
“朋友!笑话!”牧九歌不屑地冷笑,缓缓地蹲下身去,扶起已没了呼吸的红妆,将她抱在怀里,掏出手帕,将她唇角的污血轻轻地拭去,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她一样,看的南宫文容心里一阵酸涩。
牧九歌抱着红妆,轻声道,“你娘杀了最疼爱我婢女,就如同杀了我亲人一般,你说,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做朋友吗?”
略抬着眸的牧九歌的话音不大,也很轻柔,但却透着无边的际的恨与杀意,让南宫文容听了不由地紧了紧握剑的手。
☆、第一百五十五章 暗涌,决不放过她
区区一个婢女,居然会让她如此动怒,这让南宫文容无法理解,难道在她眼里,他就连一个婢女也比不上吗?
见到南宫文容神色有些怪异,苗贵妃却是暗笑不已。
牧九歌啊牧九歌,我儿想护你,想救你,可你却这般不知好歹,将他与一个婢女相比,换了谁,都不会甘心!
一直高高在上的皇家人,凭什么让你这般看低!
南宫文容深吸了口气,没有回身,却是有些落寞地问,“你想要什么样的婢女,我给你送来。”
他身后的牧九歌却是不为所动,冷冷道,“南宫文容,我不会谢你的。而且,我想要的人,你给不起。”说完,她目光落到苗贵妃身上,微启唇,“我一定会要让你以命相赔的!”
牧九歌的另有所指,南宫文容自是知道,他虽不悦,但此时却是沉住气,面无表qíng地转身,望着她道,“难道你不想离开这里?”
“哼!”牧九歌一个冷哼,抱着无了生机的红妆缓缓地起身,站在窗户前,望了眼漆黑的窗外,唇角浮起一丝冷笑,“我自有办法离开。”
话音落下,她抱着红妆就往窗外跳去。她知道此时有南宫文容在,她是可以脱身的。
“牧四小姐?”南宫文容惊愕不已,她不会武,怎么还抱着一个死了的婢女从这里跳下去呢!大步向前,伸手就要去抓她。无奈牧九歌早就有准备,借着chuáng单的缓冲,悠然地落到了地面。
“你我再见,便只是仇人!”牧九歌头也不回,对着身后追来的人冷冷地说着。
跟着跳下来的南宫文容身子一顿,心一点一滴地沉了下去,她,果然恨上他了!
见到牧九歌要逃,苗贵妃立马从窗子处飞身而下,就要追上去。
“母亲!”南宫文容立马上前唤住。
苗贵妃见到yīn觉着脸的南宫文容,停在了那,脸上却满是不甘,眼底里的怒却是渐渐地消散,今个虽然失败了,但却赢得了自己的儿子回归的心,所以,杀不杀牧九歌都没那么重要了。
而且,牧九歌似乎还不知道关于安家的事,上古安家的入口那么隐秘,会让南宫文容知道,也全是拜她娘所赐。
那年,安年华救了她,她那会正被仇敌找到,被追杀,安年华心善,为救她,想将她送去上古安家,说那里是隐世家族,如同世外桃源,虽没说具体位子,但说了个大概,于是她就记在了心里。
关于安年华为什么会知道上古安家的位子所在,她没有追问,但一直让人在暗中调查。也算是不折费她一番心血,终于让她知道了上古安家具体在何处。
“娘,您为什么一定要杀她?”
回宫后,南宫文容满脸疑惑地追问着,要苗贵妃给他一个理由。
苗贵妃知道自己此时如若不说清楚,她的好儿子就与她还是会有芥蒂,于是她将事qíng内幕说了一遍。
南宫文容却是听得脸上一阵古怪,原来安年华与上古安家也有关系,这么说来,牧九歌是不是也知道上古安家的事了?
苗贵妃看出了南宫文容心底里的疑惑,继而道,“这个丫头并不知安家的事,只是怕以后……”
说到这,苗贵妃面露难色,似有些沮丧。
聪明的南宫文容怎么会看不出苗贵妃想要说的话,可是,事qíng都已这样了,还能比这更坏的结果吗?
不过,他并不认为苗贵妃说牧九歌不知上古安家的事,在他的调查中,牧九歌可是有去过上古安家出事的地点,虽只是在外围的小山处没进去,但他总觉得有点不对。现在想想,他终于明白,牧九歌为什么会怨恨他却又没有表露出来的原因了。
该死的!她居然隐藏的这么深!想到这,他脸色变得更加深沉起来。
苗贵妃还以为他还在恨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容儿……?”
南宫文容知道自己不能告诉苗贵妃他的发现,而且有些事qíng他需要自己去证实,所以他立马换上了温文儒雅的微笑道,“娘亲不要担心,我没事,只是娘亲出来已有多时,是否该回去了?”
说话与做事一直都是滴水不漏的南宫文容在宫外一直叫苗贵妃为娘亲,这时也没有说回宫这字,这让苗贵妃看在眼里更是疼在心里。
她微微地点头轻笑,“出来这么久,也是该回去了,今晚之事,你就当没发生过。”
“是!”南宫文容微笑地躬身相送。
夜,凉如水。
风,寂无声。
哀,痛无息。
在安定郡王府内,府内灯火通明,下人们噤若寒蝉,只见衣袂疾动声,无人声。
后堂内,安定郡王妃坐在一侧,望着身边散着寒气,冷着脸面的牧九歌,动了动嘴皮子,却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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