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上,牧九歌一脸愠色,瞪着南宫翔,叱喝着,“你为什么要同意他们来这里?”
“不来这里,又怎么能如他们的意呢?”南宫翔抱着她一动不动,轻声说着。
牧九歌想要动,然,南宫翔立马喝道,“不要动,他们在看着。”
“可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牧九歌不明的问。
“一会你等着看就好了。”南宫翔轻声说着,那暧昧的气息打在她的鼻尖上,让她脸上瞬间通红不已。
南宫翔看的心猛的一跳,却依旧不松手。 等南宫文勇付完账,南宫文善便带着他来到去湖心小舟的码头上,朝着湖中俩人挥了挥手。
牧九歌见到南宫翔没有开口,便走到一旁朝着他们喊道,“你们也飞过来吧。”
南宫文善倒是温和一笑,脚尖一踮,飘然的落到舟头,南宫文勇见状,也立马施展轻功,飞了过来。
“坐。”南宫文善过来时手里还提了一壶好茶,小舟上有四个茶杯,他顺手就给杯子斟满茶水,广袖一挥,温声道,“喝茶。”
其实南宫文善已到中年了,可他这一动作下来却没有违和感,反而透着一股子淡泊的气息,却又隐隐的露出那天生的王者尊贵之气。
牧九歌看着不由地暗叹,到底是身上流淌着皇族的血液,哪怕是上了年纪,哪怕处事与她不和,但人的天生气质,却是与生俱来,谁也改变不了的。
就如她身边这人,这人哪怕是冷着一副脸,或亦是魅笑纤纤的,始终都带着一股王者霸气,那是谁人也学不来的。
此时的南宫翔,正伸出那洁白如玉的手,捏着茶盖,轻拨着茶面上的热气,那动作,轻揉不做作,让人看了心底里都舒服。
轻抿一口,“好茶。”
没有任何顾忌,一声好茶,拉近了三兄弟之间的距离。
“还怕六弟不敢喝呢,这下哥哥可放心了。”南宫文勇倒底是个武将,一句话便露了他的担心。
牧九歌抿唇浅笑,她自然能分辨的出这茶里是不是有下毒,因为花不语前不久给了她一个铃铛,如果身边的物品被下了毒,只要靠近,那铃铛便会响。
“二弟你少说一句。”南宫文善轻笑着微叱,眼里却没责怪,反而抬头,望向南宫翔,“二弟他快人快语,如有说错话,还望六弟不要计较,大哥我以茶代酒,先罚一杯。”
南宫翔没有说话,而是看着他把手中的茶一饮而尽,随后勾着唇轻笑,“都是自家人,哥哥何须这般说。”
他话里意思很是明显,客气话就不要说了,今天把他找来,可是有别的话要说,不然他可没时间在这里陪着了。
南宫文善听着并没生气,反而笑得更加和煦,道,“苏城的秋,果然别有一番姿韵,就如我们这几兄弟的,总是有些不同的。”
说完,他便停了停,噙着笑盯着南宫翔。
南宫翔听着冷然一笑,“大哥这话是何意?”
他声色厉然,南宫文善自然能听得出他的不满,也知道他不喜欢与他们几兄弟争夺什么,但是,有些事,他想还是说清楚点的比较好。于是他看了一眼脸色也已紧张起来的南宫文勇一眼,沉声道,“有件事,我想与六弟你商讨。”
南宫翔挑着眉,不悦的看着他,“有什么事找三哥去,你们之间的事,无我无关。”
“可此事关系着你三哥的声誉,更有可能关系到我们南华国以后的昌盛,所以我们不能找他。”
似乎因为这一句声誉,南宫翔微微的敛了下眉,缓了下脸色,但依旧不悦,“那是什么事?”
☆、第二百零七章 不引蛇出动,又怎能端得了蛇…
关乎皇家声誉的事,南宫翔可从来不会放在眼里,哪怕是现在所有皇室成员都没了脸面,他依旧眼都不会眨一下。
可是现在,他却得配和眼前人,敛着脸色假装在意。
见到他心神已被调了起来,南宫文善才边又续了一杯茶后才道,“这事,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
南宫文善说的神秘,一旁坐着的南宫文勇似乎也很惊讶的望向他,还有他不知道的事吗?
“这事,也是我从那群水匪的口供中推断出来的,虽然那些人只有只字片语的,有的还什么都不说,但也更加确定了这一点,那就是那些水匪还有背后人。”
南宫文善说着,脸上浮起一丝忧郁,“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是,你们看。”他说着,从衣袖里拿出案卷来,放在低矮的茶几上,推到南宫翔眼前,示意他看。
南宫翔倒是没有真的去看,反而是南宫文勇很是好奇的伸过头去看。
南宫文勇看了许久,脸色很是不好看,过后带着一丝怒气的道,“依大哥的意思,三弟真的与那些水匪有勾结了?”
“你看这,这有份口供说,前三日夜,有蒙面人上来找他们当家的,当家的对那蒙面人很是客气,还屏退了寨中兄弟,俩人在主房间里谈了许久。”
南宫文善从中拿出一份口供,指给南宫文勇看,但眼神却是瞟了眼神不在此的南宫翔。
南宫文勇看着还真是,但他忍不住问,“就凭这个,你就能判断是三弟去了那里?”
“不,这个只是一个线索,而证据却是其他的。”南宫文善说着,收好那些口供,从衣袖里又是掏出一些物品来,一一摆到茶几上。
牧九歌随着他摆放的动作,眼眸微垂,这些东西,她都认识,不正是她让旭暗中送去水匪头头房间的么,只是他现在拿出来,是为何?莫非是为了指证南宫文容,呵,如若是,那皇家还真是没有什么亲qíng可讲了。
她不动声色的望着南宫文善,等他说出要说的话来。
南宫文勇看着那些物品,也是一阵皱眉,“这东西,似乎不是我国的东西。”
“二弟你也能看出来,所以我昨晚令人去查了下这些东西的来历。”南宫文善说着,眼光快速的瞟了眼牧九歌,随后又落到南宫翔身上,继而道,“六弟,这些东西,你可知道是何物?”
南宫翔却是不喜与他猜来猜去,挑着眉道,“这些东西,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而且多是些贴身物品,又或者说,是女子的用品。”
南宫文善听着向他投去赞赏一目,他这个弟弟果然不是一般人,能一眼就看出这些东西的不凡来。
“大哥,你就别让我们猜了,你还是老实告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了。”南宫文勇着急的在一旁直想跺脚,却奈何是在小舟上而不敢。
“这东西,来自南疆,不是一般人能用起的,就拿这木簪,它看着像女子用的簪子,可它却比一般的簪子短,所以我很是好奇,便去查了下这东西的来历,一晚的时间虽不多,但也还是让我找到它的出处了。”
南宫文善说着,又是浅笑的望了眼牧九歌,那眼眸里带着一丝审视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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