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兄!”凤来袭一惊,伸手就要去抓转身要离开的牧无双,可最终却还是没能抓到任何,就连衣袖都没有摸到,这也让他心底不由地泛起一丝若涩,“无双兄,你这又是为何呢?既然事qíng都已发生了,就不会有谁可以改变,除了执子的那人!”
而九歌姑娘,他内心一直都是不舍的!
京城朝堂之上,凤相与杨相各执一词,因苏城官盐之事据理力争着。
一人力说要招回不理事世的南宫翔,另一人却说翔王在那里虽没出面去找官盐,但却也给了其他三位王爷压力,让他们不敢松懈!
“凤相你就是怕了翔王,所以才会为翔王说好话!”杨相气怒的指着一脸淡定的凤相,那下巴处的胡子都因太过气愤而不停的抖动着。
“杨相,你莫非因为上次之事,心里还在嫉恨着翔王,所以才会这么不待见翔王?”凤相冷冷的盯着他,不屑的说着。
那轻蔑的口气,似是为杨相的行动很是不齿一般,看得杨相更是一阵气,伸着手就要指到凤相的眼前。
凤相却是一点都不在意一般的移了移身子,微微地朝着殿上最中间的南华皇福了个身,沉稳的道,“皇上英明,此事凤某人就不在多说了,是否要将翔王召回,全凭皇上作主!”
“你你你!”杨相见凤相不与他再理论,又用那种不屑的眼神看他,气得他狠狠地收回手,跺了跺脚,最后朝着南华皇一福身,继而道,“皇上,您可得替老臣做主了,翔王他不理事,呆在苏城反而给三位王爷施压,让三位王爷不能好好地去查官盐之事,老臣认为应将翔王召回。”
龙椅上的南华皇一脸威严的盯着众人,目光淡淡的扫过一脸委屈又受着气的杨相,那冷厉的目光却是落到了凤相的身上,流连间却是沉了几沉。
眼前这凤相,说是保皇派,行事也是中力,虽然在朝政上几次与杨相不合,但这次的不合却是甚得他心,他是故意为之还是有意这般?或是……?
南华皇不做声了,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再多一语了。
凤相静静的站在殿下,微福着身,对着南华皇,但他却知道南华皇的目光一直都落在他的身上,那里面有审视,还有迟疑,可越是这样,他便越是冷静起来,皇上果然是年岁大了,反而更是贪恋手中的权力了,这话五王爷果然没错。想到这,他心里又是一阵黯然,将殿试推迟,看来是翔王那边出了事,不然五王爷不会午夜时分来找他,与他说起这事。
他本意是不趟这浑水,可关系到凤来袭的前途,他不得不掂量下了!
“两位爱卿各说的都有理,这让朕很难决择。”南华皇微微的眯了眯那浑浊了的眼眸,为难的说着,但那眼眸里却是闪着一丝jīng光,紧紧的盯着凤相。
凤相不卑不亢的道,“老臣全听皇上的。”说完又是恭敬的退身到自己的站位去,眼观鼻,鼻观心的不再多一句话。
杨相却是向前一步,再次恭身道,“皇上,您一定得先把翔王召回来了,不然其他三位王爷办不好事。”
南华皇一听,又是停了停,似在思考,许久,殿内都没人再谏言,静的只能听到各自那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心跳声了。
就在这时,年过五旬的观文殿大学士抬步站了出来,福身道,“回皇上,臣有事要启奏!”
“哦?”南华皇微惑,这个很少出来的与他启事的观文殿大学士,为人清廉正派,从不拉党结派,为人也很低调,此时出来,却是为何呢?南华皇表示很感兴趣,“大学士有何事要奏呢?”
因为感兴趣,所以南华皇此刻也是放慢了语速,反而带着一丝鼓惑,似乎很赞同他说事。
“回皇上,据臣所知,四皇子要回国了,老臣想知道老臣这边是否安排接待?”大学士本职主要是编辑图书、发现和推荐文学贤才,此时却是提出与他不相符的事来,还真是让南华皇吃了一惊,那眼眸里的jīng光更是在无形中变成了审视。
但大学士似乎没有察觉到一般,继而道,“老臣曾受过公主的施救,老臣恳请皇上恩准,准许老臣亲自去准备礼薄,迎接四皇子回宫!”
大学士说着,手一撩衣摆,立马跪在了殿前!那神qíng很是严肃,那一直文静的眼眸里也是泛起了一丝泪花,里面却是倔qiáng与执着!看得一番老臣皆是轻轻的摇头不甚唏嘘。
当年之事,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可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
☆、第二百四十三章 牧无双的威胁
杨相似乎也没料到此刻会有这么个人出来,拦了他的谏言,可此刻他却知道,他说什么都晚了!
皇上此刻是不会再管南宫翔的事了,想要将南宫翔召回来,怕是不可能的了!
想到这,他微低的头唇角浮起一丝轻笑,如此,甚好!
凤相也没想到此刻这大学士会出来cha一脚,而且是这般完美!可他却也是有些疑惑,四皇子回宫,他一个外人这般殷勤做啥?
凤相来到南华国比较晚,所以有些事不知道是很正常的。
就连在上坐的南华皇,也是微微一愣,紧紧地盯着跪在他身前的那大学士,大学士博学多才,是那时京城最有名的才子,可惜的是,没能谋个好官,白白的淹没了他那身才华。
但大学士晋之却是对此职位很是满意,更重要的是,他是贤妃的启蒙老师!后来更是有亲自教导过南宫文杰!
他紧紧地盯着这个胡子已是花白了的大学士,微眯的眼眸里浮起谁也看不明的光来。
良久,才听得殿上人道,“罢了,此事就jiāo给大学士来cao办,礼部的人员也听从大学士调派,协助大学士做好迎接四皇子回宫的细节!”
南宫文杰!那个他很是喜欢却又无法去喜欢的孩子,那年他才七岁,便央求他,“父皇,您可不可以赐我府邸,儿臣想去过宫外的生活,听母妃说,宫外的花儿比宫内的要娇,要美,宫外的米饭比宫内的要香,要软,就连水,也比宫内的要好喝,还有那泥土也有香味,听说chūn天会有百花的气息,夏天会有夏天的味道,秋天会是浓浓的秋收味,冬天会是清泉的凛冽味!”
那个眼神明亮的像天空的星星的孩子,就那样在他的怀里撒着娇,摇着他的肩,渴求着!
他心一软,答应了。
可也从那以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一别二十年!
他居然来了信,说是要回宫,想见见许久没见了的父皇,还有从未出过宫去的贤妃!
前朝公主是个可怜的人,可却因为身份的特殊,才会从了他。
他年青时也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可最终却因皇位,他bī着才十二岁的公主嫁给了他,让她一人呆在那宽大的清贤殿,直到公主二十岁,那夜的笛声太过缠绵,也太过悲凉,已到三十多岁了的他正是血气方刚之时,那夜他喝了多少酒,他不知道,但他知道那夜贤妃的笛子chuī了一整夜!
他的心,也跟着乱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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